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玲玲下班回到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她气急败坏地拨通周彩儿的手机,周彩儿自觉理亏,先嘻笑着说:“玲姐,不好意思,我今早刚刚睡醒,就有一个家伙想我想得不行,我一时忘记了你的屋子谢绝接待男人,就……”崔玲玲骂道:“好你个**货,你老实说,是不是在我的床上搞了?”周彩儿说:“没有,绝对没有,那是你的禁地,我绝对不敢。他想把我往床上抱,我说就想在地毯上来,玲玲姐,我真没有碰你的床!”崔玲玲狠狠地挂了电话,在她那张装饰雅致漂亮的大床周围,来回嗅着闻着,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窗户。睡觉时,她总觉得浑身搔痒,再也忍受不住,把床单床套全扯起来扔进了洗衣机,然后换过衣服,抓起手提袋出门了。
商业街由于夜已深,行人渐渐稀少了,沿江二路竖街上那一排酒吧,精彩才刚刚开始。崔玲玲在一间一间闪烁着靡靡之光的酒吧门口经过,却没有进去坐一坐的**。购物广场的玻璃墙上的大屏幕,正播放着广告。她驻足看了一下,她记得,是那个海鲜酒楼,真的采纳了她无意说的建议,以“养生”为卖点重新包装,推出了许多诱人的菜式。画面上没有简嘉铭任何的信息,而崔玲玲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他华贵西装里面那件花俏的黄衬衣。
酒吧街的尽头是钢索吊桥,这座亚洲有名的标志着这个城市的现代文明的桥梁,此刻依旧人来车往。桥两边特设了用来观光的窄窄的人行道,还偶尔可见到几个闲散踱步的人影,与桥面上疾驰的车辆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辆车靠边停下,一个男人先下车,然后从另一边车门扯下一个女孩,把她扯到大桥边,风声夹带着他的声音隐约传来:“来呀,你要真想死,那来个痛快,就从这跳下去啊!我告诉你,别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以前我可以当你不懂事容忍你,可你越来越不像话,你知道你刚才那样抢方向盘,不仅我们有可能命丧黄泉,还有可能连累其他的车和生命,有可能是一辆,有可能是两辆,还有可能是很多辆,这后果你有想过吗?”女孩的哭叫声明显弱了下去。男人又说:“你爸的权势不是你的,你姥爷的钱不是你的,我想你父母让你受这么多教育是为了让你明事理,而不是让你去学习怎么控制男人!你以为我当初答应这个婚约还一直包容着你是真爱你么?你错了,我不过不希望我妈的病雪上加霜。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可我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你回去告诉你爸,你们爱怎么就怎么,我不在乎!”女孩转变为嘤嘤的啜泣。男人又说:“现在你听明白了,你要还想跟着我,那就上车。要是不想跟着我,那还是得上车,我得把你送回去!”女孩声嘶力竭地吼出一句:“简嘉铭,你混蛋!”用力一推他,然后向前跑去。简嘉铭打了个趔趄,站稳后才去追。
女孩就从崔玲玲身边经过,她伸出手本想拉住,但又缩了回去。她管这个闲事干吗?简嘉铭风似地从她身边跑了过去,留下一阵古龙水的味道。崔玲玲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不见他们回来,这出戏,她怕是看不到结局了,笑笑,向桥的另一边走去。
桥的尽头,再往右边拐,进去一条横街,便是丁秀珍的家。敲门前,她给周彩儿了个信息:“**货,一个小时后,你打姓简的手机,善解人意点,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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