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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传》第五章 叶默误入传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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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五月,万花凋零。到处已是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五月的航州是最舒服的季节,和煦温暖,也正是毕业生求职的旺季。

各级各类校园宣讲会、招聘陆续开展。同学们最主要的求职方式还是网上投递简历,信息量大,范围广,可对比。

考古与博物馆学专业对口就业方向主要为:去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从事教学科研工作,也可以去科技政策部门、企事业单位从事科技管理工作,也可以到国家各类文化、宣传、出版、文博、涉外等部门从事相关工作。

要想进入这些单位,要么参加事业单位招考,要么参加这些单位的人才引进,企业对这个专业人才需求很少。很多学生就业后和所学专业不对口,有考公务员、选调生、事业单位、高等院校、银行等单位的。也有应聘到企业的,就业专业不对口问题是高等教育毕业生的普遍现象。

去年十二月,张德立教授接到上级部门通知,要求安排好近期工作,组成一个专家组参与一次赴姜考古行动。听说是要去楼兰古国遗址考古,国家级项目。

张教授立即组织申报,申报文件是我负责的。

记得项目组长是张德立教授,成员有我、叶默、菲菲、张东、李小飞加上土木工程学院的李爱国教授、地质学院的王红霞教授、计算机学院计算机建模与仿真技术刘得江等研究生。

由于最终的纸质文件没有下来,很多同学都在作两手准备。

叶默也坐不住了,毕竟过了求职最佳季节,机会越来越少。

叶默认认真真设计了好几个版本和风格的求职简历,采用海量投递战术,大量在网上投递。有数据研究显示,大学生人均投递简历二十八份左右。

我们学校毕业生相对紧俏,约投两三份简历就可以获得一次回复或者面试机会。

“张教授不是说不急的吗,你慌啥?”我问叶默。

叶默漫不经心地说:“古人有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做到未雨绸缪,不是很好?”

叶默的想法其实也有一定道理,任何事情均做好两手准备,免得后期自乱阵脚,可我目前还是没有动力求职啊。

其实我也没有白白荒废时光,菲菲也决定不回安惠了,留下来和我一起准备考省博物馆。一方面还是觉得事业单位稳定些,最主要的是能从事我们喜欢、专业又对口的行业。

我的专业考省博不用说,非常对口,看了以前的招考简章,也招了不少传播与新闻学专业学生。

张东告诉我今晚腾出时间,兄弟几个再聚聚,还是老班子。

大家都明白,张东所说的老班子就是叶默、李娅、我、菲菲、李小飞、张东,号称“六剑客”。

我喜欢美食,但也不喜欢天天沉溺于吃吃喝喝,毕竟研究生学习科研非常紧张,等着收尾的科研项目还有两个,压力大。

转眼一想,毕业后各奔东西,还是有些舍不得。宁愿自己空余时间加班加点,也要参加老班子活动。

大学除了要畅游知识海洋,有同学情、兄弟情和爱情的滋润,大学生活才会更加饱满,人格才能得到多方面凝练提升。这不是鼓励大学谈恋爱,恋爱得一切随缘。

这次聚餐我们就在北门外面的天牟路找了一家餐馆,既便宜又实惠。

叶默和李娅是今天的主人翁,因为叶默请客,故他们两个早早就到了,菜已点好,就等人齐开吃。

叶默还是和往常一样模板式打扮。白色调带领子的棉质t恤配上黑色布料休闲裤和褐色休闲皮鞋,显得格外清爽成熟。

李娅淡黄色烫卷了的短发,在粉红色带蕾丝的短裙和米白色高跟凉鞋的搭配下,更加小鸟依人、含苞待放。

我一切如常。运动鞋牛仔裤和短袖体恤,舒坦自在就行。好不好看,不得而知。

菲菲仍然是经典造型,披着上直下卷的黑发,换了一条淡绿色的中式长裙。长裙上身部分是旗袍从中间斜向右边的传统布丁扣,下面则是较为现代的竖向折扇式长裙,今年特别流行这个款式。她脚穿深草绿色平跟凉鞋,还是那么的有气质。

张东的打扮和我差不多,运动鞋牛仔裤配短袖t恤。尽管休闲打扮,也难消脸上的沧桑感。

李小飞常常嘲笑我和张东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其实不然,我和张东很多观点一致,常常合伙教育小飞,这也是小飞“反感”我们的地方。

每次批评小飞的时候,小飞总找借口说:“等会儿,我上个厕所。”一进厕所,关上门,个把小时不出来。等小飞从厕所里出来,我们便不再说什么,还得找个台阶给他下,他自尊心超强。

