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性急，]杰娜拉一边笑一边飞舞着，[这才刚过几天啊，]它比了一个手势，[不怕被发现的喔?]

“没办法，问题太...“我回答，突然发现，这个空间有声音了。不止声音，我还有肉体，是龙的肉体，不过却小了很多，只有少女的一半大，“难不成其实它挺大只的?“心里想的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是你太小了啦，]女神倒没有生气的意思，[虽然你成长了不少呢，]这是夸奖吗?

“呃...“[总之，]我试了试，虽然需要点技巧，不过这是可以控制的，[总之，我有几个问题非问不可。]而且必须尽快解决。

[喔?请说啊，]杰娜拉躬身看着我，一脸好奇。[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它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摸我的脑袋。

[那，第一个问题，]我决定不躲，[你能教我魔法吗?]就像教我语言一样。

[不能喔，]女神一边说着，[那是魔法之神才能做的，]一边手就顺着我的脖子下去了。

[呃...]太近了!脸要碰在一起了![那魔法之神，]我忍住逃开的冲动，[是想干掉我的那一批吗?]背上有点痒痒。

[你不知道?]杰娜拉一愣，[魔王国不是正跟帝国打仗吗?]它伸出手指按着下巴，[魔王国就是魔神统治的。]

[要连我在的国家一起干掉喂!]不会是因为发现了我才攻过来的吧?[时间好像对的上?]背更痒了，我伸手去挠，但是够不着，[那第二个问题...]女神的手顺着摸了过去，舒服多了，[魔王国的弱点是什么?]必须想办法打赢才行。

[要说弱点的话呢，]少女托着下巴陷入思考，[就是太依赖魔神了?]我把后背贴过去，于是它继续挠了起来，[如果能干掉魔神的话，]它开玩笑的“说“，[魔王国就完蛋了哟?]光从“语气“也知道不可能吧?

[那优势呢?]能消除优势的话也行，[往这边点。]我挪了挪身子，舒服啊。

[既然都叫魔王国了，]女神的手往我的肚子伸了过去，[最大的优势当然是魔法了。]我翻了个身，仰面朝上，这里还是没有地面，所以就这么飘浮在半空中。

[但是它们却在用大炮，]我指出这个矛盾，但是解释其实很简单，[是为了保留魔力做最后决战，]身上好舒服，[那第三个问题，]尾巴摇的停不下来，[能帮我们打赢吗?]我一使劲，把尾巴绷直，总算安分了。

[原则上不行喔，帝国是大枯竭的原点，]女神含着歉意“说“，[作为惩罚，]似乎有点悔恨，也有点伤感，[众神不允许直接插手这里的事，]它手上突然加了把力，[不如跟我混吧?马上就派信徒去接你!]言外之意是抛弃帝国?

[能给我点时间吗?]尾巴又开始使劲摇，[我想努力去试试看，]我躺平身体，放弃了抵抗，[帝国里还有我的朋友们，]这个世界上仅有的朋友们。

[我们也是朋友的哟?]杰娜拉摸了摸我的脑袋，[随时欢迎你来，]它站直了身体，[但是别耽误太久，好吗?]它面带微笑，轻轻拍了一下双手。

于是我在法师塔外的空地上醒了过来，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我换了个姿势重新躺下，拴在树上的锁链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第四个问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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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性魔法，就像其它魔法一样，分为实体和幻象两大类。

虽然叫做幻象，倒也不是说它的威力就小，在维持效果的魔力消散之前，威胁甚至会比实体魔法更大。

但是幻象魔法消耗很高，对施法者的技术要求又更高，而且不会有连带效果---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以最基本的火球术为例。

如果使用幻象类魔法，像是谭飞-“炎指“的焚烧法球，其本质是球状的高浓度热量，并不具备火的所有特征，既不会被水熄灭，也不会产生烟雾。

反过来，如果是实体类法术，像是赛罗-“钢腕“的烈焰投射，是将手边的燃料---通常是油---点燃并压缩成球体，不仅施法速度要快上许多，而且具备普通火焰的所有特性----在封闭空间中使用的话，甚至可以让空气变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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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法师，必须精通所有类型的法术!“魔法实战课程导师，猫的女性兽人，罗罗-“无声行走“，充满气势的巡视着靶场上的学生，“并且能随时根据场合切换使用!“清瘦的猫头上长着蓬乱的短发，尾巴从袍子下面伸出了一截，随着走路左右摇晃。

