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嘟嘟嘟嘟”的声音,想着欧阳京刚刚简单的“我知道了!”一巴掌就拍在办公桌上,“我靠,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这么优哉游哉!”钢笔跳起,指向自己面前的那道门,“所有人全部都给我滚出去!”将眼镜一推,都是一群废物!
将电话拨出,“给我查出背后的那只手,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没有给对方答复,挂断电话,转过头,她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看向原来的方向。
在一棵鱼腥草前停下来,看着带着血丝一般鲜艳筋线的叶子,伸手触向它,然后再帮着它转一个方向,真的像极了一颗倒着的“心”!摘下它,闻着它的味道,再找来旁边的枯枝,一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的挖着它旁边的泥土,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扶着它的根。看着那渐渐露出的白色,她又越发的刨了起来。但是当看着它断在自己的手心里时,她还是垂头丧气的蹲在了那里。
“你这样就不怕哪个农民发现了,来骂你刨他的田埂吗?”
抬起头来,看着弯身在面前的欧阳京,将树枝往旁边一丢,“都已经习惯了!”想着小时候在刨鱼腥草时被他们发现后追的场景,她就这样恹儿恹儿的回答。取过一根草,叼在口中,再看着手心里断掉的鱼腥草,自己还是这么没用,连刨个鱼腥草都会断!
被她的样子逗乐,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假小子了!抛去那头短发之外,无论是她的穿作,还是她说话时的方式,以及现在这个只有男孩子才会做出的二流子动作,哪里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包包里的手机响起,拿出一看,居然又是曾密那个坑友!按下接听,听着她在电话里的絮絮叨叨,“就今天一天而已,我明天就能回来了!”看着从眼前飞过的鸟儿,“有什么好谢的!”听着她电话中的担心,“校庆那天我肯定能准时的出现的,你放心!再说了我这么一大活人,还是一个被人不屑一顾的丑活人,别人就是有想卖的心都还要担心能不能卖掉呢!”之后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才又挂断电话!
“校庆,你都参加了什么活动?”
抬起头来,“没什么!”她才不要告诉他,她要穿上许仕林的衣服呢!
“还要走吗?”
除去那段没有记忆的空白,欧阳京的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自己被别人殴打之后的时候!
“唐肖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你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一想起那天打架的原因,她就到现在都还想要抓狂。要是以后再遇见那个臭小子,还能再认出他的话,她也还是要照样打的他找不到家!靠!将口中叼着的草一吐,再站起身来,“叔叔,难得来这里一次,不如我们去前面走走吧!”她提议着。
后来,薜明礼离世,还是他无条件的收养了自己,还供着自己的一切生活所需!只是,一想到他口中的责任两个字,她就……
“好!”
没有了城市的喧闹,没有了摩肩接踵的人们,没有了嘈杂的汽车鸣笛声,有的只是雨后的泥泞,田野间的安静,还有来回于鼻息间的空气清新!享受着这一份没有人打扰的宁静,心里的思绪也慢慢地沉淀下来,还原了来之前的平静!
脚下一滑,看着近在眼前的稻田,不会吧?一想到自己即将满脸泥土的样子,她就赶紧伸手护住自己的脸!可是,心中预想的画面没有袭来,泥水的凉意也没有浸来,“小心!”低下头,环在腰上的手,呼在头顶上的气息,身后结实的胸膛,红着脸,抬起头来,扯着唇角,“谢谢叔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唐肖肖的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不好意思,还有......安全!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什么,她就赶紧站直身体,然后离开他的胸膛,“嘿嘿!”抓着头发,这么就这么糗呢?
扶着她站好,收回手,再在她的头上敲上一记,“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走个路都还是这么不小心!”一想到她刚刚栽向稻田的样子,“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吃晚饭了?”
“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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