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女人也睁开了眼，卫龙紧缩的心脏稍稍一松，她的眼睛还是完好的。

只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如呆滞的娃娃。

卫龙停滞的腿，僵硬的动了动，走上前准备解开他们。

“别动，等人来。”

苍月笙神色平静，走到一边的桌子上，看了看桌上的袋子。

满满的白色粉末。

旁边还放了两支粗制滥造的枪。

“两公斤毒品，外加两支，”苍月笙拧起眉头，看了两眼糙的不成样的枪支，似是不爽：“武器。”

苍月笙刚报告完情况。

上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对讲机的哗哗声。

来了！

洞口上面传来询问：“下面的同志，可有伤亡？”

卫龙回道：“伤势严重。”

上面的刑警连忙喊道：“快，小刘，医护都下去，先稳定伤势。”

……

等处理完了，被囚犯的人都救了出来，已经临近天黑。

回去警方据点的路上。

卫龙神色疲惫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三人恐怖的模样。

还有，警方带走三人时，中间的女人，却像疯了一样，不愿走。

是的。

不愿走。

走了就不能吸食了。

一种无力的悲哀感。

苍月笙双手插兜，悠闲的走着，仿佛刚刚的一切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是，其实她是没什么感觉的。

k527确实只是一个研究的失败品，虽然带来强大的幻觉和快感，但如果没有一开始的放任和接受，是发挥不了多强的效果的。

之前李胜直接说出k527的作用，不只是他心里变态，还有就是刺激人的作用。

刺激，无非产生两种效果：恐惧，和兴奋。

正是苍月笙两人在之前没有表现过对李广的害怕的情绪，苍月笙不单止挑衅李广，还能和众人眼里“不怀好意，不明目的”的两人冷静交谈。

这让李胜兴奋了，苍月笙的表现让他觉得k527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这也促进了苍月笙想达到的目的。

被抓走的另外两人就是最好的证明，除了精神受到惊吓，身上只有些可以治愈的伤痕，并没有被k527造成严重影响。

甚至警方最后调查显示，正是因为被挖了双眼的女人吸食多年毒品，戒不掉，也不愿意戒，面对k527是自愿的，k527带来的效果也越好，李胜也越来越兴奋，四处挑人，想做“有趣的游戏”。

不过，让李胜失望的是，这种人并不容易能找到，另外诱拐来的两个人的恐惧让李胜感到无趣，基本没怎么动过。

而吸食k527的女人没有了幻剂的支撑，恢复短暂的神志后，将是怎样的痛苦，苍月笙就不得而知了。

都是自己的选择，无人逼她。

这样的人，最不值得别人同情。

……

小镇的街道上，星星点点的灯光洒下，带着朦胧的光晕。

和煦的凉风吹过，吹开人心里的烦躁……

两人回到据点。

陆以霖在客厅等着他们。

“带上装备，二号小组已经查到他们交易的地方。”

苍月笙走向饮水机，拿了个塑料杯，接了满满的一杯水。

喝了一半，眼神带着阴森森的笑意：“你队长呢？”

陆以霖额头冒出冷汗：“队长的行动不方便透露。”

“呵，”苍月笙冷哼，“让我无故帮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说罢，又把杯子里剩下的水给喝干净，眼也没抬的往斜后方的垃圾桶一扔。

抛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

陆以霖无话可说，据他所知，警方这次的行动大队长因为失踪人口找到，李胜李两人广落网，甚至接下来的行动都基本做全了准备，只等消息结果就好，不用再被上头劈头盖脸的骂，高兴的跑来找他家队长请去喝茶吃点心以表示感谢……

这不，他家队长就“消失”了……

要是苍月笙知道席爷是因为他们两人行动完美，所以被请去好吃好喝的供着……

陆以霖完全不敢想象苍月笙会是什么脸色……

而，看着还不知道的苍月笙普普通通喝个水，扔个杯的动作，陆以霖却愣是感觉到她浓浓的杀气……

这……

他还是啥都不说比较好……

还是交给席爷处理吧。

这……他真不在行。

换好防弹衣，带上手枪等装备，陆以霖坐在前头开车从小镇后面的树林穿过。

路上，车上的气氛异常低气压，连一直喜欢大嘴炮的卫龙都一声不吭，就静静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苍月笙双手环臂，面无表情，身上却有着“别来招惹我”气息。

陆以霖咳了一声，开口打破沉默。

“三号小组已经埋伏起来，一有意外发生，他们会在后面进行狙击。”陆以霖交代着他们没参与的行动进度：“你们过去之后也是如此，先不打断他们的交易，交易完成后再动手。”

听闻，苍月笙挑眉：“韩飞是狙击手？”

“对，”听苍月笙应了，陆以霖连忙回道：“他曾是奥运会射击比赛的候选人员，后来觉得拿奖牌并不是他想要的，18岁就退了队从了军。”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看不出容易脸红的少年能有这个毅然的勇气，放弃候选名额从头来过。

卫龙也恢复了点精神，问道：“他参与过实战？”

“对，他是名优秀的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