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醉春楼依旧热闹不减,许多宾客还在推杯换盏、互诉衷肠。不少达官显贵们都围着夺得花魁的镇远侯,向他举杯道贺,他脸上挂着笑,不时回应着周遭的朋友们,活像个新郎官。
富贾官绅们和怀里的莺歌燕儿不知戏耍了多少回合,这会儿也有些腻了。许多客人都离开了宴席,搂着身边的女子,回自己的厢房去了
连若伊借着送热水的由头,推开了灵月儿的房门。此刻,灵月儿早已换下了那身复杂繁重的织锦美服。她略挽长发,妆容清淡,身上只着一件杏色的轻巧衣裙。
“莺儿,这可如何是好?”她神色慌张,朝着连若伊跑过来,“若是镇远侯发现我......那我岂不是真如雨瑶说所说,就......”
“灵姑娘小心隔墙有耳”,连若伊扶住她,赶紧朝门外看看,然后轻轻合上房门,“你别担心,你只需要配合他演出戏就好。”
“演戏?”灵月儿疑惑地盯着她。
“你只需要这样......”连若伊向她附耳说着,然后将一个圆色的东西塞到了她手里。
连若伊从灵月儿的房间出来,便见镇远侯的那个随身侍从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莺儿姑娘,到灵姑娘房间做什么?”因为有先前在镇远侯的包厢见过,侍从同她还算有些交集。
“送些热水而已,”连若伊笑笑,“倒是武小哥怎么没跟着你家侯爷,自己来了灵姑娘这里了?
侍从挠挠头,憨实一笑,“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是我家侯爷叫我先到灵姑娘房外刺探刺探情况。”
“姑娘的闺房能有什么情况?”
“你有多不知,我家侯爷多年征战沙场,怕是埋伏受多了,所以落下个习惯,便是无论在何处都得做了周全,才肯做安心入睡。”
“原来如此,真是个好习惯。”连若伊莞尔一笑。如此以来,那她倒是更好行事了。
已近子时,镇远侯才回到灵月儿的闺阁。他有点醉了,瞧见一位美人从青纱秀帷里走出来,她只着一抹单薄纱裙,隐约能从她半透明的外衣下看到裹着丰腴酥胸的艳色兜肚。这女子轻提衣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她光脚踩着青砖,像行在荷叶之上。
“侯爷,怎么才......”还没等灵月儿说完,镇远侯便吹灭蜡烛,将她拦腰抱起朝那雕花的朱红卧榻走去。
“灵姑娘不是担心那红斑碍着自己的肌肤么?那本侯这就帮你去除。”镇远侯边说,边轻轻解开灵月儿缠在腰上的银色绸带。
“侯爷......”灵月儿别过头不去看他紧实的胸膛。
镇远侯慢慢地逼近她,附在她的耳朵上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叫我连城。”
此刻,连若伊正爬在灵月儿闺房外,借着虚掩的窗扉向里面观望着。
如果不是知道身负任务,她都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变态偷窥狂。
只听得房间里叫声连连,连若伊觉得时候到了。她把手从窗扉里伸进去,向另一扇窗的位置猛得丢了一颗小石子。
“谁?”镇远侯一下从香嫩暖软之中爬起来,顺手拽起一把铸钢短刀对着那扇刚才发生响动的窗子甩过去,刀口直插木窗的窗框。
连若伊一惊,幸亏那不是自己所站的位置。
镇远侯从榻上离开,将圆杌凳的一条腿握在手里,朝那扇插着短刀的木窗走去。
灵月儿见他走远,便从床褥一角掏出一个圆色的红球。她将那东西使劲一挤,那小球顿时化作点点血水淋在她的下身,接着她急忙将手中的残迹抹在烫金的藕粉色床褥之上。
“侯爷......不,连城,我怕......”灵月儿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轻轻唤着镇远侯。
镇远侯回身见灵月儿将布衾盖在腰间,轻挡胸脯,一双眼柔中带媚,顿时心生悸动。他哪里还顾得上看窗外动静,将圆杌一扔,大步朝灵月儿走去。
他一把撤开布衾,俯身下去,刚好瞧见那点点红色。
“这......”他直勾勾地看着灵月儿的眼睛。
灵月儿呆呆的瞅着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一时间脸憋得通红,“我.....”
只见镇远侯忽然大笑起来,他一把将灵月儿揽腰托起,轻抚着那团香雪,“那红斑可是不见了?”
灵月儿装作害羞的神情,低头往镇远侯身前一靠,用胳膊环抱住他的脖颈,偷偷的瞟了一眼右臂内测,那一点猩红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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