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傅斯言神情有些恍惚地将手中的信,放在了书桌上。
然后,缓缓地走向落地窗。
他抬手,轻轻地抚着玻璃,脑海里浮现出两年前,温浅浅十八岁生日那天。
就是在这里,他毫不留情地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无论她当时多么痛苦地求饶,他为了报复,一下一下地更加发狠。
想到当时那么混蛋的自己,傅斯言蹲了下来,抱头痛哭。
“浅浅,浅浅……”
等他醒悟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
很快,三年过去了。
在没有温浅浅的日子里,傅斯言每天都在拼命工作。
恍惚间,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中溜走。
如今,傅氏集团已经成为夏国最厉害的集团,形成了不可撼动的地位。
总裁办公室。
“咚咚咚……”秦政敲了敲门。
“进来。”傅斯言的声音似比以前更加沉着。
秦政打开门走进去,将文件放到傅斯言的办公桌上,并低头汇报道:“傅总,秦小姐今天又来了,但是已经被保安赶出去了。”
“嗯。”傅斯言放下手中的笔,微微蹙了蹙眉,开口道:“准备车吧,要去机场了,这些文件我回来后处理。”
傅斯言有一个重要的项目,要和米国的罗斯尔财团合作,这次飞过去是要准备第一次谈判。
“是,傅总。”秦政立刻听命。
……
飞机上。
去米国的时间很长,一直处于精神绷紧状态的傅斯言,难得睡了一觉。
只是,他做梦了。
梦到了温浅浅。
梦到了她从十岁被他领养回去,到最后她从甲板上跳海,在他身边这十年间的每一瞬。
傅斯言陡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下竟是渗出了些许冷汗。
秦政看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头来关心道:“傅总,您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噩梦?”傅斯言怔了怔,很快便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不,不是噩梦。”
梦境中有她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噩梦呢?
这时候,飞机上开始广播即将降落的通知,傅斯言将身上的毯子拿开,整理了一下衣着。
到米国的时候,已经夜很深了。
他和秦政一起先就住了当地的酒店,并和罗斯尔的负责人敲定了明日上午谈判的时间。
傅斯言的睡眠不怎么好,早上很早就会醒来,然后他每天都会坚持锻炼。
在米国有时差,所以他晚上几乎也没怎么睡好。
穿上运动衣,他在米国的街道上跑步,路上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当地人在锻炼。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走进一家超市,打算买瓶水再回去。
自从温浅浅去世后,他的生活就变得十分规律,但也可以说是特别无趣。
除了工作,就是运动,没有了任何的娱乐。
就在傅斯言拿了一瓶水准备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经过了超市的门口。
那个女人是亚裔人,很明显的区别于当地的人种。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的侧脸,像极了一个人。
她还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
傅斯言几乎当场就愣住了。
“sir,sir?”收银员疑惑的看着他,问他是否还需要结账。
傅斯言立刻扔下那瓶水,飞奔一样地跑了出去。
“嘭——”的一声。
他与一个正准备进超市的壮汉,撞了个满怀。
“sorry!”傅斯言立刻道歉,随即立刻绕开壮汉,继续向前追去。
此刻,已经是米国上班族的高峰期,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男男女女。
傅斯言望向人群,再也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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