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兰兮非常紧张地走进去时,清古已坐到一个位置上。
他一见到兰兮走进来,就指着他对面的位置,微笑说:“坐”
见此,兰兮并不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往所指的座位走,然后,很不安、很紧张地坐下,并把琴盒放到左手边地上。随后,就微低着头静坐着。
“你很怕我吗?”清古将双肘支到桌面,双手交叠、以手右手背抵着下巴,静看兰兮后,微笑着问。
“不是……”兰兮抬头看着清古说,随后又将眼睑低下。
见兰兮脸色为难,不愿多说什么,清古就转言问:“在你们的文化中,自己丈夫的父亲,该怎么呼?”
“叫公公,或直接叫爸”兰兮看着清古,很认真地说。
“那你,是不是也该叫我‘爸’?”清古突然欢笑着问。
“……”兰兮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就选择沉默不语。
“不对吗?”
“嗯,是条件不成立”
这时,兴昌和瑶洁儿突然走进来,然后开始准备上餐。
“是什么条件不成立?”清古明知还故用疑惑地问。
“……”
见兰兮一脸不知所措,沉默不言,清古笑了一下,转言问:“你喜欢莲吗?”
听到清古突然那么问,兰兮既不想弄尴尬气氛,又不想违心,就平静地说:“我很有自知之明”
事实上,石莲此时就停站门外。他刚走到门外时,就听到清古‘你喜欢莲吗?’的问话,于是,他就好奇地驻足门外,想听听她会怎么回答。
听到兰兮婉言表明态度,清古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然后故作疑惑地问:“我们文化上有差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说明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社会阶级,自己的家世,不敢高攀,不会有非分之想。”兰兮很郑重地说。
听到兰兮不卑不亢地回答,清古就笑着说:“这个,好像是结婚才会考虑的事情吧?我是在问你的心意?心意和那些没关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是那一种?”
听到清古的问题,兰兮就很不爽的反驳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喜欢,就是欺诈,不以永远相伴相随、白头偕老为目的的开始,就是下作、无耻;不要说,喜欢的心或心意有多纯粹,如果不掺合任何世俗的东西,那么叫自私,那是属于情圣的东西,注定有花无果。所以,在我看来,爱情蒙生的前提是门当户对,至少,在三观上,得门当户对,否则,只会相残、痛苦、孤独而终,不得善果。”
听着兰兮突然带着不爽不悦的激昂语气,在餐内的三人,清古、兴昌、瑶洁儿都不由自主地震惊起来,就连驻足厅外的石莲也震惊不已,特是说到‘在三观上,得门当户对’时候,简直是惊愕当场。
“哈哈哈……”清古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忍不住大笑而出。片刻后,才收敛笑意,说:“这,就是你们的文化所形成的约束吗?”
“这,不是关乎文化的问题,是关乎道德文明的问题”兰兮严肃地说。
“你们的婚恋观念中,遵循一夫一妻,也是基于所谓的道德文明吗?”清古收住笑容认真地问。
“是的,无论是结婚还是恋爱,都要彼此忠诚相待,真心相许,相互尊重,相互理解,视对方为一生、唯一的伴侣;这些都是前提也是基本。更是对一个人最基的道德、涵养要求。”
“你如何看待我们这边的婚恋观?”
“一夫一妻多妾,违背的不只是忠诚与尊重,而是对平等、对人权的贱踏,是对女权的亵渎。”
“嗯,见解很独特”清古突然感叹了一下,转言笑问:“在你看来,什么是爱情?”
“不知道”兰兮一听到问题,就很爽快、干脆地说。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清古好奇地笑问。
听到清古那么一问,兰兮就说道:“我们的文化里,有一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情是只可意会,不言传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能说出它的概念的,是哲学家,而哲学未必就懂爱情。”
听着兰兮的回答,看着她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无措、不安的样子,问什么都可以对答如流,娓娓道来。看到她如此真实的样子,清古就忍住欣赏地笑了一下。随后,想了一下,就问:“你对自己现在处境是什么看法?”
