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郡主!”
“见过含珠郡主!”
没逃脱的,纷纷跪下行礼,隔得远了的,躲在幡布后面,拐角处看热闹!
萧渔也象征性的蹲下,反正裙子宽松看不出什么!
这些天见多了贵人,她也琢磨出了一套怎么跪得舒适的方法。
一个小小的郡主,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毕竟,能拿到当今圣上的墨宝,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就是鲜奶坊的东家?”
她前些日子回了本家,并不知晓西丰城中何时冒出了这么一家鲜奶坊,不过这字倒还真是皇舅舅的。
“是!”
“放肆!怎么和郡主说话的!”
娇俏的粉衣主子还没开口,一边上的站着的闹事的丫鬟就忍不住了……
“我怎么和郡主说话,与你有关?”
皇上不急太监急!
“红晴是本郡主身边的人,她说的话,就是本郡主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是放肆了!
哟,原来是这小魔王身边的人啊,难怪这么胆大呢,原来是有依仗啊……
“还不给本郡主跪下道歉?”
萧渔几乎是从心底下想要骂人,她穿过来也快有一个月了,就算是在太子面前,她也没有跪过。
最多就是见皇上太后的时候,行了个大礼,随随便便就想让她跪下,想什么呢?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就是,这具身体好像也不怎么想让她下跪,别说半炷香,她就是半分钟都跪不稳,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在这动不动就要跪下行礼的古代活下来的。
“啪!”
一道红褐色的鞭子自腰间拔出,蓄满了力道朝萧渔凑过来,直直的对着脸的高度舞过来,不死也得丢掉半张脸……
“啊!”
“姑娘,小心!”
明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把拉过萧渔,用后背紧紧护住她。
等萧渔站稳了,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眸色中有戾气浮动。
旁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就连萧渔自己都以为她只是怒火有些冲……
这姑娘还真是心狠手辣啊,她还以为说她嚣张跋扈,仅仅只是皮了点,熊孩子了点,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她这要是躲不开,那就铁定毁容了啊,这古代可没什么祛疤手术。
看这小魔头的样子,顺手得很,绝对不会是第一次!
“贱人,你竟然敢躲!”
贱人两个字,就像是一簇火苗子,彻底点燃内心的暴躁!
“郡主未免欺人太甚,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吗?”
“王法,你不知道吗?”
“果然是新来的呢?”
“这西风城,我含珠郡主就是王法!”
“瞧见没,瞧见没!”
“就算是天子脚下又如何?见了本郡主,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也不是没有前去告御状的,大臣联名上书又如何?
当今圣上是她亲舅舅,太后是她亲外婆,更别提七大姑八大姨,哪个皇族不是她亲戚?
她娘是长姐,谁不敬着几分?
不就是一块皇舅舅写的匾额罢了,也想借着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你家太子殿下还有多久到?”
“马,”
明德正说呢,就听见追风的马蹄声了,伴随着一两声粗重的喘息。
主子这么快就来了?
“这西丰,何时成了你的天下了?”
“表,表哥!”
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含珠郡主,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巴巴的凑到了墨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不过太子却是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含珠半蹲着,准备自己起来,谁知道,还没动就听见自家表哥的话了。
“罔称自己是郡主,难道连基本礼仪都不会了?”
“不如今日,本殿下亲自教教你!”
“李青,一炷香!”
“是,太子殿下!”
“表哥,表哥我错了!看在舅妈的面上饶了我吧!”
一炷香,真要这么弯着个腿一炷香的时间,她日后的脸往哪儿搁?
她要挖了这些贱民的眼珠子!
还有那个贱女人,表哥竟然给她撑腰,明明他从来不管闲事的!
“表哥!”
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句,走在前面的人连头都没回一下!
“真就这样让她站在外头?”
李青亲自在外面守着,这小魔头看来是一点便宜都别想占着了。
“你看我干什么?”
“诶,你今天不忙吗?”
他这是拿着太子的工资,操着皇弟的心,摆着太上皇的谱!
得,又不理她……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不然依着以前的性子,她怕是早就要炸毛了。
“你要不要尝一口!”
伸手拿了块儿加了葡萄干的酸奶条递给他。
随后立马觉得不妥,他这龟毛的脾气,哪能吃她手拿的东西……
再放回去好像也不太好,干脆放进了自己嘴里吃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除了她躺在床上当树洞那几天,其他时候,这人大都是半天都不说一句话的。
不过跟久了,看他表情动作也能大概猜出来他想要表达什么……
“你要不要吃?”
“很好吃的!”
背着众人,她依旧在不留余地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想想,这太子殿下根本就是一块活招牌。可惜不能拍下来做成海报,不然,她这小店的门怕是要被挤爆。
“嗯!”
墨狄几不可闻的应了声。
不过萧渔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显然没听到他说什么。
门店后面就是院子,
院子左侧的长廊攀牵满了深紫色的三角梅,一眼穿过去,就是一处歇脚的石桌,上面摆着茶果,点心。
右边是一排排厢房,此刻皆门窗大开,穿着浅蓝色系接近于白色的工作服的小厮和丫鬟进进出出,时不时端出一屉一屉的白色奶糕。
“我让人给你趁热装一碟出来,如何?”
后院不大,闻言立马有人切了上好的奶糕端来,热腾腾的冒着一股奶香气。
难怪她这几日身上总带着一股奶娃娃的气味儿,原来是这个原因。
有眼力见的下人早就闪开忙自己的了。
面前的人半天不回一句,她一个人倒是说得口干舌燥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动作猛了些,衣襟上沾了不少漏网之鱼,暗骂自己行为不妥,在袖口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自己的手帕,这就尴尬了……
正准备拆东墙补西墙,用自己的袖子勉强勉强。
眼前就出现一方洁白如玉的帕子,挪一挪眼,就是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
“谢,谢谢啊!”
“我要你方才吃的!”
“什么?太子殿下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萧渔是真的没听清,不过换成在墨狄眼里,就跟赤裸裸的挑衅无二。
小没良心的,为了给她出气,他可是连自己的皇姑姑都给得罪了,也不知道这次又要在他母后面前念叨多久。
“再说一遍呗?”
好了,又没有动静了……
真是让人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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