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上吧,我先出去了。”他走到我面前,把衣服扔到我的腿上,一双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根本不管我有什么反应,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儿了吧。皇甫毅阳现在真是连跟我在同一个房间里待着都不愿意了呢。
我得意地点点头,随手拿起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套装,拎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这套搭配简约而清新:白色高领露脐t恤,白色九分牛仔裤,一件和皇甫毅阳西装相同的深绿色西装小外套,白色t恤上用同样颜色的线勾勒出了一只呆立着的可爱猫头鹰,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前方。皇甫毅阳说得没错,这一套衣服看着舒服,穿着舒适,没有什么花啊钻啊的,但就是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我不舍地脱下身上已经破损的迷人红裙,习惯性地观察夏晓苒这具被精心雕琢过的身体,然后心情愉悦地换上了轻便的体恤衫和牛仔裤。
那双鞋也是十分让人爱不释手的。一双小巧的深绿色凉鞋,尖尖的头只遮住了脚趾,露出大片洁白的脚背。一根柔软的绳子宽松地绕过纤细的脚踝,在侧边靠后的位置留下了一个软踏踏的结。
我捋了捋略微凌乱的长发,看着镜中在柔和的灯光下美得发光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朕甚是满意啊。
我真是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女人,明明不久前还在因为不能穿性-感小红裙而感到遗憾和失落呢。
“夏小姐,”正当我反思我的不专情时,关以徽清澈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您换好了吗?”
我回应:“换好了。”
我走过去把门打开,关以徽看见我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后满意地笑了起来,“这身衣服真的很配夏小姐。”
“谢谢。”我礼貌地回答。
“这套衣服比较清爽,”关以徽边说边递给我一个黑色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吧。马尾或者丸子头都行。”
我接过皮筋,摸了摸披散在肩上的头发,点点头,又站回了镜子前。不过刚掀起长发准备用手指梳一梳,我就听见皇甫毅阳走进了试衣间:“等会儿,我来给你扎。”
手上的动作一滞,我实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大少爷,您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梳头。”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右手等着我把皮筋放进他的手掌,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震惊得笑了起来,表情十分诡异——两只眼皮和眉毛好像马上要上天,两排洁白的牙齿差点儿从嘴里呲出来。单纯的我还以为皇甫毅阳迷途知返知错就改捡回了曾经的善良,可他原来只是把死鱼眼变成了笑脸!而且如今这只腹黑笑面虎一张皮底下还藏了一颗更加恶毒的心。
我努力不把牙齿咬得“吱吱”响,假装欣喜地放下头发,把黑色的皮筋放在了皇甫毅阳张开的手掌心。这动作看起来轻松,其实我内心十分挣扎,仿佛那被交托过去的不是一根皮筋,而是我的整个未来。
“没想到大少爷还会扎头发啊,真是太有才了。”我内心滴血,口中却依然夸个不停。
皇甫毅阳眨了眨眼睛,拿着皮筋在手里把玩,用手指扯来扯去的,说:“谢谢你的夸奖,我的确很有才,但我并不会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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