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银丝随着霍明珩的起身在空中被勾起。
霍明珩单手接过电话,另一只手轻轻地将傅寒月搂进怀里。
傅寒月此刻还因为被刚才的深吻而喘气,眼睛湿润润的。
就这样看着她,霍明珩好不容易压平复下来的气息又变得不稳起来。
不知道霍明朗隔着手机屏幕问了什么,霍明珩怔了一瞬。然后果断地说,“我不愿意。”
几分钟后,通话结束。
霍明珩抚摸着傅寒月的头发,眼里都是宠,“我先回去一趟,晚上....一起守岁好不好?”
他声音比平常低沉。傅寒月眸光微动,好一会儿才问他,“什么时候?”
“不要让我等太晚就好。”
~
往机场的路上,霍明珩一手稳稳地掌控着方向盘,一手放入张《渔舟唱晚》cd,车里渐渐响起悠扬的筝曲。
但是霍明珩借乐曲掩盖霍明朗叨扰不休的想法还是落空了,反而引起了霍明朗更大的不满。
“哥你居然还放音乐!我刚刚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啊?”
霍明珩稍稍将音量调高了一点。
“你倒是能和寒月大美人卿卿我我,我却要应付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还要和那些老狐狸们谈笑。”
“什么莺莺燕燕?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
霍明朗觉得空调的温度好像低了一点,袖子被柳暮雪轻轻扯了一扯。
霍明朗没在意。
“你敢说之前那些年初宴会里的美女不是奔着你去的哦。”
哼,当自己是白痴吗?
话说老头子也实在偏心,霍明珩不回帝都也不说什么,自己就这么几天假期还要被剥削!
天理何在!
霍明珩啪地一声关掉音乐,平常清润的声音仿佛被结了冰,“你再乱说一个字,就给我滚下去。”
有苦不能说的霍明朗,一气之下抓过身边的柳暮雪,往她红艳的嘴唇上咬了好几口,咬着咬着怒火少了,谷欠火却上来了,将柳暮雪拽到腿上,扯开她的衣裙,直接开始着他最喜欢的事情。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机场,先预支一下晚上的事情好了。
霍明珩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后座不同寻常的震动,很快猜到了霍明朗的泰迪属性又发作了。
忍着怒意,霍明珩立刻停车,用力关上车门,希望借此提醒霍明朗早点下车。却还是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脸满足的霍明朗和还在喘气的柳暮雪下车,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不用去看,霍明珩也能大致想象后座凌乱的情况。
霍明珩朝着霍明朗冷冷地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霍明朗猜想他哥可能被刺激到了,一脸无所谓地走过去。
“你知不知道节制一点?”
霍明朗反问,“为什么要节制?我假期就这么几天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平时没生理需求吗?”
转眼又想到什么,又说了句,“况且情妇不就是用来做这事儿的吗?我不人尽其用,岂不是浪费了老头子当初的一番心意?”
不远处的柳暮雪瞬间面色苍白。
霍明珩一把纠起霍明朗的衣领,“我警告你,在回部队前适当节制一点,也不要随随便便就说情妇这种话,她毕竟是爷爷战友的遗孤,你不知道吗?”
听到霍明珩维护柳暮的时候,霍明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闪过一丝不快,越来越口不择言起来,“怎么,寒月大美人没有满足你啊?既然你这么怜惜暮雪,我把她送给你暖床好了,虽然我对她还没厌,不过你是我哥嘛,我可以....”
话没说完,霍明朗已经被重重地推到在地,柳小姐虽心痛,还是跑到霍明朗身边准备搀他。
“你滚开。”
霍明朗反手撇开柳暮雪的手,狼狈站起。
霍明珩降下后车窗通了会风,重新上车前对霍明朗之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
霍明珩回晶苑的路上,去了一趟4s店给后座换了一套崭新的坐垫。
回到公寓,霍奶奶已经做好一半的年夜饭菜了,好几道都是以前常吃的菜色。霍明珩自发地帮忙开始做起拿手的几道菜,一时间,虽然只有两个人,倒也挺温馨。
将饭菜全部摆上餐桌的时候,霍明珩试探着问,“奶奶,要不要我过两天送您回帝都一趟?”