“小飞。你孵蛋啊!我们都等你呢,就差你了。”叶默着急地催促李小飞。

“马上,马上!”电话那头李小飞回应着。我们都知道,小飞说的马上至少是二十分钟以后,都习惯了,只有聊着天等他。约十五分钟后,小飞穿着拖鞋短裤,慢腾腾地挪了进来,这次算快的。

菲菲还是和往常一样,小飞坐在我的左边,菲菲则做到我的右边。小飞坐在我的右边,菲菲则转到我的左边。叶默和李娅基本上喜欢和我对坐,也许这就叫行为惯性吧。

饭桌上,叶默终于宣布了他的喜讯。他被某个建工集团录用为项目部副经理。公司总部在河北,要叶默赶紧到山西芸城项目部就职。

我和张东听到消息后就有两个疑问:其一,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虽是研究生,但在专业不对口、没有工作经验、只是简单电话面试的情况下就被任命为项目部副经理;其二,这么着急地叫去上班,毕业证学位证都还没有拿到手呢。通过这两点判断,估计是个坑。

他女朋友李娅在,不想驳叶默面子,只等回到宿舍后,我和张东才都去找叶默说明我们俩的这两个疑问。

不知道是就业压力太大使人丧失了理智,还是我们的分析判断有误。

叶默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你们俩是不是见不得兄弟好啊?放心,混好了一定来接你们俩,我准备明天就去看一趟。”我们一直规劝他认真考虑,毕竟航州到芸城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坐火车就要十三小时左右。

最终叶默还是没有听进我们的意见。

五月六日一大早,就固执地带上简单行李,飞往了芸城。

我也是早上准备叫他一起去学院张德立教授办公室准备资料才听他室友说已经赶去芸城了,早上七点的飞机。

平时很成熟的一哥们,这时候像着魔一样,油盐不进。哎,只好忙完一天,晚上再问问了。

尽管菲菲是传媒学院的而李娅是教育学院的,但我们也经常交叉合作做项目。

张德立教授清楚我们“六剑客”之间的关系,也非常满意这两个外院女生的科研能力。一旦有大项目申请,基本上都会找我们几个。

其实我也经常给菲菲导师王红霞教师做事。认识菲菲之前我在研究生院学生会任科技部长时,张红霞老师正好是学生会的指导老师。只是和李娅的导师不熟而已。

所以,今天张德立教授通知我和菲菲、张东,还有张教授带的几个本科生,去他办公室里整理科研项目结题材料。

进入人文学院行政楼三楼张教授办公室时,张教授已经提前到了。

办公桌旁边茶吧机上的水壶正“咕咕”冒着蒸汽,略带暗黄色的瓷砖地板还有些湿润,地面已经被张教授打扫得干干净净。

“来。坐,别站着啊!”张教授早已准备好凳子,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

“这是我以前的老同学从印度尼西亚给我邮寄来的麝香猫咖啡。离秋,你给他们每人泡上一杯,都尝尝!我也是第一次喝,给我也泡一杯。”

我按照张教授的吩咐,起身去泡咖啡。菲菲见状也站起来帮忙,张教授开始了他的工作部署。

打开咖啡包装盒,只看到里面是黑乎乎的粉末,比以往的咖啡颜色略深些,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菲菲问我什么是麝香咖啡,我说就是麝香味的咖啡。

众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着张教授的安排,静静地拿本子记着。这种场景是很常见的,不足为奇。

张教授经常得到好东西,舍不得自己吃,总是要拿来和我们一起分享。记得去年我们在办公室加班,错过了吃饭时间,我准备点外卖,可被张教授阻止了。

他说外卖不干净,怕吃生病,于是叫师娘煮了一大锅自己包的饺子送来办公室。师娘是对面财经大学的老师,比张教授大一岁,现已经退休在家。

张教授分给我和菲菲的任务是再次查询最新文献,把最新的研究成果文献找出来,整理添加到文献综述部分。

当我们走出人文学院行政大楼,各自行动时。菲菲还是耿耿于怀地再次问我,麝香咖啡究竟是什么咖啡,我说是麝香味的猫屎咖啡。

话音刚落,菲菲有种想吐的感觉,可离喝咖啡的时间太长,没有吐出来。菲菲重重地在我左臂拧了一把,我直痛得叫了出来。

“活该!谁叫你骗我。”菲菲骂着说。

“我的回答没有问题,你只问我什么是麝香咖啡,掉了个‘猫’字。”我朝她坏笑。

“还狡辩,再吃我一爪。”菲菲举起右手,手指作鹰爪状,准备偷袭我,说时迟那时快,我早已经溜得远远的。

打打闹闹忙忙碌碌,工作任务完成了,人也累得不行。和菲菲在学生美食中心吃了点晚餐,在校园内大约游荡了个把小时候各自回宿舍睡觉了。

滴滴!我手机铃声响起。我睁着朦胧的眼睛,打开手机,屏幕光线刺得我眼睛睁不开。我强忍着,继续查看消息,是两条微信消息。

打开一看,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是叶默发的“救我”两字和一条位置实时共享。仔细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我赶紧翻身起来,大叫一声道:“叶默出事了!”这一叫,把张东也吓一跳,只有小飞翻了一下身,继续睡着了。

