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边缘,伫立着一道结界,结界里面,关着天雪,她在结界里瑟瑟发抖,每隔一个时辰,结界便会鞭打天雪,每一次都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结界外,夜寒墨负手而立,面无表情,望着远方。
一袭墨衣,青丝如瀑,眉目如画,矜贵神秘,让人不忍移目。
尤其是一双血眸,不似凡界时的昭帝,夜寒墨的血眸不会随着情绪而变化,永远是那浓重而化不开的浓郁的血色。
樆歌来到魔界边缘时,魔界士兵毕恭毕敬,全然不似对待其他神界之人的态度。
“为什么不动手?”
“等你。”
樆歌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心中那股被他曾经伤害的刻骨铭心的痛,又洇洇的冒了出来,无法控制。
“东方寂是你,南宫辰也是你,是吗?”
夜寒墨默认,樆歌又道,“为什么?”
夜寒墨沉默许久,那对血眸之中始终倒影着樆歌的身影,却终是不敢开口。
“天雪还是我来解决吧。”
“好。”
神界还是出兵了,倒不是焱霄的旨意,是天山帝君私自带兵出战的,樆歌还没有动手,天山帝君就已经杀到了。
夜寒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魔兵立即摆开阵势,虽然夜寒墨本人并未露面,但魔界士兵的士气,已经比天山帝君的天兵天将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樆歌轻而易举的进入了结界,那是夜寒墨亲自设下的,旁人无法进入,天山帝君只能干瞪眼。
“紫樱神女,给老夫一个面子,放雪儿出来吧!”
樆歌笑了笑,这笑容让天山帝君寒到了心底,“敢问帝君,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当年,你又可有给我师傅面子?”
天山帝君语噎,无话可说。
樆歌看向天雪,变出了鞭子,笑的意味深长,“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天雪不停的缩向角落里,披头散发,全然没有了昔日高高在上的神女模样,要是放在两百年前,任谁也不能想象,这是天山神女。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父君是天山帝君,他……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尊贵的神女,你有没有看到,”樆歌笑着凑近天雪,美的似绽放了万千光华,只是那笑容有些许残忍,“你那亲爱的父君啊,正在结界外面急得直跳脚呢,只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啊。”
鞭子无情的抽打在天雪身上,天雪痛的直咬牙,望向结界外的大军,心生荒凉,衣服早已破旧不堪,血迹不断的外渗,那形容有些惨不忍睹。
“说!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
天雪痛的接近疯狂,再也没什么顾忌,“因为你染指了魔尊!”
樆歌冷笑一声,美眸中似有点点星光,“染指?又是染指,那你为什么不在第一世时去捣乱?偏偏要伤害他!”
“第一世?第一世你和魔尊根本没有在一起!我又何苦自找不快,第二世时,我早就想下界去了,只是父君阻拦,晚了些……”
狠狠的鞭子落下,天雪还没说完的残忍的话,被生生的截断,樆歌的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她从没有如此生气过,就连一百年前魔界进攻神界时也没有,那时只是心痛,只是痛到无法呼吸。
血肉纷飞,天雪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早已看不出曾经的模样,只剩下被血染红的一片。
“雪儿,老夫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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