兰兮听到清古的问题,瞬间就警惕起来,她不知他是不是想在试探什么,或在套什么。所以,沉思之后,她选择了沉默。
见兰兮眼神里,瞬间警惕、提防起来,清古就笑着劝说道:“没关系,你就如实回答,我就听听而已”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兰兮想了一下,突然像豁出去一般,严肃地念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听着兰兮念出的言语,众人不由地惊愣了一下,随后,清古就突然笑着鼓起掌来,然后,兴昌、瑶洁儿也跟着鼓起掌。
因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兰兮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然后无措地低下头去。
就在这时,石莲突然走进餐厅,然后,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兰兮并走到右手边、拉开椅子坐下,坐下的同时,左手绕过兰兮的后颈,很宠溺地在她左脸颊上轻捏一下。
兰兮受惊地甩开石莲的左手,并猛地转、抬头瞪视过去,见他一脸的无所谓后,又发觉他坐得太近了,于是,也不多想,就扯着他的衣领,将他下拉并直身探到他耳边,小声喝斥道:“离我远点,混帐”
石莲听到兰兮又在说粗口话,心里就感叹道: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啊!这种话,就连对面的老头子,也是不会说的啊!
他心里那么感叹着,但表面上,还是忍不住要灭熄她的焰火,想让她安分下来。于是,他就突然将嘴凑近她耳边,故作暧昧地笑问:“要不要坐到我腿上来?”
石莲的话一出,兰兮的脸色瞬间刹白至极,然后惊慌地坐直身体,大气都不敢喘。她心里知道,他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很有可能会来真的;所以,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
见到兰兮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一样,石莲就忍不住唇角扬笑。不过,碍于其他人在场,他并没有表面得明显。他见兰兮安分后,也就立即坐直身子,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于座位上。
清古一直观望着两人,一开始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一见面就有卿卿我我;可谁知道,一下秒,就是僵局;看着兰兮瞬间刹白、阴沉的脸色,他就知道:石莲根本不会与她相处,或是,石莲的相处方式,让她感到害怕。从她和他一见面,就非常忌惮和提防,就很清楚地说明这一点。清古想这儿,就看着石莲在心里感叹道:真是个蠢材!
石莲坐下后,兰兮就变得沉默不言,清古也不再说什么,开始准备用餐。兰兮看着自己面前大碟食物配着刀叉,见食物份量太多,就转头看向瑶洁儿问:“请问,有筷子?还有小碗?”
“有,请稍等”瑶洁儿说完,就转身往内室走;然后,很快就拿一双筷子和一个小碗走出来,递给兰兮。
碗筷是兴昌特地准备的,因为兰兮突然到来,在为她准备衣食住行物品时,考虑到她是地球人,就按她的饮食习惯,为她提前准备了。
“谢谢”兰兮接过碗筷时,诚心地说。然后,她把眼前的大碟食物往前轻推,再把她自己能吃得完的量,夹到碗里;随后,才开始用餐。
见此,其他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谁都没有开问什么。他们不知道,兰兮生活在贫民窟里,她知道每天都有人饿死或饿肚子或吃不饱。所以,她不想浪费食物,只取用自己足够的部分就好。
也就是在这时,清石看着兰兮夹菜,突然发现了她左手上的宽面指环;他瞬间惊愕之后,脸色不由地就复杂了起来。
石莲见兰兮没有拿牛排或其他肉类食,突然想到:她需要补充营养;于是,就将自己碟中的牛排切成小片,然后,手刀叉并用,夹向她碗里。
“我不要!”石莲把肉快送到兰兮碗里时,兰兮突然大声地说,并把碗移开。
见兰兮如此反应激烈并拒绝,石莲心里就瞬间恼怒起来,于是,阴沉地以下令的口吻说:“把碗移过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兰兮缓下语气,放低音量,平静地说。
见兰兮情绪缓下,石莲的怒意也就消了大半,但他还是再提醒道:“要我喂你吗?”
