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旗袍,上面绣着淡雅的蝴蝶兰,一只只紫色的蝴蝶,栩栩如生,随着她的脚步,仿似会飞一般,生动极了。
走到包间的时候,门外站着四个黑衣男人,面容肃穆,军姿站式,双手交握身后,面容肃穆,一丝不苟。
见到她来了,将她打量了一番才让她进去。
只是,若烟料不到,雷克竟然也在。他依然是衬衣西裤,很是悠闲,但在一身冷酷黑衣的男子面前却丝毫不逊色,那股子尊贵,已然是这个男子骨子里存在的了。
他见到她,黑眸却是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移开视线,当她陌生人。
若烟低垂了头,走过去,清声说道,“您好。我是nessa,很荣幸为你们服务。”
那冷酷男子施舍一样终于将目光停在她身上,看到她的霎那,冷眸闪过一丝惊艳,“你是新来的?”
“是的。”
赞赏的目光巡视过她一身的旗袍,“小姐,你很适合穿旗袍。”
“谢谢。”若烟朝他微微点头,正欲走向茶桌,却听到他冷沉的声音。
“这里不用你服务,出去。”
若烟一怔,对上他冷酷的眸,心竟被刺伤。他是客人,不满意想换掉她,很正常,她不应该有介怀的情绪存在。
若烟努力保持笑容,说了句抱歉,正欲退下,那男人却开口,“我倒想喝她泡的茶。雷克,让这么美丽的小姐难堪,你于心何忍。”
雷滕扫了他一眼,却是讥诮道,“我倒认为,祁总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
祁天择却是眉一挑,眸带兴味,又扫了眼那边娉婷玉立,如赏心悦目的山水画,浓墨烟渺,养眼极了,他客气朝若烟说道,“小姐,麻烦你泡碧螺春。”
若烟咬了唇,悄悄瞟了眼雷滕,他低眉敛目,长睫投下阴影,看不清情绪,她却轻易从他散发的信息读出……他很不喜欢她在这里!
她忽然就来一股气,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一点气度,还容不得她在这里工作了!
于是她反其道而行,朝祁天择微笑点头,从容走向茶桌,煮水泡茶。
“如果你不盯那么紧的话,事后,我可以给你三成。”祁天择开口。
雷滕闻言,掀眸看他,却是冷光一闪,“祁先生很阔绰。可惜雷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哦,对了,我还缺,耐――性!”
那两字,他倒是说得轻闲,若烟却感觉到,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骤时降了好几度,她偷偷看向祁天择,果然见他眯起那双幽冷的眸,薄唇透着怒气,“雷克,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别不识好歹。”
雷滕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见某个女人正偷偷关注这边,他眸子暗了暗,“我对染坊没兴趣。倒是对nessa小姐泡的咖啡很感兴趣。”
若烟一怔,她什么时候泡咖啡给他喝了?
“小姐,没听到我说什么吗?”他浓眉冷冷一挑,似刀锋锐利,唇带暗讽。
若烟咬了唇,他分明就是要赶她出去,眼里容不下她的存在。
恰好水温刚好九十度,她朝他抱歉一笑,“先生,请您等等。我先帮这位先生泡茶。”
说罢,纤手捻起白瓷水壶,升腾的水汽,他的锐眸朦胧,却是隐带杀气。
若烟强镇定放下水壶,端起玻璃杯,朝他们走去。
她正欲将热烫的玻璃杯从托盘中拿出,一只男性古铜色的大掌突兀地覆盖在她雪白的纤手上。
她惊讶抬头,却看到祁天择性格的脸庞,正带着某种灼热的光,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兴趣以及……欲望!
她欲抽回自己的手,男人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让她抗拒不了,甚至,还用指腹摩挲她细致的肌肤。
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轻挑,反而,是挑衅!
是的,祁天择,正挑衅他对面的男人,雷克!
利用她挑衅雷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若烟震惊莫明,她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
抽不开手,单手拿杯不仅难看,也不妥,若烟大大方方抬眸,浅淡一笑,道,“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并不怕烫,而且,这是我的工作,请让我为您服务。”
三言两语,进退得宜,轻易化解了尴尬,又将他客人的身份抬得够高,祁天择眸子闪过赞赏,松开了自己的手,看她玉手纤纤,柔韧而优雅,将杯子端到他面前,然后,悄无声息退下。
他的目光,直到她纤细玲珑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又收回。
“一成!”祁天择胸有成竹开口。
雷滕一听,忽地沉沉笑出了声,异常地讽刺,“祁天择,你也不过尔尔。”
他听了,面色一变,眯起细眸,“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拭目以待!”他低低开口,看着缓缓绽开的翠绿叶子,女人如墨黑发、如玉俏脸,隐隐,真有股兰气萦绕,他眸里的暗色,深如泼墨。
祁天择猛地起身,笔挺的风衣霍霍有声,带着某种令人胆颤的戾气,雷滕在他身子消失的一霎,俊脸罩上了显而易见的怒火。
他抿着薄唇,双膝交叉,一手把弄着打火机,一手搁放膝盖,腰身笔挺,在听到开门声时,所有怒气顷刻间消失殆尽,只余深沉。
“雷克先生,您的咖啡。”若烟没看到另外的男人,很是惊讶。她也就出去一会,他们那么快就谈完了?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还以为两人至少会有一顿唇舌之争。
她掀眸偷偷瞟了眼端正坐姿的男子,他这样的坐姿,倒像高级军官一样威武,只是他的脸色,好像不对。
“看什么?”他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手上的托盘也落了地。
若烟不慌不乱地将盘子放好,镇定道,“我不知道雷克先生喜欢什么口味。如果这个味道您不喜欢,我再去泡一杯。”
他却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懒懒道,“还不错。”
若烟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会故意刁难自己,毕竟刚刚,她故意违背他的意思,硬是留了下来。
但到底,祁天择才是她今晚服务的对象,艾瑞克特意强调过。
顾客就是上帝,在服务行业,是铁般的定律,她自然倾向祁天择。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若烟朝他微弯了身子,正欲起身,一股强大的拉扯力,她整个人瞬时以狼狈又极其暧昧地姿势跌趴在他交叉的双腿间。
她的感官,充斥了他浓厚阳刚的男性气息,抬头之际,男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她,这让她更加羞愤。
“你做什么?”她气急败坏想起身,但男人一只大掌轻而易举就制服了她,让她像一尾离了水的美人鱼一样徒劳挣扎。
“呜啊……”她吃疼,却有股难言的痒,让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缩,扭着着蛇样的腰,反而像条白蛇一样,磨蹭着他的小腿处。
“真是敏感的反应呵。”他轻笑,那只大掌,却以相反的力道,忽然对着她细嫩的内侧肌肤,粗糙的指腹,像压棉花一样,狠狠一摁,冷道,“知道疼了吗?”
“变态……你放开我。”她被疼痛逼出了泪花,两手拍打他铁一样的胸膛,对他而言,却连按摩还嫌不够力道。
“我变态?”他冷哼,深眸染了骇人的光芒,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一只铁壁圈住她的细腰,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对着他阴狠的眸光,咬牙道,“你今天穿这样,不就为了勾引男人?怎么,看他不在,很失望吧?”
她虽然被他箍得极难受,有点透不过气,但他这话,她怎么听着,就像吃醋?
她今天怎么连续两次幻听了?
“该死的,你在想他,是不是?”雷滕一看她竟然还恍惚失神,神智都不知游移到哪去,粉色的唇,隐隐还有抹迷蒙的笑花,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对准她的嫩唇就压下去,以着狂风暴雨的攻势,顶开她的小嘴,汲取她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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