我赶紧拨打叶默手机,可已经关机,再也打不通,发微信也没有人回复。

我和张东赶紧起来穿着衣服,商量着对策,决定先打共享位置所在公安局电话报警。说明了情况后,对方反应很迅速。有个姓曹的警官添加了我的微信,叫我把实时位置共享转发给了他,并安慰我们暂时不要着急声张,相信他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航州到芸城没有直达飞机,坐高铁到上海虹桥再坐飞机到芸城相对快些,简单收拾了行李后就出发了。

原本叫上李小飞一起,多个人多份力量。但小飞说他留守阵地,随时为我们搬救兵,避免全军覆灭。不管怎地,他说得也有道理。我嘱咐小飞暂时不要上报学院,如果十二小时后联系不上我们就报告学工组老师。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高铁和两个多小时飞机,加上中转耗费的时间,历经四小时左右终于到达芸城。

按照共享位置,直接打车到红旗西街附近。说实话,第一次碰到这种情景,内心忐忑不安,心脏上蹿下跳的,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拿起手机继续拨打叶默电话,听到的还是那句令人讨厌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请稍后再拨!”

想到自己的同学、好兄弟叶默依然失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分别在两家杂货店各买了一把水果刀用于防身用。一种古惑仔感觉油然而生,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悲壮情怀压着忐忑的心。

我们都知道,法治社会,得依法守法,好歹也算个知识分子,买刀只是用于必要时的正当防卫。

手机地图显示,离共享位置只有五百多米了,刚才的害怕感全无,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状快速逼近目的地。

《贝多芬的悲伤》铃声响起,这是我的来电铃声。我们停下前进的步伐,掏出手机。没错,是叶默电话。从电话里可明显听到叶默喘着粗气,说他已经逃了出来。

我连忙追问他位置,他就在红旗街四十号附近。谢天谢地,那就是我们买水果刀杂货铺附近,只是我们走反了方向。

我和张东立即掉头,冲杂货铺方向跑去。叶默一瘸一拐地朝我们跑来,左眼淤青,右嘴角还有血渍,一看就是经过搏斗后留下的伤痕。

见到我和张东,叶默一把搂着我们俩,三人紧紧抱在一起,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叶默感动得双眼湿润,激动得语无伦次。

稍许后,叶默讲述了他噩梦般的一天一夜。

他说,当他下飞机时,“公司”派了四个壮汉来接他。提包的帮他提包,打黑车时他们都主动开钱,就是四人之间不怎么说话。他当时就觉得有问题,但已无奈,他被控制了。出租车越开越往偏僻的城中村驶去。

从交谈中看出,司机也是和他们一伙的。刚开始时,叶默还以为被绑架了,心情更加激动,想反抗,但是被两个壮汉架着。

领头男子反复给他做思想工作,说工程部肯定是在郊外,电话面试的时候也和他说过,叫他放心,他们不是绑架,只是爱惜人才。

这四人把他领到了九层左右高的老旧小区套房二楼的一套三室两厅房间内。一进去后只见房里挤满了二三十人,整整齐齐坐在塑料凳上排成五六排。

他们在听讲座,门口有两人把风。看到这情景,叶默才稍微放心了下来,排除了绑架的可能,这是传销。

领头的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安排他把东西放到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床,地板上密密麻麻铺满地铺,男女各自分睡一个房间。厨房里大桶大桶的方便面盒和快餐盒。

领头的男子安慰他说,你看到的这些不是地铺,而是高级席梦思,未来的高级席梦思;你看到的这些不是泡面,是鲍鱼和鱼翅,以后一定是,困难只是暂时的,他们一定会成功。

“这是我们招聘的哲大才子叶默。”领头男子嬉笑着打断正在上课的人群。

有近五十岁老人、二十几岁的大学生,有男有女。

听到领头男子的介绍,房间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领头男子发话说,今天为迎接哲大才子加盟,我们改善伙食,吃顿大餐,吃香肠煮面。说完,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叶默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提到哲大才子几个字眼时,恨不得响亮地扇自己几耳刮子,在墙角打个地洞钻进去。

