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士也就是那群女子的领头人,听见单凤如此维护这些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便问道:“宫主可是忘了,我们是从凤都远道而来的。至少也得被宫主请去喝茶才是,哪有一上来就赶走的理。何况我们身上还带着任务呢!”
单凤不管这些,只是喊着金宝士道:“若我没猜错,你就是来的金宝士吧!”
那金宝士见单凤明显还认得她,便又开心了些觉得此事不用争斗便能圆满完成。连忙点头称是。
随后单凤笑道:“金宝士你远道而来本没有错,可是给我带礼了吗?”
金宝士万万没想到单凤突然说起这个,细想之下只得随意说道:“宫主想必是见过好东西的,可是我金宝士就是个普通的奴才。一没有金银珠宝,二没有成群的美人。怕是入不了宫主的眼睛。便放过我吧,让金宝士好赶快抓了人好完成任务。”
单凤道:“哦?那么你到底是来抓的什么人?都追到我弯月宫这里了,你不知道我不喜欢被打扰吗?”
金宝士像是被吓了一跳,抬头望着单凤这边诚恳道:“万万不敢打扰宫主的,只是金宝士追逐余孽到此。要是普通罪犯也就算了。这个人却是留不得。凤都那边下了死命令要抓到人,回去处置。”
单凤转向她那边,又慢慢走近了几步,看着她的脸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什么犯人,要你这样兴师动众?”
金宝士这才朝对面的人群看了看,可是搜寻一番后才发现她要找的人似乎并不在那里。
单凤道:“怎么样?我这里可有你要找的人?”
金宝士苦着脸道:“那人多狡猾,怕是早预料到这个事情,便没有随着宫主出来了。看来还得宫主容许一下,让我和属下们进去搜寻一遍。”
凤白炽已经在旁边看了许久,从二人对话来看,这个金宝士要找的人看来就是步青冥了。只是步青冥明明是面前这个单凤的弟子,为什么要这样兴师动众的找人。
步青冥到底做了什么要朝廷这些人来追逐到此。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金宝士这样说,十分诚恳对于单凤也给予了很大的尊重。可是单凤却没有被撼动,还是坚持问道:“这条密道是我弯月宫的重要秘密,怎么能让外人进入?金宝士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金宝士急的连忙走上来几步,对着单凤这个宫主说道:“宫主不可这样说啊,小人都是吃奴才饭的,哪敢和宫主这样对着干呢?还是宫主高抬贵手,放我们进去,金宝士不胜感激。”
单凤转过身去一一看过对面堵在洞口之人,然后说道:“这些都是我弯月宫的客人,你们可不能得罪去了。之前还看到你们欺负人家公子是不是?”
金宝士将眼一瞄就瞄到了红月那方,下意识的笑笑,又走到红月与江日雪面前,弯腰道歉,说道:“昨天之时不识公子竟然是自家人,所以难免言语激烈了些。还费的公子与我们打斗,真是金宝士的不是。还望公子看着面情上,能通融通融,与这宫主面前说些好话。不要因为一时的间隙惹得大家不开心。”
红月双手抱着腰,听见金宝士这样低声下气的给自己道歉,心里自然得意。只是他不愿意这样快的让金宝士如了愿,便皱起眉头说道:“金宝士你现在可说的真好听,谁跟你是一家人啊!我红月有名有姓,需要跟你认亲戚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糊弄一下我红月就能揭过此事,不再计较你的过失?”
金宝士直觉头疼,她以为这样低声下气一些,这些门派的侠士自然会给个面子。可是没想到一到了红月面前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便又道:“红月公子,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用这样一直说吧,我这样跟人低声道歉也是少有的。这样吧,以后要是红月公子喜欢什么,我便拿来给你怎么样?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金宝士绝无怨言。”
红月懵懵懂懂,想了一会又道:“你想的东西要是不得我喜欢,我可不会这样容易准许。”
金宝士连忙道:“那是自然,公子可以反悔的。”
红月似乎笑了下,又觉得这样缺点什么便又道:“金宝士不是我不愿意原谅你,可是这里毕竟不是我师父的地盘,我说的话可拿不准。”
金宝士面现惊讶又道:“红月公子这样护着亭中人,却不是弯月宫的弟子吗?这倒是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
红月笑了笑,又把眼睛转向立在一边的单凤道:“他才是正主,他说的一切才有意义。你还是正正紧紧的去求他吧。”
金宝士又看向一直面带笑意的弯月宫宫主,他穿着普通的绿色弟子服,可是脸上自称一派的气质很有威慑力。
只是不说话,金宝士又问道:“宫主,金宝士只求能得到宫主的容许进去搜查一番。为什么宫主一定要阻拦呢!”
