两年后。乾清宫前院,斜阳把两道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邵寒与冷钧伫立在雪松树下,享受着迎面扑来的春风,谈笑风生着。
“皇上,如今整个皇朝一片安稳与昌盛,所到之处,无不听到百姓颂扬着皇上与皇后的体恤民情,无不赞扬着皇后娘娘的伟大与智慧。”
“是吗?”冷钧脸上充满浓浓的笑意,这两年来,在洁儿的辅助下,他不但颁发了好多新政策,还对百姓赋予好的福利,把整个奕都皇朝推上最高峰,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整个社会一片安稳。现在的奕都皇朝,是其他友好邦国的榜样,他国的皇帝都纷纷效仿着这些新政策,希望他们的国家有天也能像奕都皇朝这么安稳与富强,“父皇!”突然,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跑到冷钧身边,扯着他的衣袖。
冷钧弯腰抱起他,宠溺地说:“来,叫寒叔叔!”
小男孩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邵寒,撅着小嘴,说:“母后不是说要叫‘舅父’的吗?”
邵寒低笑出声,“皇上,看来逸皇子听娘娘的话甚于你呢。”
冷钧俊颜微红,“这孩子,越来越像他母后,朕说一,他就说二;朕叫他向左,他偏要向右。”但语气中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向,反而充满浓浓的宠溺。
“哈哈!”邵寒大笑出声。
忽然,一声清脆娇怒的嗓音传了过来:“冷逸!”
只见挺着大肚子的慕容洁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踏进大院,身后跟着秋月与春霞。
冷钧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冷逸,慌张地迎向她:“洁儿,谁惹你生气了?乖,小心动了胎气。”
“还不是你那个调皮儿子,气死老娘了,整天就知道作弄筱儿,看你生的好儿子。”
冷钧怔了一下,什么他生的?好像她也有份哦,而且儿子都是她宠出来的,又关他事?不过他可不敢说出这些心里话,只是一味地安慰着她:“恩,是朕的错,朕以后定会好好教训他!洁儿先别动怒,乖。”然后看向身边的冷逸,严声说:“逸儿,过来给皇姐认错!”
冷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到父皇绷起的脸,于是乖乖地走到慕容洁身边,对着与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说:“对不起,皇姐!”是人都听得出那句“皇姐”叫得多不情愿。
慕容洁轻微弯下腰身,宠溺地抚摸着冷逸俊俏的小脸,长得特像冷钧,令她越看越喜欢:“逸儿真是乖!”与刚才的喷火佳人判若两人。
冷钧苦笑地摇了摇头,邵寒则对他耸耸肩膀,递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慕容洁这才发觉邵寒也在场,娇脸顿时涌上一丝红晕,不自然地说:“邵大人回来了?”
邵寒也赶紧对她行了一礼:“恩!现在才给娘娘请安,请娘娘恕罪,不过刚才确实太……太精彩了,所以下官一时忘了礼节。”
冷钧一听,哈哈大笑出声,邵寒也跟着笑了出来,慕容洁则不好意思地傻笑着。冷逸冷筱不知所然,也跟着脆声娇笑着。秋月春霞也在掩嘴偷笑。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整个大地辉映出一片片美丽璀璨的霞光……
宁静详和的夜晚,粉红色的小房里,慕容洁正在给冷筱讲着白雪公主与王子的故事。
“然后呢,白雪公主与王子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听到呼吸声越来越平稳,慕容洁的嗓音也越来越低,最后,俯身在冷筱洁白粉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出房门。经过另外一间房的时候,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冷逸散漫地躺在床上,被子已被他踢到一边,她叹息一笑,拿起丝被,轻轻覆盖在他小小的身躯上,然后蹒跚地走出房外,回到自己的寝房。
斜靠在床上的冷钧,一听到开门声,立刻下床跑到她身边,一边扶着她一边关切地说:“他们都睡了?”
“恩!”慕容洁点了点头,整个人疲惫地轻靠在他身上,惬意地享受他的关怀和呵护。
“下次由朕去哄筱儿睡吧,你挺着个大肚子,既操劳又危险,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你存心想让朕担惊受怕?”
“哪有这么夸张,我们那里的医生说过,孕妇要多走动,生的时候才不辛苦的。”哎,有个太过疼惜自己,太过精神紧张的老公,不知是好还是坏呢。
“可是……”
“别可是了,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啊。”慕容洁慢慢坐下床,伸直双脚,舒展了一下。
冷钧立刻蹲了下来,帮她脱去鞋子,轻轻托起她的双脚,让她整个人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也爬上床,躺在她旁边,上臂一伸,搂住她粗肿的腰身。
慕容洁抬头看着眼前的俊颜,白皙柔软的指尖移到浓眉上,来回抚摩着那道越来越淡的疤痕,思绪又回到两年前她刚回到古代的某天夜里。
“洁儿,朕不够以前好看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朕?”冷钧惊慌地问。
慕容洁定定地看着这道显目的伤疤,正好接着右眉角那里,一直延伸向耳朵,大约五厘米长。
听邪邪说,冷钧一看到她留下的第二封信,像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地出发去祁国找她,然后不小心中了祁枫的埋伏,被抓去,在天牢里关了三天三夜,每天忍受着变态狂祁枫的鞭打,眼角这一伤疤就是当时不小心被打到的。如果不是影拼死相护,恐怕他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听说影足足昏睡了两个月才醒来,武功散失了一半,不能再做暗士,不过冷钧已把他安排到兵部做事。
“洁儿……”她的沉默让冷钧加深心中的忧虑。
看到他紧张害怕的样子,慕容洁不由朝他嫣然一笑,“傻瓜,我怎会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舍下我的家人与朋友,叫无空大师把我带回来了。”
“可是……当时你还不知道我已经破了相;还有,我身上有很多丑陋的鞭痕。”说着撩起睡衫,雄伟的身躯上,横竖着一道道鞭痕,刚结疥不久,初看起来,还真有点吓人。
但慕容洁一点都没感得可怕,因为这些伤痕代表着他对她深深的爱,包容的爱,它们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任性、卤莽与逃避。
温热的双唇先是吻了一下眉角那道疤痕,然后移到光裸健硕的身躯上,沿着一道道伤疤吻下去,最后,才抬头凝视着他,认真地说:“钧,请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无论你变成怎样,洁儿都不会嫌弃你,洁儿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只爱你一人!”
这句真情的话语,让冷钧感动万分,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迫地吻住那双娇艳诱人的红唇。慕容洁也深情地回吻着他,两舌交缠,把两个相爱的灵魂紧紧靠在一起,永不分离。
“洁儿,洁儿!”直到耳边传来冷钧急促的叫喊声,慕容洁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稍微伸长脖子,吻在眉角那道已经慢慢淡化的疤痕上。
冷钧震了一下,重新把她抱回怀里,抬起她的脸,柔情万种地说:“洁儿,经过两年多,这道伤疤终于淡化了,朕又恢复以前的俊美了!”
听他这样说,慕容洁不禁白了他一眼。哎,从来只听过女人注重外表,第一次看到有男人这么紧张自己的外貌,而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老公”。
当年他还说他破相了呢,一道不起眼的疤痕就说成破相,照他这样认为,那么世界上破相的人可多了。况且,她从来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丑,加了那个疤痕,令他整个人更显威风与强悍呢。“钧,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在意外貌的人哦!”她不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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