领头男子说完,便使了个眼色,走过来两名女生。稚嫩的面孔,沾满学生气息,蹑手蹑脚地来搜叶默的身。

他们人多势众,机会还没有成熟,叶默也不敢轻举妄动。手机、银行卡、驾照等全部被搜了去。看到这两个女生,叶默心生怜悯,肯定也是刚来的。

女人都去煮面条,一人分了半碗吃得干干净净,连煮面水都喝得一滴不剩。

吃完后,领头男人给叶默安排了一个塑料凳子坐在第一排,又开始了“授课”。

主要讲如何配合中央做好中部崛起战略的落实,如何迎合当地做好投资促进,助力“三去一降一补”和脱贫攻坚等,说得头头是道。

叶默清楚这是传销洗脑,现在的传销团伙很多都是高知识分子,也正因为如此,洗脑形式更丰富,洗脑成功率更高。

晚上的课不是讲战略,而是讲实际操作。教他们如何发展团队,如何为公司融资。主要采用上线发展下线的方式发展团队和融资。即一个小a发展三个小b,三个小b各自发展三个小c,九个小c各自发展三个小d,二十七个小d各自发展三个小e,依次类推。每一个发展进来的新成员都要购买2000元起上不封顶的“公司”股份,他们称之为“核爆链式集资”。

叶默以前也看到过很多传销案例,他不但没有反抗,而是比其他人更加认真地听讲,还整整齐齐抄写了笔记。时不时还提出了一些“积极”的建议和大家一起讨论。因此,他还受到“公司主管”张经理也就是领头男人的“夸奖”。

叶默暗自觉得,这是对他智商的莫大耻辱,必报此仇。

大家都“学”累了,“张经理”安排四五个男的出去买吃的,几个女生开始洗漱,整理“课堂”。

叶默悄悄混进房间,找到自己的背包和手机,找回被搜走的物品,藏在身上。拿起手机给我发了两条微信后,避免被察觉将他转移,便关机了。

直到早晨七点半左右,趁放风的一男子上厕所,其余人员熟睡之机,叶默提起背包,拧开防盗门,直冲门外逃了出去。

另外一放风男子坐在门边凳子上打着瞌睡。听到开门声后,直追叶默。

为不引起周边居民的怀疑,那男子也不敢大喊。抓到叶默背包后两人发生了扭打。

那男子一拳挥来,打到叶默左眼,抢着背包往右使劲一甩,碰到叶默右嘴角。叶默忍受着疼痛,右脚一脚踢到男子裤裆,男子疼痛难忍蹲了下去捂着私部,叶默见机左脚猛然抬腿,膝盖猛顶了一下男子下巴。男子栽倒在地,再无还击之力。

怕引来同伙,叶默飞步逃走。由于慌张,被小区门禁刮到右臂和右脚掌,接下来就碰到我们了。

我们给曹警官报告了情况。不一会儿,曹警官带着十几个开着警用摩托的警察赶来。在叶默的带领下,我们再次返回那个传销窝点,遗憾的是已经人去楼空。

只剩下几盒还没来得及吃的热腾腾的泡面冒着蒸汽。房间里凌乱无比,散落着一些女性的内衣裤、牛仔裤和洗漱用品。

曹警官安排人啪!啪!啪!拍完照后,把我们领到公安局做笔录,大约两三个小时候才放我们走。

下午两点左右,我们胡乱吃了点便餐,买上飞机票返回上海坐高铁回航州。

大约晚上七点左右,我们到了航州西高铁站。菲菲和李娅早已在出站口迎接我们。

见到菲菲,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到处检查我是否受伤,在确定没事后,紧紧抱着我的腰,眼泪哗啦地滚了出来。

我双臂紧紧搂着她的双肩,看着菲菲动人的样子,我的嘴唇轻轻地吻了她一口。双手捧着她绯红的脸颊,大拇指擦干她热乎乎的眼泪。叶默和李娅温存一番,只有张东站到远处瞭望着,装作没看见样。

回到宿舍,李娅和张东去校医院处理伤口,我和菲菲、张东先回宿舍。

虽然反复叮嘱小飞,不要伸张,宿管阿姨似乎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见到我们后说没事就好,回来就好,估计只有学院老师不知道而已。

今晚的宿管阿姨算是“格外开恩”,示意菲菲帮我把叶默背包提上楼去。而张东也拖着叶默的密码箱,两手不空。

我心里明白,这是宿管阿姨故意放菲菲上去的。

李小飞没有下来接我们,在宿舍给我们点来了许多烧烤之类的夜宵,还有很多偷偷带进来的灌装啤酒。叶默和李娅也上来了,今晚的五二零宿舍热闹非凡。

大约一周后,曹警官通过微信给我发来了一条新闻简讯,是叶默之前误入的传销团伙被抓了。

通过那次行动,曹警官们顺藤摸瓜,七个传销窝点被端,抓获涉案人员百余名。我把这条信息转发给了叶默,他说照片里面看到骗他进传销窝点的那伙人,真是大快人心,为民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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