单凤想了很久,才慢慢说道:“对不起了,这条密道从祖上传下来很久了。不能光凭一面之词就放你们进去。希望你们也能清楚这条密道对我们的意义。不如阁下还是早早回去交差,那些人我也不叫他们出来就是。等过了个三五个月自然也就饿死在里面了。金宝士你也不用着急了。”
金宝士脸上有一瞬间僵硬,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道:“宫主当真不肯网开一面吗?”
单凤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金宝士笃定道:“就这样吧,金宝士你回去回复就说你找的那些人已经死了。你亲眼看着跳河死的。这样也免了问责。”
金宝士摇了摇头,抬头一瞬眼中似乎闪过亮光,然后对着单凤轻轻道:“既然吩咐了要带人回去,那么做属下的就一定要带人回去。这是吩咐下来的差事要是办不好,我金宝士也枉做了这么多的年的领头人。我这些手下不也是白忙活一场吗?”
单凤望着她道:“金宝士你竟然这样较真,为什么不能变通一下吗?这时候也就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了,你还在怕什么?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还是说,你怕你这些手下去告密?”
金宝士没有回话,可是头也不曾抬起。因此,围绕着的人们也看不出她脸上什么表情。
单凤真准备转过身瞧瞧许久不见的远处的弯月宫的时候,这个金宝士突然暴起,五指微拢一下子往单凤旁边而去,一手抓过来一个人。
赵南枝在身后看的十分清楚,忙走上前大声道:“无知蠢货!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你就要抓他?”
因为赵南枝走的十分急,不一会就来到了金宝士的旁边。金宝士十分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下赵南枝,认不出这是哪家尊贵的公子便大着胆子问道:“公子说话这样不留情,敢问我这手里难道是抓了什么尊贵人物,要公子这样情急?”
赵南枝十分着急,明显感觉的出金宝士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么对凤白炽如今的处境却是十分不好的。
金宝士看赵南枝说不出话来,也直笑,然后对着那边的单凤道:“宫主做决定吧,看看是你的客人重要。还是这个密道重要?说句实在话,宫主这样维护这条破了的密道完全不值得。可是宫主这样爱惜,怕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金宝士虽然说是进去搜查。可是只是关注我要找的那个人。宫主大可放心我们的行动绝对不触及宫主的私人秘密。”
单凤气的一挥袖子斥道:“我有什么秘密?金宝士你是不是揣测过多了?你不知道话多跟想的多的人都会早死吗?你既然这样看重这个女人,我不要也罢。反正也不是我一定要请来的人。”
赵南枝却焦急道:“宫主!你就看着我的份上,救救王女吧!”金宝士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松了掐着凤白炽的手,不敢相信道:“你这个女人竟然是王女?不会吧!是哪个王爷之子?!”