兰兮紧咬着唇,对视着石莲的双眸,知道他是在暗示,但是她就是不想屈服。于是,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莲……”清古突然压低声音叫唤、提醒道,意在:让石莲做出退让。
可是,石莲就像没听到一般,一动也不动,连应也不应。一副死耗到底的架式。
兰兮知道,再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重重地把碗放到桌面上。石莲把牛肉放到碗里后,就阴着脸坐好,自顾着自己用餐。
兰兮深低下头,狼吞虎咽地把碗里的食物很快吃完,心里憋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而她却拼命地不让它流下。她很快扒吃完碗里的食物后,就放下碗筷,然后,俯身拿起琴盒、就起身,随口哽咽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随后,就疾步走出餐厅。
兰兮一出餐厅,就小跑过走廊,出大堂,就冲出琼清宫。兴昌和瑶洁儿,也随兰兮身后,行礼、离开餐厅出来,却也没能赶上她。
兰兮一出琼清宫,就朝大门急奔而去。原本在台阶下、飞车内等她的瑾爅,见她急冲下台阶、往大门方向奔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就慢开着飞车跟在后面。
兰兮到大门后,就直接用通行卡去刷,可是一刷卡,电子门就声音提示:“请输入密码”;她连试几次后,还是如此。最后,她气到不行、忍无可忍之后,就狠狠地踢门。随着铁质门板发出的咚咚声连续响起,她的泪水也随着婆娑而下。
见此,将飞车停在兰兮身后边不远处的瑾爅,突然从飞车内探头出来,温和地说:“你要去哪里啊?上车,我送你啊”
“滚开!都给我滚远点”兰兮踢得脚疼后,突然停下来,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而见到兰兮生气至极的样子,就驻足在远处的兴昌和瑶洁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否应该上前劝说或安慰,他们一时之间,都拿不准;故而,只是惊愣原地。
“你不是想出去吗?上车,我带你出去”瑾爅一边开口说着,一边打开打飞车的门。
听到瑾爅那一说,兰兮就重重地拭一下眼泪,然后往回走,直接坐进飞车里。随后,瑾爅关上车门后,就开着飞车后退一些,然后近九十度飞向天空,再飞过大门,离开琼清空的区域。
餐厅内,其他人都先后离开后,清古突然极其严肃地看着石莲,严声问:“既然对她动了心,为何还要给她戴上那种东西?”
石莲有点疑惑地抬起眼睑、望向清古,很快明白他的意指后,就低下眼睑,平静地说:“因为想拥有,所以不得不这么做”
“你这不是拥有,而是占有”清古严肃地说。
“那又如何?”石莲语气依旧平静地反问,顿了一下,又说:“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我会不惜用任何手段”
“就算,她死也无所谓吗?”
“……”听到清古的反问,石莲瞬间惊愕至极,什么也说出不口。
“你刚才,也听到她说了,‘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和她相距的不仅是三观的不同,还有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挑衅她的信念与底线。你觉得这样下去,还能走多久?”
听到清古那么一说,石莲就坚定地说:“要征服一个人,首先,先击跨她的信念,重新注入三观,进行重造”,他说着,突然顿了片刻后,又自信地说:“总有一天,她会完全认同的我的三观”
听到石莲那么一说,清古无奈地笑一下,说:“你很快就会发现,那完全不可能。”,他拿起红酒优雅地喝了一口后,又说:“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或者,应该说,你的爱是自私自利,说白了,你只爱你自己”
“不要说得,对什么都很清楚一样”石莲不悦地反驳后,又缓言说:“自诩为神,终究都只是凡人。这可是你说的。”
听到石莲的反驳,清古很意味地笑了一下,转言说:“好,这个先不讨论,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法度上,你怎应付?”
“把法度改了”石莲平静地说。
“你打算和整个帝国为敌吗?”清古不以为意地问。他对石莲有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他清楚:石莲做事一向如此,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不存在做成不成的问题,只存在想不想做的问题。他心里知道石莲从小就对这个帝国乃至其他帝国的制度、等级存有怀疑;而且从7岁就开始。那是石莲7岁时,某一天,从外面回来,就跑到他跟前,问:‘为什么会有人会饿死?有贫民窟?’他说:‘因为贫穷’,石莲又问:‘为什么有人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他说:‘因为等级’,石莲想了许久,再问:‘为什么不废弃那可恶的等级?’,他说:‘那样会摧毁很多人利益,他们是不会允许那么做的’。再后来,石莲13岁时,第一次带领军出征;虽大胜回来,却一脸阴沉。问了几次,石莲才突然向他大吼道:‘总有一天,我会毁了一切,那可恶的制度,还有那些贵族的嘴脸’,他震惊之后,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石莲坚定:‘知道’,他:‘你知道怎么做吗?’,石莲:‘知道’,他:‘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石莲想了许久,说:‘为了卑阑星上空,能吹过自由的风’。他那时就知道:石莲挣脱束缚的执念,追求自由的信念,已经形成,对人权、生命的尊重,已经在心里扎根成树。而现在,这一刻,应该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的。
“那些腐朽的东西,早就该归尘土了。”石莲看似漫不经心,却很自信、坚定地说。
听到石莲的回答,清古突然想到:也许,兰兮的出现,会成为那‘催化剂’,让事情尽快走向终结。但是,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开口道:“好,就算一切最终都如你所愿了;寿命上,你怎么解决?她很快会老去,而且会死去,而你却依旧年轻,她离去之后,你所剩下的只有回忆,最后的最后,会是只有苦涩与孤独,就算如此,你还要坚持吗?”
