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颐高兴万分,跑到刘乐乐身旁,问道:“你有没有事?”
刘乐乐感觉非常好,笑道:“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原来我还会打架,更把全国冠军给打了。”
辛新瑶也走了过来,不可思意地看着刘乐乐,他前些天还被一帮小混混打伤,今天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是不是今天是一对一,那天是一对多所致?
奇耻大辱啊!陈天浩觉得如果有个地缝,他非得钻下去躲一躲,可偏偏这里是石头砌的地面,就是碰死也钻不下去呀,此时的他要疯了,他看到陈佳颐不管他,竟然还跑到已经胜利的刘乐乐面前喜笑颜开,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气急败坏的走到餐馆里面,抄起一个凳子,从背后恶狠狠地向刘乐乐走来。
陈佳颐突然看到出现在刘乐乐背后的陈天浩,手中还拿着凳子,吓得大叫一声:“乐乐小心!”说着就向旁边拉刘乐乐,但为时已晚,那张凳子重重地拍在刘乐乐后脑上。
刘乐乐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
陈佳颐与辛新瑶顿时吓傻了,当她们明白过来,陈天浩已经跑了。
陈佳颐与辛新瑶在同学们的帮助下,将晕倒的刘乐乐抬到陈佳颐的车上,向医院疾驰而去。
辛新瑶知道刘乐乐的秘密,希望他还会发生奇迹,鲜血止住,伤口快速度愈合,尽快醒来,但这次没有。
刘乐乐被送入病房,就医生诊断说,伤势很重,脑内有出血,如果出血点控制不住,将不得不做开颅手术。
但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一听这个,两美女全傻眼了,谁都不知道刘乐乐家中还有谁,但想起还有个姐姐,但是不知道他姐是谁,要是仔细问一下就好了。
正当两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伊曼老师来了。
辛新瑶惊讶地问道:“伊曼老师,您怎么来了?”
“刘乐乐怎么样了?”伊曼上来便问道。
“伤得很重,听说有可能会做开颅手术,可需要家属签字,但我们只知道他有个姐姐在学样里当老师,可我们不知道她是谁?”陈佳颐几乎带着哭腔说。
伊曼心想这小子,嘴也太不严实了,没几天就差点说露了,好在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他姐。
于是伊曼说道:“医院说法多数是以最坏的打算说的,也不要害怕。”但她心中想着,最后真要做手术,只能她签字了。
“老师,您怎么知道刘乐乐受伤了?”辛新瑶问道。
“打架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学校的网页上传遍了,有图片,有说明,还有视频。”伊曼说着还有些生气,她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乐乐竟然为了别人婚约插手,不会喜欢上这个陈佳颐了吧,喜欢上别人她倒不在意,可他得罪的是陈氏家族,这是个控制全国命脉的隐形家族!
怎么会这样!陈佳颐心中有个兔子在到处乱撞,就在刘乐乐为她恢复婚姻自由而战的时候,她的芳心就在上次舍命相救的基础上,像被春雨滋润,爱慕开始抽丝发芽。
陈佳颐觉得刘乐乐有着这样一颗如此纯洁的心,赌注只是解除与陈天浩的婚约,却不是反过来,续上自己与他的婚约,自己并没有当作商品一样,被送来送去。这样的男生,哪里去找!
正这在时,医生拿着一个片子过来,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不用做开颅手术了,不知为什么,刘乐乐脑中的积血吸收的很快,现在只留下一处血块了,而且已经缩小很多了。所以保守治疗就可以了。”
呀!太好了,辛新瑶与陈佳颐高兴的跳了起来。
伊曼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毕竟有如此过人之处,虽然她不了解他的身体,甚至他本身也不了解,但他总是与常人不一样的。
伊曼点点头,然后对着高兴的将手拉在一块的辛新瑶与陈佳颐说道:“没事就行了,那我先走了,麻烦你们俩个,照料一下吧。”
“没关系的,刘乐乐生前,不对,是出事前很照顾我的,这回我照顾他也应该的,你就放心吧。”辛新瑶一着急,竟然说错话了,还好及时改正过来了。
伊曼老师走了,刘乐乐的伤势稳定了下来,辛新瑶和陈佳颐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坐在病房的空床上,看着打着点滴的还在晕睡的刘乐乐。
陈佳颐一直对辛新瑶和刘乐乐的关系耿耿于怀,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于是问道:“刘乐乐好像跟你很熟,你们怎么认识的?”
