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起月必隐,月起耀必落。这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改变。
太阳从东方升起,透过清晨的雾,点亮颗颗晶莹的露珠,仿佛一粒粒水晶一般。
度过煎熬的一晚,王铁牛此时抬头看着四方天地,眼中尽显舒快。
原本有些倦意的他,此时被周围的绿色席卷,眼前一亮,倦意一扫而空。
王铁牛伸展开手臂,大口的呼吸着深林中的绿色,没有一丝杂质,清新、干净。
“喔喔~”喔喔从王铁牛的衣服中探出脑袋,看了看王铁牛,发现他没有任何的问题后,揉了揉通红的双眼,钻进王铁牛的衣服里,睡着了。
“嗬嗬~”
“呵呵。”
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王铁牛到现在还有些迷惑。他不懂到底是自己心魔太重,还是……
王铁牛回想起离开开拓佣兵团后发生的一切,细想一下,感觉更加的迷惑了……
王铁牛离开了开拓佣兵团后,便一直追寻着风狼王的踪迹。
一方面是为了报仇,而更重要的是为了——消除心魔。
他跟从着北鹰的指导,一直往东边走,可是一路上却未曾见到任何风狼的踪影,甚至一路上极少见到大型猛兽。
直到到了这里——鹅岭峰,王铁牛发现除了土鼠,还是没有任何的生灵,连一只虫子都见不到。
“嗷呜~”就在王铁牛陷入沉思的时候,一声狼嚎又在这寂静的空间内突兀响起,将王铁牛拉回了现实。
王铁牛定睛看去,只见一只比一般风狼要小一圈,头上有一撮白毛,看起来有些瘦弱,尾骨断了一节的灰狼站在远处一座山巅上,嚎叫着。
它看到王铁牛朝自己这边看来后,阴冷地看了王铁牛一眼,便扭头走了。
“喔喔~”喔喔也被惊醒了,他看到风狼王后,莫名地冲动起来。
虽然它感觉风狼王很陌生,可风狼王的那股气息,让它的血液都在颤抖、愤怒……
“喔喔~”喔喔从王铁牛的衣服内跳了出去,它直接跳下高大的大铁树,然后失去了踪影。
“喔喔!”王铁牛大喊了一声,伸手抓向喔喔,可是却没有抓住。
“该死的!但愿喔喔没事……”王铁牛攥紧拳头,用力锤了下身旁的大铁树。
大铁树坚硬的枝干直接将王铁牛的拳头反震出血来。
王铁牛没有管自己拳头上的伤势,反而右手手腕微微一转,出现了一把铁爪,紧紧套在王铁牛的手上,收放自如,十分的灵活。
王铁牛将右手铁爪往大铁树的主干上用力一插,锋利的铁爪如同插豆腐一般,轻松完全没入。
王铁牛纵身一跃,跳下高大的大铁树。在快要落地的时候,王铁牛将右手铁爪狠狠的插入大铁树,坠下的冲力瞬间散去大半。
然后王铁牛再收回铁爪,身子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王铁牛脚尖刚落地,便急忙在地上搜寻起来。
环顾几圈,王铁牛依旧没有发现喔喔的身影……
“没有?不可能啊!”王铁牛疑惑自语道。
他抬头看向身旁的一座山峰,在那山巅之上……
那头狼回头时的阴冷眼光依旧在王铁牛脑海中晃动,王铁牛可以肯定,那就是风狼王。
“可是风狼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王铁牛疑惑自语道。
“那是我的心魔、幻觉吗?不对,喔喔也看见了……不好!喔喔……”
王铁牛好像懂了些什么……他急忙朝身边那座山峰奔去……
……
卡其罗山脉,野兽区。
相比猛兽区,这里就是佣兵的天堂。
所有的佣兵,不论是在猛兽区的外围,还是猛兽区深处,他们一走到这里,都会松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
野兽区内,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佣兵。
皆是些三五成群的,而那些独自一人的极其少,因为除非实力十分的强大,否则独自一人闯进猛兽区,完全是找死。
佣兵很多,十分的杂乱,形形色色的。
可在这繁多的佣兵中,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脸上多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许多的佣兵都是有所收获的,可相比收获,他们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负伤或是死亡。
尽管这样,他们一到这里,那根紧绷的弦便会松开,而那些不舒心、不愉快的事情便会被他们抛之脑后。
毕竟这种事情,他们已经见惯了。
野兽区有许多的零星的小棚,里面摆着几张桌椅,和一些简易的食物、茶水……
在野兽区靠近猛兽区的地方,此时这里的佣兵已经很少了,大部分的佣兵都尽快赶回城镇去了,他们都是想尽快将手中收获的东西脱手,然后过一个悠闲的冬季。
而在这里,那种简易的小棚也就更少了,毕竟在这,还是存在不小的危险的。
可是在这里,收益也是更高了一些。
所以直到现在,还有几处小棚营业着,等待最后一波佣兵的出来……
在一处由三棵大椿树围绕的小棚内,两个佣兵正悠悠地喝着茶水……
他们的衣服还算整齐,身上也没有多少创伤,神情也不是显得十分的疲惫、憔悴。
“鹰,我们就这样出来吗?不等等……”一名身影修长,背后挂着个巨大长弓的男子朝另一名带着草帽,背后背着两把长刀的男子轻声道。
“嗯!不必再等了。他去了东边。”北鹰低着头,雪雕此时也看到北鹰草帽下的神情。
“东边!?”雪雕惊呼道。
“嗯!”北鹰淡淡的道。
“北鹰!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那位是不会放过你的!”平时尽显温柔的雪雕此时竟露出了怒容,“你忘记了我们的使命?”
“没有……”北鹰抬头露出那道可怖的长疤,看向雪雕,沉声道:“那位让我这么做的。”
“什么?那位……”雪雕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北鹰是一个理性、稳重的人,可是再听到他的后话后,雪雕还是大吃了一惊。
“好了!兽潮就要来了,我们也得赶紧走了。”北鹰轻饮了口茶水,站起身,往桌上放下几块卢币,然后准备离去。
“那铁牛?”雪雕此时还是有些疑虑。
“不用管了!那位都有把握,我们还担什么心。况且,他可能出不来吗?”北鹰反问道。
“嗯!也是……毕竟是……”雪雕此时也点了点头,站起身,随着北鹰离去。
“好了!该干我们该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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