霍奶奶轻轻摇头,一瞬间似乎更苍老了,“快吃吧,吃完还要你帮我写对联呢。”
几十个年头过去,她的心已经老了。
“嗯。”
满桌的佳肴,两人再怎么吃也吃的不多,尤其是霍奶奶,只吃了半碗饭。
“对了,你有没有问寒月愿不愿意过来陪我守岁啊?”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霍明珩眉间一丝喜悦流过,“她应该过会儿就会过来。”
霍奶奶满意地笑起来,“那我一会再给你们煲个汤。”
霍明珩一笑而过,对霍奶奶的这句话没放在心上。
过了会儿,吃完饭想洗碗的霍明珩直接被霍奶奶推到书房去写对联,“碗我来洗就好,反正我一会也要煲汤,我要看看你书法有没有长进。”
霍明珩只得答应,开始取来清水,砚台和徽墨开始研墨。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全神贯注书写的霍明珩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书房的敲门声。
霍奶奶挑眉,直接开门,示意傅寒月可以进去。
傅寒月本想在客厅等一会,但在知道霍明珩在写对联的时候,生了几分好奇,说起来,她还没见过他的书法呢。
空气里浮动着他熟悉的香味,霍明珩心跳快了几拍,写完半幅对联的时候,他一抬眼就看到化了淡妆的傅寒月。
“霍大哥。”
“寒月。”
只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霍明珩就觉得很美好,尤其是在今天这个阖家欢聚的节日。
傅寒月朝书桌走过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书法。
都说字如其人,虽然不能说这话十分正确,但流传了这么久也有一定的道理。
红色纸张上“玉宇琼楼在咫尺”七个大字,瘦劲清秀,斩钉截铁,骨力雄健;体势端正俊丽,内敛外拓,秀润生动,引得傅寒月看了好一会儿。
“好漂亮的柳体啊。”
“那要不要下联你来写写看?”
傅寒月实话实说:“我书法连岫心一半都比不上,在你面前,就不想班门弄斧了。”
霍明珩正在把湖笔继续润墨,听到这话随意问了一句,“你说的岫心,是不是全名虞岫心?”
傅寒月挺惊讶的,“你怎么知道?”
“去年她在全国书法大赛上打败了我学校一位教授,碰巧听教授说起过。”
“嗯,她一向很优秀,算我学校里女神级的人物哦。”
霍明珩把湖笔递给傅寒月,“你也很优秀的。”
傅寒月想了想,还是没敢接下湖笔。
“我教你,好不好?”
中了美男计的傅寒月,呐呐点头,等到自己的右手被温热的大手包覆,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霍明珩怀里了。
“下联..写些什么?”
霍明珩没直接回答她,只说了句,“跟着我的手写下去就好。”
霍明珩的下巴微微抵在傅寒月的栗色秀发上,满满的男子温润气息让她脸红。
一笔一画,一撇一捺,在两人的手中既筋骨坚强,又带有些许秀雅丰润。
七个字写完,霍明珩低头轻问她,“你觉得下联怎么样?”
就像有羽毛划过耳畔,也划过心间。
傅寒月心湖荡啊荡的,看完“今朝展眉能近月”七个个字后,脸红成了个爆掉的小番茄。
“挺好...的....我去看会儿春晚,差不多要开始了....”
前言后语已经不在乎逻辑的傅寒月挣开了他温柔的怀抱,兔子一样溜去客厅了。
~
霍奶奶已经把液晶电视打开调到cctv1频道,看到傅寒月脸蛋红红地跑出书房,心里乐开了花。
“寒月啊,谢谢你来陪我们守岁。”
“不用谢的,霍奶奶,我凌晨还要回家陪爸爸放烟花爆竹。”
走出书房开始贴春联的霍明珩闻言脚步微顿,贴春联的速度却稍稍快了起来。
霍奶奶起身看了下霍明珩写的春联,暗笑他有心,“书法有长进了。不过,还可以更好。”
一语双关。
只有傅寒月没听出来。
贴完春联和福字,霍明珩坐到傅寒月身边,开始用开口器剥夏威夷果和野生小核桃。
傅寒月也挑了一个开口比较大的小核桃准备开始剥,指甲还没用力,就被霍明珩制止了。
“谁让你剥的?”
手中小核桃被没收走的傅寒月:“......”
霍明珩把剥好的果仁整齐地放在果盘里,“不会喊我吗?”
傅寒月的心,软成了一池春水。
~
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傅寒月都只喜欢看点歌舞类节目,所以开始前几个节目他看得还算聚精会神。
霍奶奶这时给傅寒月和霍明珩各端来了一碗燕窝。
傅寒月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就又被某天后的歌声吸引了注意力,倒是霍明珩多喝了几口。
看了会电视,霍奶奶撑不住困意先去睡了,傅寒月也有点想打瞌睡。
霍明珩回房间取了一卷厚绒毯,准备给傅寒月披着。
客厅虽然有空调,到底晚上冷。
女孩子不能着凉。
回到客厅的时候,霍明珩放轻了脚步,帮在和睡意斗争的傅寒月围好绒毯。
又过了会,霍明珩感到肩头触到了一抹温软,他一转头就是傅寒月美丽的睡颜。
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肩膀。
珊瑚红色的唇瓣在微暗的壁灯下闪现着滢润的微光。
霍明珩的心头一阵燥热,而且越来越强烈。
似乎是知道身旁的人可以给自己温暖,傅寒月在睡梦中愈发贴近霍明珩。
终究是屈服在了心底强烈的渴望之下,霍明珩搂住傅寒月,低头吻上那抹诱人的珊瑚红色。
香暖,柔软。
他现在心里就只剩下这两个词。
在试探着分开傅寒月贝齿的时候,她略有所感地没有拒绝。
然后,便是沉醉。
他从很早的时候,就不想放开她。
但是上天从来不会轻易成全一个人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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