辛新瑶对于刘乐乐也有好感,在别人面前说出跟他的认识过程也是乐意的,最好有更私密的事情才好呢,她笑道:“跟他开始认识的时候,他浑身一丝不挂的。”
陈佳颐大吃一惊,小手捂住嘴巴,失声道:“什么?一丝不挂?”
“是啊,他就平白无顾的出现在我家附近,听我爸说,当时他只披着一张狼皮,我爸爸还差点把他当成一头狼给打死,后来,从我家拿来一个床单给他披上,再后来,我爸让我们村的裁缝给他匆忙地做了件衣服穿。”
陈佳颐点头道:“怪不得后来,他非要给你买件衣服,自已却穷得叮当响,在餐厅打工。算是报答吗?”
辛新瑶摇头说道:“谁知道呢,这家伙正走背运,这段时间,好像总和医院打交道。”
陈佳颐脸色发红,羞道:“是啊,因为我就进了两次医院,都是死里逃生的。”
听到死里逃生这四个字,辛新瑶有些紧迫感,陈佳颐虽然与刘乐乐见面次数不多,话也不多,但阴差阳错地却有如此悲壮地故事联系在一起,每一件都是刻骨铭心的,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无疑是打开心扉最好的钥匙。
辛新瑶有些害怕,她怕陈佳颐喜欢上刘乐乐。
后来,刘乐乐同宿舍的同学都来看过了,由于两美女坚持要留下来,所以那些男生都回去了,一个个羡慕的要死,都希望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三一、刘乐乐失明
就这样,辛新瑶与陈佳颐轮着休息,看着刘乐乐的点滴。
第二天一早,辛新瑶从外面买来早餐,刚要大声说话,陈佳颐一个“嘘”的姿势给打住了。刘乐乐还没有醒。
陈佳颐小声说道:“乐乐他一直睡,是好事吗?”
辛新瑶摇了摇头。
这时医生来查房,主治医师问道:“怎么样了?”
“还没醒。”
医生说道:“把他弄醒吧,如果发生失忆就坏了。”
两人一听说失忆就吓坏了,电视剧上,失忆是常有的事,醒来什么都记不清,如果刘乐乐连与她们发生过的往事都记不起来的话,那更痛彻心扉呀。
两人忙摇了摇刘乐乐的身子。
果然,刘乐乐哼了一句,说道:“头有些痛,天还没亮呢,我再睡会儿。”
现在都是早晨八点多了,病房内的光线也很强,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光亮,怎么还没有亮?
医生见得病例多了,感觉到不妙,说道:“你睁开眼,看看。”
刘乐乐睁开眼,左右看了看,说道:“黑灯瞎火的,你们都休息去吧。”
医生忙对辛新瑶与陈佳颐打了声招呼,示意两人门外说话。
两人心情忐忑不安地跟着医生到了病房外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医生叹了口气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可能是在脑子受到撞击的时候,主管视觉的部位受到冲击。”
两美女要吓傻了,“你的意思是?”
“恕我直言,他可能要失明。”
“啊?医生,他还那么年青,不能那样啊,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用全世界最好的药。”陈佳颐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您一定要帮他!”辛新瑶也哭了。
医生说道:“我们尽力而为,要知道脑子受到撞击,有什么样的后遗症都不可预料,我们这里病人,不只是失明,失忆,疯癫,变傻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们也要有个思想准备。”
两人痛苦万分的走回病房,压抑着哭泣,怕惊动还在沉睡的刘乐乐。
这样一个有正义感的年青人,乐观的、阳光的年青人,以后却要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
老天呀,你不公啊!
