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见大家还是有点落寞的样子，席川再拍了拍桌子。“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真正的凶手，一时半会儿，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但这不代表我们现在所作的工作是毫无意义的。”

“后面，我们要把这件案子涉及的一切，都给专案组进行呈报，帮助他们揭发这个黑暗组织的一切罪恶，把所有的犯罪者全部捉拿归案，给枉死者一个交代。这条路会很漫长，很辛苦，大家要做好准备，千万别被眼前的这一点困难打倒。我们一定会迎来真相大白的那天。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你们真打算哭丧着脸走到最后？真要这样，我不认你们是手下啊。”

周小天先笑了，“好的席队，我们明白的！”

“关于谷薇和赵荣轩的事，远没有结束。除了易氏集团这块硬骨头，还有校园暴力的事情。追查真凶、易可集团背后和那个神秘组织的联系，还很漫长。但眼前我们还有一件事可以做到最好——第一中学校园暴力的事情，我们可以协助解决。这期间校方、教师的失职，有没有帮助李欣欣他们的罪行进行隐瞒、明知犯罪事实而不报的情况，必须追究。”

“嗯。明白。这个工作我们会立即展开。”程学明呼出一口气。在他心中，其实更佩服席川了。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本来也的确很失望，觉得自己的职业没有成就感，觉得就算他们再努力，或许也打不垮那些权贵。但席川的话让他相信，他们的工作一定是有价值的。

纵前方荆棘遍野，他们一起努力，总能得以窥见天光。

“最后——”席川顿了顿，说，“艾梦凡那里是否能找到突破口，我会再想办法。”

入夜。

程学明自己回家，周小天开车，送米茶和席川回医院。

席川躺上床，看了米茶几眼，再看向周小天。“还要麻烦你送茶茶回家。”

周小天一副我很懂的表情。“放心，我会送嫂……咳，米茶回家的。老大放心。”

“那你先……好好休息。”米茶看向席川，笑得眉眼柔和。

半晌，席川开口说：“你辛苦了。”

米茶笑了。“没有。那……我走了。”

“嗯。”席川也笑。

“明天见？”米茶问。

“明天见。”席川答。

顾及着周小天还在，两人到底没多做什么动作。

米茶拎起包，回头，便见周小天一副“哎呀没眼看”的模样。

米茶暗自笑笑，朝他扬了扬头。“走吧。”

周小天点头，跟米茶一起下楼。

一路上，两个人都有说有笑的，但周小天开着开着车，神色又恢复了落寞、或者说严肃。

米茶拿出手机，跟席川发了几句叮嘱他早些休息的信息，冷不丁一回头，就看见了周小天的表情。

米茶皱了皱眉，没说话，等车到了小区停下之后，米茶没急着下车，而是看向周小天。“你先熄火吧。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周小天也皱了眉，但也确实熄了火，然后看向米茶。“我们警局……是不是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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