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她深深吸一口气，“她胡说，我和母亲北上找肖家，是他们无缘无故解除婚约。”说到此她恨恨咬牙，她和母亲在大雨里等了两个时辰，等到的只是一句婚事作废，最后一点希望都泯灭，冒着雨好不容易找到客栈住下，隔日当了所有首饰勉强找到落脚处。这些话她不会说，不想让别人可怜她。

她的倔强落在墨卿城眼中更像是做贼心虚，“她儿子为什么缠着你？”

一想到肖正扬缠着她那股劲儿，还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程瑞瑞脸红到耳根，随口一句：“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碰他，是他自己摔的。”

肖母：“大人，她满口谎言，您不能听啊！”

墨卿城抿嘴。拍案，的确程瑞瑞的话里有很多毛病，再结合她以往的所作所为，宣判：“程瑞瑞快道歉。”

肖母不满意，“大人，我儿至今昏迷不醒，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了。”

墨卿城：“……”要打她吗？视线扫过她羸弱的身子，然后对上她不敢相信的眸子，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墨卿城先错开视线，这个程瑞瑞真会给他出难题。

肖母又在闹，“大人，可怜我儿……”

“好了！”墨卿城拍桌子，眉头紧锁，“程瑞瑞道歉！”依然没有重罚。

程瑞瑞则是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说的表情，倔强难驯。

“打吧！”三方僵持不下墨卿城丢了令箭，“三大板。”

衙役要来压她，程瑞瑞躲开不让他们碰，“我自己会走。”驾轻就熟的趴在板凳上，她告诉自己，程瑞瑞这没什么十板子你也挨过，可就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一板子下去，程瑞瑞把头埋在臂弯里一声也不吭。

墨卿城问：“程瑞瑞，你肯道歉吗？”

“我恨你们。”小姑娘埋在自己筑的小巢里，头也不抬冷冷的说。

第二板子下去，她没忍住哼出声。

墨卿城的脸色黑了。

打人的衙役有些不知所措，大人的表情很不好啊，还有一板子他是打呢还是不打？

“手下留情！”长得比女人还白嫩的明眸皓齿公子哥冲进来，额头还缠着纱布，忙不迭地来到程瑞瑞身边，握着她瘦弱无骨的软手，“瑞瑞，你没事吧！”

程瑞瑞没抬头，只是冷冷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瑞瑞！”男子无力的喊她，看到肖母又发脾气，“娘！看你做的好事！”

肖母气极：“正扬，她害你受伤，你还帮他。”

肖正扬：“母亲，不关瑞瑞的事，是我自己扑过去撞的。”

“若不是她，你怎么会扑过去，都是她的错。”

“母亲，你蛮不讲理。”肖正扬展臂护在程瑞瑞面前，“我不管，你们若一定要打瑞瑞，就先打我。”

“好！”公堂之上的男人隐忍半天的怒气，无法遏制：“来人抓起来重打二十大板。”

肖母和肖正扬都愣了，率先反应过来的程母跪下，颤颤巍巍的哭：“大人不可啊！正扬受不住的！”

“他扰乱朝堂，污蔑好人，给我打！”抓起一把令箭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