外面天气睛好,每个人除了现在还在熟睡的刘乐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包括又来探视的伊曼老师。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
医生又让做了一个全面的脑部核磁共振,为了不让刘乐乐醒后发现失明,而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故打了安睡药,让他睡得更深。
结果出来后,医生很奇怪,看样子,他的脑部积血已经给部吸收了,已达到了可以出院的状态,只是主管视觉的区域受到的损伤,是看不出来的。
人的脑部是生物进化史上的奇迹,到目前为止,科学家们都没有彻底弄明白,到底是怎样工作的。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一个魔咒,以人脑研究人脑,总是有突破不了的瓶颈。说不定要是彻底了解人脑工作方式,需要外星人的智慧来帮忙。
医生说道:“说实话,他的复原速度是别人的10倍不止,他一天最少顶别人十天的恢复速度,可是这样的速度还落下失明的后遗症,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你们如果还想住院,我们也不反对,如果你们不想,现在就可以回家了。只是在他醒来的时候,好好开导他,或许再待些天,就复明了。”
伊曼想了想说道:“我正好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不如先将他送我那里去。”
辛新瑶与陈佳颐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毕竟学校不是养病的地方。
为了不让刘乐乐尽早的发觉他已失明,三人在他头部缠了厚厚的绷带,捂着他的眼。
伊曼前些天受伤没有去的地方,只能去学校,后来她想,不能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凑合了,在外面租套房子,干什么事还方便一些,于是她就找了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伊曼很有钱,因为她是在地球上活了上千年的人了,她以前用过的盆盆罐罐,都是古董,又加上她是以前实际的统治者,有不少宝贝都被她藏了起来,那是价值连城的。
但她现在流落民间,隐于市井,当个老师做做兼职,以至于不和外面的世界彻底断掉。
直至下午的时候,刘乐乐才醒过来,头不疼了,只是头上缠着绷带,眼前一片漆黑,他想把绷带拆掉,别人哪敢呀,她们都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想好怎么安慰他。
“我真得感觉没有事了,感觉良好啊,都回家了,为什么不能拆。漆黑一片,像个瞎子一样,到处乱摸,特别难受,吃个饭还得喂,多麻烦人啊。”刘乐乐坐在床上,有些烦躁。
这一席话,说得在场的人又要落下泪来。
辛新瑶忙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不嫌麻烦的。”
“真是的,还耽误你们上课。”
“没事的,我们课会补上来的,倒是你,还得慢慢的养伤,医生说最少10天,才能拆掉。”陈佳颐也规劝道。
“这么长时间啊,听你们说,这是在伊曼老师家里?”刘乐乐问道。
“是啊,伊曼老师新租的房子。”
刘乐乐噢了一声,姐姐是为他在外面租的房子吗?
辛新瑶问道:“听伊曼老师说,你姐在国外学术交流呢,所以也没有把你的事情给她说。”
刘乐乐一听这话,肯定是伊曼姐姐骗她们的,她们还不知道,伊曼就是自己的姐姐,于是说道:“也好,让她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
“是啊,所以不告诉她是对的。”
“我口渴了,想喝点水。”
两美女抢着去倒水,两只手同时握住了杯子,两人尴尬地笑了笑,陈佳颐放开了手,辛新瑶把水杯递到刘乐乐的嘴边。
刘乐乐喝了几口水,把嘴移开,说道:“不喝了,你们注意休息吧,你们是不是感冒了,听你们说话,有很大的鼻音啊。”
两人明白了,刚才忍住没流下来的眼泪,都跑到鼻子里面去了。
刘乐乐突然生气起来,问道:“你们知道是谁打的我吗?是不是跟我打架的那个陈……陈天浩?”
辛新瑶与陈佳颐对看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
“是他吗?”刘乐乐又问道。
“是的。”辛新瑶说道:“不过你现在也别着急,先养好伤再说。”
“我要去告他,把人打伤,让他赔偿。”刘乐乐气道。
辛新瑶劝道:“先别想这些了,不是我说你,你们打架,本身谁都不占理,现在你伤了,去告他,但是那是需要钱的,没钱你是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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