[所以你知道氧气是什么吗?]因为体形原因，我稍微站的远了点，所以去抓猫尾巴的本能诱惑没有很强，[就是我们呼吸的东西。]我问雷多，它轻松的拿到了体育课代表的位置，正趾高气昂的跟在老师后面。

[呼吸的东西?]小女孩心不在焉的“说“，[不就是空气吗?]导师丝毫没有发现我们的悄悄话。

[我们呼吸的是空气的一种组成成分，]也就是维持生命的氧气，[还是全部?]在这个世界，规则也许不同。

[空气的组成成分?]雷多愣住了，[空气不就是气元素组成的吗?还有其它成分?]一名学生的袍子烧了起来，猫兽人奔了过去，身手敏捷的不像话。

[我瞎猜的，]需要验证的事情又多了一项，[就随便问问，]导师挥舞着双手，火瞬间熄灭了，自焚者的烧伤也被迅速治愈，但是袍子上依然留着个大洞。

[你不释放下压力吗?]雷多反过来问，[训练假人可以随便烧，]这是在讽刺我吗，[免得又去喷些值钱的东西。]它露出一脸纯洁的微笑。

[那就练习一下好了，]也不能太依赖本能，我走上地面画着的射击区域，[集中精神，]回忆起之前的感觉，[改变魔力结构，]在胸口旋转流动，[点火!]肺部突然一阵痒，让我剧烈的咳嗽起来，火苗四处飘散着，点燃了脚下的草坪。

[没事吧?]雷多伸手拍打着我的侧腹，虽然大概没起什么作用，不过我也逐渐好转起来，[怎么还会呛到的?]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管好你的龙!“猫兽人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它正在对燃烧的草叶释放魔法，但是没什么效果。“龙息可不能闹着玩!“火势开始蔓延，仿佛森林事件重演，四周的学生看起来都在准备逃跑。

[快道歉，]我催促着雷多，一边抓起一块燃烧的草皮，让它在我手上无害的烧光，[顺便问问龙息的事儿。]小女孩照做的时候，我已经靠着丰富的经验消灭了火灾。

“龙息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魔法，“老师拍打着身上的烟灰，“它不是光，也不是热，而是'燃烧'这个概念的本质，“猫兽人盯着我，眼神变的很危险，“龙息几乎可以点燃任何东西，在魔力消散之前无法停止。“其实只要去掉燃料就行了，不过现在理亏，我没敢顶嘴。“而且龙息的魔力结构可以同化接触到的魔力，“老师开始讲着可怕的事情，“所以对法师来说尤其危险。“怎么说的跟汽油桶似的，难怪森林里的魔力草烧的那么旺。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在加油站旁边点烟，]我弯曲手臂，向猫兽人低头，[那也顺便问问我这身火抗的事儿?]但是老师已经转过身去，开始集合学生。[要下课了啊...]我抬头瞅了一眼太阳，但是完全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总之，接下来就是一天中最快乐的吃饭加午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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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训练场上的人格外的多，墙根熙熙攘攘的排满了冒险者。

我照旧被栓了起来，不过战斗在开始前就被打断了。

“作为它获胜的奖励“，凯尔对一脸困惑的公会长解释，“我会代它提出问题，“知识女神的事儿我依然在保密，“希望你们能够回答。“巨龙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语气，“这胖老虎是谁啊?“我得说，模仿的还真有点像。

“哈?“光头男今天没穿铠甲，“好吧，“它挠了挠脖子，“这是瑞格瑞斯-戴罗格，“萨欧特语的“撕裂“，“皇家卫队的格斗术教官，“看起来就是一个直立行走的，巨大的老虎，肩上斜披着一块布，挡住了胸口部分，下半身穿着宽松的齐膝裤。但因为它是跟我一样的趾行，所以裤子显得很短。

“不是说它刚出生没多久吗?“老虎的声音很低沉，是男性吧，“听得懂?“得到凯尔的肯定答复之后，它认真的面对我，“据说你昨天打的非常漂亮，“拉下了肩上的布，露出了布满花纹的毛皮，粗壮的肌肉若隐若现，“今天就请多多指教了。“它把双手拍在一起，行了个萨欧特的武者礼。

