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本事,想必你也看见了。”凌秋依然不紧不慢的前进着,倒是他对面的人,一直在不断的后退“如果你确定能炸死我的话,那就尽管动手。不过动手失败的后果,你们可是要想好了。”
那人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对于这种掌控多数人生死的事情,却依然是表现出了犹豫。
安洛洛及时赶到,那人眼前一亮,瞬间打出了响指。
“嘭”一声巨响,呛人的硫磺烟火味弥漫。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里面又连续响起“嘭嘭嘭嘭”不断的爆炸声。
硝烟散去,两个人除了沾了一身的硫磺粉末看起来有点狼狈,就没有其他任何受伤的痕迹。
凌秋已经是杀意盎然,迈着步子一步又一步无比稳定的走过来,指尖跳跃的火焰摇摇曳曳,更是衬托凌秋背光的俊俏面孔阴晴不定,阴森无比。
就连这个人无与伦比的意志,也是打了个冷战。
不是可怕,是太可怕。
明明是火焰,安洛洛无端却觉得自己背上有一股寒意爬了上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哆嗦一下,安洛洛立刻反应过来,箭步抢在凌秋前面“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不能对他们动手。”
凌秋微微放低目光,居然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声音也很平静“为什么?如果不是我的火焰护着你,把周围的硫磺提前引爆,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那人“咦?”了一声,似乎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姑娘,你……不是救世主里的人?”
“不是,放心吧大哥哥。”安洛洛回头笑了笑“我会保护你们的。”
“那他……”那人指了指凌秋“他是吗?”
安洛洛摇头,认真看着面前的凌秋“他是我的伙伴。”
“哎,完了。”那人突然长叹一声,放松一样坐到地上“都是误会啊。”
几分钟后,安洛洛和面无表情的凌秋坐在了不见天日的地下防空洞里,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和一群人坐在一起。
这群人里,有老人,小孩和女人。
粗略一数,竟然多达四十多人。
刚刚还对他们嫉恶如仇的中年男人已经笑眯眯的跟他们坐在了一起,还在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啊两位,我们是误把你们当做救世主的间谍了。毕竟那辆车可是凌慕大人一直在使用的。真的不是有意对两位动手的,都是误会,误会啊。”
听见凌慕这两个字,凌秋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有意无意瞥一眼刚刚还和他们死杠的中年人刘根源,继续面无表情看向火堆。
安洛洛捧着水杯,并没有在意凌秋的微表情,只是小口小口的啜饮杯子里冒着热气的水。这种初夏的天气,长年不见天日的防空洞即使有这几十个人,也还是有些冷的。
顿一下,凌秋并没有纠结于人的道歉,只是直击问题的核心“你认识安丘和凌慕?是从哪里认识的?”
安洛洛从来没有听说过凌慕这个人,因此也只是禁声有些好奇听着。
在安洛洛的观念里,这些信息她并不认为很重要。特别是直接获取的。
相比之下,凌秋就听的极为认真。他本身就思维逻辑极其缜密,即使失去了很多记忆,凭借逻辑推理能力他也能够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说谎。
何况……还有关于凌慕的。
“你是说,安丘和凌慕是夫妻?”凌秋一脸惊诧,在他的印象里,凌慕一直都是个男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凌秋深吸一口气,示意满脸惊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人继续说下去。
“安丘和凌慕是被市长举荐的,是我们汾西市的模范夫妻。”刘根源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了下去,“他们两个只是评选上了几次,虽然这种事情也是在汾西市的人知道的多,但是很少有人会去在意这个。”
事情出在一周前。
那天本来在刘根源的记忆里,是极其平静的一天。
除了阴的要下雨的天气。
于是刘根源骂骂咧咧了两声这种鬼天气,一边不情愿的坐到出租车里。
长年开出租车的司机,一般都有腰腿的毛病,刘根源也不例外,因此一到阴雨天,那些隐藏的疾病就会钻心刺骨的疼痛。
但是令刘根源开心的是,一旦下雨,同时也意味着生意的好转。
听着车里流淌而出熟悉的音乐旋律,刘根源忍不住跟着轻哼了起来。
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猛然踩刹车扭头,整张脸几乎都贴在了窗户玻璃上。
一辆张扬的红色保时捷居然停在了那家破破烂烂的孤儿院前。
身为老司机,刘根源很明白一辆性能好的车意味着什么,代价有多大。
就在他看了这辆保时捷第二眼,仅仅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孤儿院顿时就伴随着化为了一片废墟。
一个小小的影子高高跃起,竟然超过了原本楼的高度。
作为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刘根源看了这栋楼看了有几十年,闭着眼睛都知道楼有多高。
这个孩子的身高极小,特别是在他对面某个奇形怪状的怪物的衬托下。
那个孩子不超过十岁,面对着浑身满是鳞片的怪物,竟然没有躲开。
然而下一幕,事情突然逆转。
孩子再次一跃,轻易的跃到了比怪物还高的地方,借助向下的加速度瞬间便又隐没不见。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刘根源甚至能清清楚楚看见怪物突然扬起了炸开了血花的丑陋的带着尖嘴利齿的头部,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嘶嚎便倒了下去。
在一片重新形成的废墟中,刘根源看见一身修身工装裙的凌慕殷勤的弯腰给一个小小的孩子打伞,准备上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突然,小孩子苍白的小脸转了过来,直勾勾看着刘根源趴着的车窗。
冷漠的眼神刺的刘根源一缩,那双纯净的乌黑色眼睛虽然显得十分可爱,但是当它带上了一股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意,就极为骇人。
与此同时,凌慕也转头看向了刘根源的出租车。
刘根源已经大气都不敢出 缩在座位间极力压低着头,瑟瑟发抖。
等他再次小心翼翼去看,红色保时捷已经消失在了蒙蒙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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