凤白炽觉得好笑,便温声提醒道:“金宝士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个部门,可是凤三王爷你总该知道些吧!你真是好笑,抓人威胁也抓了自己人。别说宫主不在意,就是你的属下怕是也要笑掉大牙。传了回去,你的脸面恐怕就没有了。”
金宝士接连受到冲击,有些接受不能,反而把凤白炽勒的更紧了。赵南枝怕凤白炽出什么事便说道:“金宝士你知道了实情,还不快把王女放了,王女哪里是好抓的?你可是得罪了上面的人了。”
金宝士被单凤与赵南枝说的两面受到夹击,一时有些神思不属,可是手中依旧抓着凤白炽不肯放。偏执道:“虽然你们说的有理有据,这样让人相信。可是我金宝士也不是没见过王女的,就这个女人来说……”
凤白炽不由抬起头看着金宝士面上纠结复杂的表情,一时有些觉得要从这个金宝士嘴里听到些不属实的言论。
果然金宝士接着对她评论了一番,说道:“凤都的王女大都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也都是饱读诗书的文雅士子。可是你嘛,”凤白炽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半新不旧的紫色袍衫,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这件紫色袍衫似乎还是个公子服饰。
金宝士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开口便道:“可是这位女相公……咳咳……不注意仪容之外,还——好像穿着的是件公子袍衫吧!这,真的怪金宝士见识粗浅,真的不太能确定王女的身份。如此只有委屈一下王女了。”
凤白炽无奈笑笑,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便又对着金宝士道:“的
确是有些为难你,这样吧,我也不怪你。”
金宝士笑道:“多谢王女体谅。”
单凤看了一会又道:“金宝士这个人真的不是我的目标,你要是想抓个什么人去抵,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你要记住,我这条密道是真的不容许外人进去的。即使进去了,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一说。”
金宝士看了看单凤的举止,见他光说并没有一定要阻止她们进去。便心下琢磨了又琢磨,终于还是抬起头对着单凤道:“这样吧宫主,我也不为难在场的众位了。宫主不是说要请这些客人去弯月宫做客吗?那么金宝士也不敢耽误宫主时间,我也不进去了。可是还要宫主容许金宝士与属下在这洞前守着,一旦那些人出来,可就不容宫主袒护了。”
单凤想了想,对方毕竟是凤都那边来的人,不好太得罪。听了这提议便道:“这样还好,只要你们不进去我这条密道什么都好说。只是你们要记住,这条密道里面机关多着呢,没有我,你们也走不远。”
金宝士笑眯眯道:“那是自然,宫主请。”单凤看了看那洞口围着的人一眼,说道:“红尘,我们这就走吧。免得对着这样一群人扫兴。你快把你的弟子领着,别落单了。”
曲红尘看了一眼凤白炽道:“那么这位金宝士壮士可是要放人了,这样一直抓着人也不好吧。”
金宝士这才意识到手中安静的凤白炽,心中惊叹口中说道:“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被抓也不喊叫的人。即使这位女子不是王女,那也是值得我金宝士另眼相看了。”
凤白炽觉得好笑,便笑出来了。单凤站在那边,开始往山上的方向走去。曲红尘却没动,她注视着那群女子身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不久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女声吩咐道:“宝士,可以了。不要与王女玩笑了。”从那边拥挤的黑衣女子中走出来一个穿着墨绿稠衫,袖子却是用了黑丝绸编制成的女子。
那人面容俊雅,一双薄利唇显得冷漠又无情。可是颜色却很淡消减了那种薄利的感觉。
一时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平衡,凤白炽大喜过望。万万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顾安!
自从在那十花寨中分散,她根本想不到顾安竟然没有回去修养。直接随着侍卫也来寻找丢失的大臣之子和她这个王女。
顾安慢慢走到金宝士面前,看见金宝士还是向刚才那样拿捏着凤白炽,面上老大不乐意,直接道:“金宝士还要我说几遍,你抓着的是王女,不是其他的什么。你这样冒犯,教我回去了怎么禀明皇上呢?”
金宝士这才如梦初醒般很快松了手,凤白炽一时不查竟然脚下不稳就要朝着金宝士那边倒去。可是下一瞬却被面前来人用手扶住了,凤白炽这才缓慢站直了身体却望着顾安的脸一笑道:“顾安,你真是的。一直追着我的行踪,也不出来见见面。”
顾安把她扶着也没有松手,只是腰间挂着的那把绿鞘宝剑晃晃荡荡的,磕出了一阵风响。才看着她笑着的双眼溢着满意说道:“要是像王女这样活的自由潇洒,一路上什么新奇的事都尝遍了。我也是不愿意人打扰的。再说了后来还看到王女身侧佳人相陪,哪里还敢打扰啊!”
凤白炽转眼一笑,却是解释道:“你这眼神不好了许多,这是赵公子,你难道忘了吗?其他几位都是门派里的弟子,哪里是你想的那样。”
顾安不明所以的又看了看身后那红白两位公子,然后说道:“不说这个了,王女一路上十分幸苦,臣都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呢!
”
她这样一说凤白炽反而奇怪道:“顾安,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你这样生疏,就喊我名字好了。怎么这样称呼?”
顾安低声一笑道:“王女怕是不知道,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皇上那边派过来巡视的人,直接任了职好搜查王女的下落。只怕我回京后,皇上早已安排了位子让我上任。我是自由不成了,也就成了王女的臣下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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