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后,吴勉心里一个激灵,注意力不自禁地离开脑海回到现实。
这红点还真的可能表示鹊儿的位置!
自己按照颗粒的提示行动,当两个光点重合,不就找到鹊儿了?
吴勉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情形,眉头不由得蹙起来,刚才两个光点的距离似乎在不断拉长,难道鹊儿不在s市?
不行,得先翻翻网上对这事的相关报导,看看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不。
热搜的头名是一篇叫“严厉谴责商业竞争中的暴力伤害”的文章,作者是一位财经类大v,以闻鹊失踪的事情为开端,将矛头直指天瑞集团。
下面的跟帖五花八门,大多都是对天瑞集团表示愤怒。
“对这种暴力伤害必须零容忍。”
“让天瑞集团滚出华轩去!”
“要想没有伤害,就得消灭商业。”
热搜的第二名,是天瑞总裁陈因闲在s市明珠大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报道,内容无非是陈因闲对遵守华轩国法律的表态。
再后面的热搜就以娱乐界的花边新闻为主,吴勉也没了看的兴趣。
他收起手机,仔细考虑这两篇文章中隐含的信息。
第一篇文章的鼓动性很强,明显就是把闻鹊这事当做导火索,目的无非是将天瑞的名声搞臭,不排除是天瑞的竞争对手所做的公关,否则这种文章很难上热搜的头条。
第二篇文章的信息就比较奇怪了。
天瑞的总部在京州,按理说新闻发布会该在京州举行才符合常理,但却以总裁陈因闲还在s市为由,选择在s市发布。
这背后是陈因闲清楚闻鹊不在s市,还是闹了个乌龙?抑或是故意做出心底坦荡的样子示人?
吴勉又抬起左手,双指捏住下颌思索。
他需要判断清楚陈因闲的真实意图,好确定鹊儿到底是不是被隐藏在s市。
冥思苦想许久,他还是觉得以陈因闲的阴险狡诈,不会做对天瑞这样不利的事情,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会在事情平息后选择合适的机会实施。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天瑞的竞争对手,或者是陈因闲个人的对手所做了。
这样的话,线索可就不容易找了。
公开的调查有相关部门和闻氏集团去做,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不是将希望放在脑海中的红点上?
如果那个红点真是代表鹊儿的位置,自己将重点放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思路。
就按照颗粒的提示,去寻找红点的位置。
吴勉打定主意后,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脑部,等金色与红色的光点出现后,仔细观察一阵,发现两者的距离比刚才又增加了一些。
他将注意力退出脑海,喊住司机,问清距离最近的租车公司直奔而去。
开着租来的车,吴勉不断修正方位,最后一直开到距离s市很远的巫溪市境内,金色与红色光点这才又一次重合起来。
他将车在靠近道路的一个水库边停下,下了车坐在路边暂时休息一下,顺便理理思路。
吴勉点了颗烟,望着前面波光浩渺的水面,心中暗自盘算。
鹊儿被人转移到巫溪来了?
现在光点几乎重合,除非将颗粒上的这片区域再次放大,才能依靠光点来更精确地定位。
否则巫溪市这么大,到哪里去寻找。
上次的放大是因为在列车上帮助那对夫妻得到了白气,要想继续放大还需再得白气才可以。
到哪里去找帮助人的机会呢。
看着水库边三三两两的路人,吴勉心里像有一只小爪子在抓挠,从来没有对助人这么迫切的期待过。
左边有几位垂钓的老者,正怡然自得地盯着各自的鱼漂。
右边倒是有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在水库的堤坝上来回徘徊,不会是想跳到水里去吧?
吴勉想到这里,禁不住暗骂自己一句,想帮人想疯了呀?
怎么能诅咒别人呢,在水库边走走还能就是想自杀?
哎,自己除了医术,其他的也帮不了别人,只能去医院,找那些得了怪病的患者。
吴勉站起身来,刚要转身向车上走去,目光扫过那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见他停了徘徊,沿着堤坝向下面的水面走去。
他见状一愣,自己可没有这种操控别人想法本办事。
那男子走得很快,到了水边没有丝毫犹豫就朝水中走去。
娘唻,这人真要下水!
吴勉急忙向那边跑去,心中还不断地自责,我虽然想救人得白气,但也不会真地下作到盼你去寻死呀。
暮春的水还很凉,吴勉刚刚入水,寒意就由脚底直冲向心头,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那男人早走到十数米外,水已经漫过腰间,听到后面有声音,回过头来看向吴勉。
吴勉张口想喊他站住,口张开了想想也没啥用,就一声不发地加快向前淌去。
男人见吴勉追过去,倒是好心喊道:“兄弟,不用过来,水凉。”
吴勉不搭理他,继续快速向前。
那人见状不再劝说,也加快了向前的脚步。
吴勉有些想骂娘,你寻死之心既然这么坚定,为啥刚才还在堤上犹豫不决,这不是坑人吗?
见你寻死,我还能不救?那样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吴勉有阴阳回春功的底子,走得比那人要快一些,终究在水漫到他脖子时抓住他衣领。
“放开我!”男人不断挣扎。
“上去说。”吴勉薅住他衣领就向后拽。
男人挣脱不得,大喊道:“我活不下去了,别费力气。”
吴勉气得哼了一声,“矫情。”,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挥起空闲的左手,立掌砍在他脖颈上,打晕了拖着向岸上走去。
到了岸上掐了掐他人中,男人才慢慢睁开眼,见已回到岸上,有气无力地道:“你为什么非得救我?”
吴勉浑身发冷,打了个哈欠,“死容易,再想活回来可没机会了。”
男人牙关咯咯地响,“活着更难,梦想都没了。”
“人活着,才能做梦。”吴勉嗤了一声。
男人脸上一副生无可恋,“我的梦被烧掉了。”
“梦还能烧掉?大哥,你还没到七老八十,怎么这就说胡话了呢。”吴勉皱眉道。
“场子没了,你救我一次救不了我第二次。”
吴勉点点头,“就是能救你第二次也不会救,有那功夫我还得做正事呢。”
说完他转身向堤上走去,一心想死的人谁也救不了。
他走到车边上后,扭头向后看去,却见男人也在慢慢爬上堤坝。
吴勉站在那里等男人走到近前,问道:“不死了?”
男人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得活着,才能继续做梦。”
两人一起上了吴勉的车,脱下衣服把水拧干继续穿上,向着巫溪市内开去。
“你刚才说梦被烧了,是什么意思?”吴勉边开车边问。
男人有点尴尬,“我是做生物制药的,一直有个梦想,研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来。可惜场子被一把火烧了,再也没有资金投入,所以说梦被烧了。”
吴勉听说研究治疗癌症的药,感兴趣地问:“研究得怎样了?”
男人有些讪讪,“只是有一个大方向,具体的成果还没有。”
吴勉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自己要跟陈因闲斗,那么成立个医药公司将他挤垮,何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因此就问那男人:“需要多少投资?”
男人应该对这事考虑很久,脱口而出:“两百万可以启动。”
“这样吧,咱们合作,我帮你把项目启动。”
“真的?”男人睁大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
吴勉伸出手,“当然是真的。我在这边有点事情处理,等忙完了咱俩再好好谈谈。”
“好,只要能继续研究,怎样都行。”男人眼睛闪着亮光。
吴勉就见一道浓郁的白气又飘进自己脑中。
这空口白牙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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