听到清古的提问,石莲惊愣一下,随后想了许久,就坚定地说:“走一步算一步”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兰兮一起走完300年的人生;也没想过,他会活得那么久。在他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不让现在的事情,成为以后的遗憾就好。再说,寿命异同的问题,他要是真想解决,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见石莲有坚决也有犹豫,清古就试探性地问:“明知道结局凄凉,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放手?”,他直视着石莲,顿了片刻,又提醒道:“还她自由,让她离去,才是对她最好的。”
听了清古的暗示、提醒,石莲瞬间明白清古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是那种人,推断了结果,权衡了利弊,就选放弃,那么懦弱、那么窝囊。没有勇气开始,就不配有结局;这是做人做事的前提。而他有他必须坚持的原则。于是,他坚定地反驳道:“那种才是最好的,由我说了算”
清古看着石莲,听着石莲言语,感受着石莲的态度与执着;有时,连他不摸不清,石莲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他一手养大成人,一栽培出来,但还是很难摸清石莲的秉性;像个破坏者,又像个改革者,像个征服者,又像个拯救者,没有单一性,却有多样性,像是没有原则,却在坚持他自己的原则,有信念,却没有人知道,他的信念是什么。清古想了许久,突然转言、平静地斥问:“前几天的车祸,是怎么回事?你是想自杀吗?”
石莲迟疑了一下,含糊地说:“算是吧!”
听到石莲模棱两可的回答,清古脸上就瞬间有些愠色,不悦地问:“你坚持了那么久,打算就此半途而废了吗?”
“只是一时烦闷,想赌一局而已。”石莲很认真地解释说。
听到解释,清古眉头蹙了一下,就严厉地问:“你就那么讨厌自己的出生吗?”
听到清古突如其来的问题,石莲突然紧咬一下牙关,紧蹙一下双眉,沉声说道:“我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的话一出,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就顿了一下,又缓言说:“没什么意义”
清古听到石莲那么说,事情又已经过去;见他此时,又已经没事;于是,就顺着他的意,不再继续话题。转言说道:“好,我们就讨论打仗的事情,你打算去趟这混水吗?”
听到提问,石莲沉默了许久,他用完餐后,就用餐巾拭一下嘴,放下餐巾后,再优雅地拿起红酒轻摇慢晃,轻尝一口,才看着清古,很认真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要让卑阑星的天空,吹过自由的风”
清古听石莲说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却从来没有那坚定、自信过,此时的姿态是势在必得的架式,带着不容怀疑的气场。清古是个睿智的人,自然明白石莲话中的言外之意。清古知道:石莲只是在暗示、提醒,准备已经完成,一切即将开始,而眼前的战争就是序幕。
两人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把事情说得很透。于是,清古明白之后,就直接问:“到时候,毕兰克家,是不是也会随之毁掉?”
“是的”石莲坚定地回答,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如果有那个必要的话”
听到回答,清古并没有任何惊色。他知道:石莲要前行,一定会不惜毁掉一切障碍,那怕是生、养、束缚他的毕兰克家。既然要让一切重生,那么自己就得先重生。欲变世界,先变其身。这是成事的铁则。但是,也就只有疯狂到坚信自己能改变世界的疯子,才能做到。有人视之为天才,有人视为疯子,但是,变革求进才是他的本质。清古对视着石莲眼中的坚信与疯狂,就提醒问道:“你已经做好最坏的觉悟了吗?”
“是的”石莲扬唇笑道;语气非常坚定。
“既然如此,就不要半途而废。否则,我会亲手毁了你”清古郑重地表态说。
听到清古变相的表明支持、立场,石莲瞬间莞尔一笑,笑得像个孩子,极其纯真。让人简直无法相信,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还会有这种笑容。最后,他对着清古微笑道:“你很快就知道,卑阑星的上空,自由之风吹过会是什么样子”
清古看着石莲的笑容,心里虽有宽慰,却没表现出什么;最后,而是很平淡地说:“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整出个什么花来?……,不要到时候,还得让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就行”
听到清古那么说,石莲只是看着清古抿笑不语,没再有任何表示。但他心里却是愉悦至极的。他从小就很清楚: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爱他、给他无私的爱,只有眼前这个人;如果无论他做什么,都会站在他身后,支持他、陪伴他、理解他,也只有眼前这个人。如果无论他的结局多么凄惨、落魄,最后摸摸他的头,将他搂进怀里,包容、接纳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所以,他由衷的希望,他所做的一切,能有眼前这个人一同分享;看到同一片美景、同一片蓝空,呼吸自由的味道。这是他一路走来、即将前行的寄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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