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妹妹都到嫁人的年龄了。”
年语姌看着年语嫱笑了一下,画风一转:“只是妹妹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嫁给周敬这样一个无根无基的武将可是委屈了?”
年语姌故意激怒她,周敬按照世家的说法是无根无基,但是他是靖国侯一手带大的,在军营里混的风生水起。
最重要的是他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官居二品,以后能有多大作为谁都不清楚,可是背靠着靖国侯府,只要他不出大错,就没人敢动他。
“姐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婚是皇上金口玉言赐下的,我哪有什么委屈,可是姐姐觉得不平了?”
年语嫱眉眼一转,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年语嫱,哪有她口中说的委屈。
“你……我哪能和你相比,还未成亲,便和男人举止亲密,毫不避讳,你要知道,这府里可不止你一个女儿,连累了我的名声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年语姌最是见不得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恨不得划花她的脸,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可是年语姌却忘了人家年语嫱已经定亲,举止亲密些又有什么不对,反观她自己,未婚有孕,举止放肆。
这些要是被世人知道,估计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哪里用的着她在这指手画脚。
“姐姐慎言,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客气,我们是未婚夫妻,每次出去都是经过父母同意,你可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年语嫱终于冷下了脸,年语姌今天完全就是来找茬的,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她以为她这个二姐姐学聪明了,谁知今天一见还是这么欠揍。
“脏水?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我父母俱亡就好欺负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连累到我的名声,我和你没完。”
年语姌完全就是胡搅蛮缠,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用怕,如果能让靖国侯府有一个欺负孤女的名头也是值得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事我就不陪你了,我不像你一天无所事事。”
年语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刚刚听到她说那些话确实很生气,但是她静下心来想一想和她这种人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好像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一样肮脏,污秽,和她实在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哼,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周敬可不是什么好男人,前两天还有人看见他去幻月楼坐了呢。”
年语姌说完之后就用看好戏一样的眼神看着年语嫱,她当然是随口胡诌的,周敬去没去花楼她不知道,反正她只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哪有不爱俏娇娘的男人呢。
可是年语嫱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明了就是不想理她。
“怎么,你不信?我可是亲眼所见。”
年语姌继续挑拨,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年语嫱。
可是年语嫱根本就不看她一眼,她说的话就当做是耳旁风,听不见。
年语姌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年语嫱怒火滔天的反应,冷笑连连的看着她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以后哭的时候可别想起我今天的话,哼……”
年语姌说完就甩着袖子离开,她想走也不行,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理她,她一个人自说自笑,像一个小丑一样。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信二小姐说的话,我相信周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二小姐明显就是在说谎。”
青芽刚刚全程在场,将年语姌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害怕年语嫱对周敬产生误会。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万一周敬真的背着我去喝花酒了呢?”
年语嫱忽然就想逗逗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小丫鬟,尤其是看她一脸着急去,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可爱。
“反正……反正二小姐就是不安好心,她去找你总没好事……”
青芽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底气,万一…万一二小姐说的是真的呢,小姐可要伤心死了。
“算了,不逗你了,你进去把针线拿出来,再耽误下去,过会儿太阳出来就绣不了了。”
年语嫱自然是无条件相信周敬的,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是周敬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
“气死我了……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后悔。”
年语姌狠狠揪了一把旁边的花叶子,放在手心用指甲直接掐的碎碎的,绿色的汁液染满了她的手,她看了一眼,狠狠的将手心的那团绿色扔出去。
“小姐,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林岚很确定她们昨天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周敬,那么年语姌说自己看到了,什么时候看到的?
她是不是昨晚上出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会找自己,然后会发现她不在。
按照年语姌以往的脾气性格肯定会在房里等她回来,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证明她并没有发现,还没等她理清楚,年语姌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管我?”
接着她又说:“反正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年语嫱知道会吃亏,我就等着她哭的那天。”
说完她的眼里升起一抹恶毒的笑意,她等着那一天,年语嫱认定的如意郎君抛弃她的时候。
不过很可惜,年语姌怕是等不到了。
林岚看了一眼冉冉升起的太阳,好像身体更累了,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肯定吃不消,万一晕倒了怎么办。
“小姐,太阳出来了,夏日了,太阳比较烈,会晒黑皮肤,我们还是先回去比较好,再加上你身子也不是很好。”
果然,年语姌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有些刺眼,想起自己娇嫩的脸,她还是先回去比较妥当。
回到屋子,林岚终于松了一口气,帮着年语姌洗了一把手后便静静的坐在小凳上给她涂指甲。
刚刚在路上,叶子染绿了年语姌的手心和指甲,怎么洗都洗不掉,手心还好,多洗几次便洗干净了,但是指甲盖就不一样了,怎么洗上面都是绿绿的。
烦的年语姌差点砸了水盆,要不是林岚拦着肯定又闹个天翻地覆。
“怎么这么恶心。”
年语姌这两天心烦意乱,没事都要折腾人,更何况现在她都有了杀人的心思了,行事更加不顾后果。
院子里的奴仆被林岚调教的很好,根本什么都不敢往外传,所以年语姌闹起来更加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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