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您是老人,怎么不懂规矩?”
“客人在此,你乱插什么话?”
谢韵俏脸微冷。
谢老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哑口无言。
他资历虽老,可终究只是仆人。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谢韵拿出手机,看了眼号码,温和而笑,道:“陈先生失陪,接个电话。”
说着,起身去不远处接电话。
陈凡也没在意,只是淡淡品茶。
老管家怕陈凡生气,说了不少好话。
陈凡笑笑不语,望着湖边阁楼人影。
阁楼中,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端坐,时不时咳嗽几声。
身旁,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在检查。
他带着西医的听诊器,却拿着中医的银针,时不时扎上一下,问着中年人病情。
想来他就是看病的神医。
陈凡无意救人,只是对所谓的内劲武者感兴趣。
不由多看几眼,甚至,耳根微动,还听了些许对话。
“谢先生,您寒伤五脏,重伤肺腑,又是沉珂旧症,迁延日久,恐怕难以善后啊。”
白大褂摘下听诊器,无奈一叹。
中年人倒是极为淡定,扣好扣子,惨然一笑,道:“这等重疾,能活一天是一天吧!谢谢白神医诊治。”
对于自己的病,谢山也是极为清楚。
“不着急谢。”
“您的病虽重,可并非无药可救。”
“或许我能用银针放血,祛除寒症。”
白神医淡淡道。
“当真?”
“先生若真能驱除寒症,解我十年之苦,恩同再造。”
谢山面色狂喜。
十年来,他每日每夜都被寒症折磨,痛不欲生,几次想要自杀。
“谢先生不用激动,也是勉强一试。”
“虽然我也算学贯中西,银针渡人,可终究是第一次驱除内劲伤势,没什么经验。”
“所以,还是有风险的。”
白神医警告道。
谢山眉目一凝,道:“您有几成把握?”
白神医不说话,伸出五根手指。
“五成?可以一试!”
谢山咬牙。
白神医微微点头,道:“那我准备银针。”
说着,开始忙活。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凡愈发好奇。
凭他万年见识,不用诊断,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谢山伤势的根本。
他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所谓的白神医会失败。
因为谢山体内的极寒内劲,浑厚强大,如同附骨之臭,根本不是放血能够化解的。
……
另一边,谢韵正在接老爷子的电话,同时被老爷子大声训斥:“你怎么能怠慢陈先生?简直胡闹!”
作为最优秀的孙辈,她自然有些不服气。
“爷爷,陈凡不过就是十来岁的高中生。能有什么能耐?”
“我听说他是武校的,或许能打,可跟看病扯不上关系。”
“他不可能治好您跟爹的寒症,完全不搭边。”
“反而是白神医,把握最大。而且,他师父也是学贯中西,就算他不行,他师父也可以。”
“你懂什么?宗师面前,岂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揣度的?”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怠慢陈先生,更不能得罪!”
“也不要跟我提什么白神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你这孩子,就是心无敬畏,不识乾坤之大。”
“好生招待陈先生,我马上就到。”
老爷子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谢韵轻轻一跺脚,也是极为生气。
老爷子越来越固执。
陈凡有什么了不起?
她不由看向陈凡。
此时陈凡正悠然品茶,饶有兴致的看着阁楼之上的白神医。
“哼!我就看看你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娃娃有什么真本事,能得老爷子垂青。”
谢韵带着几分怒气,走向陈凡。
“陈先生,看您对白神医颇有兴致,不如过去瞧瞧?”
“爷爷说你是非凡人,总懂一些医术吧?”
谢韵仍旧带着温和微笑,教养极好。
“也好。”
陈凡悠然起身,向阁楼而去。
他还真对白神医有点兴趣。
就好像……看猴子剥开香蕉。
觉得新奇。
见此,谢韵不由绣眉一挑,乐道:“还真敢去?看来是不怕丢人的,那我也就不必给你留面子了。”
此时,白神医正认真确定谢山身上的穴道和经脉。
白神医年龄不大,带着黑框眼镜,极为认真。
他从小就是学霸,又学习多年中西医,对经脉和穴道,还是极为熟悉的。
只是片刻,他就在谢山身上找到了合适的穴位,开始下针。
谢山胸前一片青紫,还有一个明显的掌印。
掌印泛着淡淡青蓝,虽然已经十年之久,可却仍旧满是摄人寒芒。
陈凡微微抬眸,兴趣盎然。
没想到,灵力枯竭的地球,竟然能诞生如此神秘的武道。
上一世,自己浑浑噩噩,竟然不知道世界本来面目。
不过,这等武道,跟修仙自然差很多。
比陈凡所修万劫不灭神魔法,更是宛若云泥。
“以银针放血,是没办法驱除寒症的,反而,有可能伤到你自己。”
陈凡淡淡评论。
谢山体内寒劲,极为不简单,盛气凌人,霸道非凡,如同猛兽。
“这位是…”
正认真下针的白神医一抬眼镜,看向陈凡。
“这位是陈凡,老爷子下棋小友,好像也懂点医术。”
谢韵不咸不淡道。
她故意去掉先生二字。
“医术,确实懂点。”
陈凡直接道。
医道,上一世他没怎么学,确实只是懂点。
不过,其中造诣远远高过白神医。
“一知半解,就不要乱说嘛!”
“医学,是科学,需要长久积累,方才能够一窥门径。”
“你还年纪小,不懂,也正常。”
“以后多学习,会有成就的。”
“你可以去我的个人网站,看一些相关内容和授课视频。”
“这样,就能对我这个银针疗法,有所了解。”
“当然,看着容易,作起来难。”
“看懂要三年,能自己做,要十年啊!”
白神医一边说一边下针,装出一副大师风范。
“别废话了,你胡乱扎针,寒气涌动,会要命的。”
陈凡淡淡道。
极寒内劲,如此不稳,如同炸弹,不动人家,都有可能爆炸,可这位白神医却要主动撩拨,这不是作死吗?
“小朋友,不要乱说,我这…”
白神医正笑着调侃,突然脸色大变,手脚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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