“过奖了，“凯尔翻译说，我也用翅膀站了起来，学着老虎的动作行礼，“请手下留情。“于是公会长发出命令，我们俩也摆出战斗姿势，周围的人群也透着紧张的气息安静了下来。

[首先观察对手，]身躯相当庞大，几乎和我用手站着差不多高，[找出习惯动作，]它保持左侧身朝着我，前手低后手高，重心在双脚之间不断切换，一点点的靠近了我，[注意呼吸节奏，]我听到了它的吸气声，立即提高了警惕，紧接着它的左肩动了。[格挡!]我依然是拳击的预备动作，所以就想去拨开它的拳头，[好快!]左手刚抬起来，就被巨大的力量弹飞了。我被自己的胳膊挡住了视野，[危险!]我赶忙向后一跳，一只脚爪夹着破空声划过了我的鼻尖。人群发出了一阵叹息声。

[是高手!]对方没有跟进，我甩了甩左手，麻木的感觉逐渐消失，[踢技的话，]我活动了一下翅膀，慢慢向它靠近过去，[我也会，]我微微打开双手摆在胸前，[来了!]它的左肩一抖，拳头就带着残影飞了过来，[防御!]我用双掌接下了这一击，顺势握上去，但是捏了个空，格斗家的身体变成了模糊的一团，[躲闪!]我把头猛的后仰，再次躲过了它的回旋踢，[机会!]我双手着地，打开一边翅膀，贴着地面横扫过去，目标是对方承重的脚，[得手!]龙的翼展非常的大，对方果然没有了躲闪余地，原地跳上了空中，[毫无防备!]我抓起地上连着项圈的锁链，顺着收翅膀转身的势头猛的一拉。

“咕!“弹起的锁链精准的敲在老虎的双腿之间，让它发出了奇怪的叫声，“啊啊啊啊!“它捂着裆部，蜷缩在地上小声呻吟起来。

“看来确实是男性啊。“凯尔在旁边翻译，我赶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它侧过头去装作没看见，“毛茸茸的好想摸一下。“还继续在伤口上撒盐。

[这不是我说的!]但这时它却又停止了翻译，[你没事吧?]我把手搭上格斗家的肩膀，还真是毛茸茸的。它没说话，用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胳膊，[好痛啊!]鳞片都在嘎吱作响了，[这么大力做什么!]但是它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凯尔用嘲弄的语气对发呆的公会长说，“也赶紧给它治疗一下。“巨龙的鼻子里发出哧的一声，这是没憋住笑吧!“快点，黄金抢救时间要过了噗!。“绝对是没憋住笑吧!话说你还知道黄金抢救时间呢!“对了，西奥说，“它转换语气，但还是带着笑，一点都不像我，“真是万分抱歉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别人绝对会误会的喂!

[对不住啦，]虽然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记恨我，]我拍了拍浑身僵硬的大老虎，公会长给我打开了锁头，于是我赶紧跟着凯尔走上马路。

背后的围观群众们这才开始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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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可以递归吗?]我问凯尔，又到了下午的紧张科研时间，[就是让法阵的一部分包含这个法阵的全部内容。]昨天我已经交代好了所有的试验步骤，所以今天就让凯尔自己去做了，[或者说，能让法阵可以描述自己。]而我可以做一些自己的研究。

[那样不就一直写个没完了吗?]巨龙叠着金属片，思考了一会才回答，[这法阵就得无限大了吧?]它在电池顶部挂上导线，看看旁边的简易电表，[你问这个要做什么?]它拿下了导线，继续开始叠。

[如果魔王军失去了魔法，]我在白板上画着电路图，[即使它们有大炮，]在旁边列出计算临界值的公式，[帝国也能打的赢吧?]除了启动原理之外，还缺少最重要的一环。

[当然可以，实际上，]凯尔感兴趣起来，[没有防御魔法的话我自己就足够了，]但是它手上也没停，[你是想制造魔力枯竭吗?]它倒是猜的很准。

[只是个想法而已，]至少现在还不行，[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啊，]我原本是为了拯救魔法而来的。

[那你可得小心点，]巨龙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别失手把世界给毁灭了。]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动摇。

当然，这就是最重要的那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