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醒了!”海良威站起来俯身,用他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花一墨被泪水侵蚀的脸庞。“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即使心再痛,也不能表露一点点出来,满满的关心和爱。他却不知道花一墨早已看出他隐忍的哀痛和努力掩饰的内心深处。只是他不知道“她心早已明了”而已。
花一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黑眼珠上下摆动,示意自己是做了噩梦,被吓的哇哇大哭。花一墨只能这样做。
“做梦也不要怕,有我在。”海良威轻声细语的微笑。细长的大手从花一墨娇小的脸颊轻轻的滑向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花一墨眼睛一眨不眨,默默的看着海良威。她明白海良威说这句话的意思,虽然她很需要这样的爱,这样的他,但是她不能毁了他一辈子。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守着一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死人”,她可以想象的到,那得受多大的煎熬,会被多少人嘲骂。
思想着,花一墨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垂下眼睑,闭上了眼睛。
“医生,医生快来,不好了。”看着花一墨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海良威不知所措,焦急的冲着门口大声喊。“快来啊,医生,医生……””完全忘记了病房外洁白的墙面上写着“保持肃静”这样的警示。
花一墨的病房外一阵骚动。
“大妈,这是花花的房间。走,我扶您进去。您慢点。”小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心情激动的花花妈妈。
“是这里吗?”花花爸爸看着病房门,什么也看不清。
“是的。”
“你们是做什么的,这里是加护病房,不能随便进。”值班护士看到有四五个人在走廊里稍稍徘徊之后要推门直进病房内。
“我闺女在里面,我得去看看,你咋还不让进呐?”花花妈妈伸出苍老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指着刚刚确定好的房间。“我闺女生病了,我要看看她。”呼之欲出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眼角的或白或黑的眼屎格外显眼。
“大妈,这里不是随便进出的,我们医院也有规定,您稍等一下,好吗?”年轻漂亮的护士没有看不起农村的老太太,耐心解说道。
其他人正要与小护士再争辩些什么,加护病房的门被拉开,六神无主的海良威从里面走出来,此时的走廊里鸦雀无声。
焦急万分冲出房门的海良威被突如其来的景象着实一个震惊,瞬间他整理思绪。
“大妈大爷,你们来了。”首先入眼的是首当其冲的花花父母。他又看一眼后面的人:“爸、妈。你们都来了。”
面容憔悴的海良威说话的声音微乎其微,有气无力,他太心痛了,心痛到已经无力呼吸。
大家正要开口,只见海良威转身对护士耳语一番。
护士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海良威,寻求的他的再一次确认。
海良威双眉紧皱,痛苦无助的表情跃然在颜,只见他微微颔首。
护士即便离去,走向护士台,打着电话。
“大威啊,花花……怎……怎么……样啊?”花花妈妈颤抖的嘴唇不受控制。
……
匆匆赶来的几个人齐刷刷的注视着有点呆滞的海良威,他没有回话。
“大威,是好是歹,你倒是说话啊。”一个年纪约四十多岁的农村时髦妇女,这个人就是海良威的养母。站在她身旁的一位身材魁梧长相严肃的男人自然就是海良威的养父。
“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大家还是到外面的座椅上说吧,在这里站着总不是个办法啊。”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不知何时又走回到这里,她看看海良威没有回答的意思,解围道。再说了,一大堆人挤在楼道里说说嚷嚷确实不太合理,尤其是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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