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焰潇就可以了解到柳韵诗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何况此刻柳韵诗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焰潇的身体虽然在运气调息,但他的心却全都系在柳韵诗的身上,关注着暗室外发生的一切。
听着霜叶说出了这般离间之语,焰潇的心中已然动了杀机。只待在过那么一时片刻,自己可以走出这暗室时,便是霜叶的丧命之时。
北雨站在一旁如同旁观者一般,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北雨是冷漠的旁观者,她在等着柳韵诗的决定。
柳韵诗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如果她信了霜叶的离间之言,在怀疑焰潇给她元神是为了监视她,那她还是趁早死在霜叶的手上好。
若柳韵诗虽然不能完全接受焰潇本体是蛇的事实,但却可以对他百分百信任,北雨是愿意将她从霜叶的手中救下来的。
柳韵诗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望着霜叶,柳韵诗的眼中现出了微微的嘲讽与同情的神色:“对不起,我要叫你失望了。因为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你才会这么说。但我是当事人,我心里清楚的很究竟发生了什么,焰潇很爱我。”
柳韵诗的这句话,虽然与北雨想要的答案有所差距,但这也足以让北雨出手救柳韵诗的性命了。一拂袖间,北雨的眼神自口中吐出,莹绿色的光芒在空中绽放着妖冶的光芒,盘旋后就朝着霜叶的元神飞了过去。
霜叶的手抖了:“北雨,你做什么?你居然合着这人界小贱人与我过不去。我们好歹是五百年的姐妹。”
霜叶说的不错,北雨与她确实是五百年的姐妹,所以北雨的元神只是飞到了离柳韵诗三尺远的地方,就停在了空中。因为顾念姐妹情义,所以北雨希望霜叶自己放弃伤害柳韵诗的念头,而非伤在自己的手下,不得已而放手。至少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救下柳韵诗是最好的。
霜叶气得说不出话来,除了生气,心中更多了几分的恐惧。北雨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若自己真的与她动起手来,恐怕自己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可就这样放过柳韵诗,实在是太叫人无法甘心了。留着这柳韵诗就是个祸害,她将王上独占了,这宫中的姐妹们都为之失色。
狠下了心来,霜叶就是愤然与北雨道:“北雨,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我从今起再无姐妹情义。”
霜叶的话音落下,就感到这房中多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气,这杀气是伴随着一种强大力量而来的。
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柳韵诗的身上,没有人知道房中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来,更没有人知道这多出来的人是谁。
伴随着这股杀气,众人回眸而望,就看到焰潇已然站在了房间中央,正以一众凌厉的可以取人性命的神色盯着霜叶。
霜叶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危险,死亡的气息随之而来。
北雨与焰潇相识千年,自然知道他秉性如何,眼下再见他这般气势,就知道焰潇这是要杀人了。
站在那里,焰潇并没有多上前走一步,就带着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语气同霜叶道:“你说的很对。就凭你这心肠,根本不配同雨儿做姐妹。”
霜叶彻底慌乱了,手颤抖的愈发的厉害,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自己的这条命就要葬送在焰潇的手中了。
心念急转,霜叶带着万分的不甘心,收回了缠绕在柳韵诗身上的元神,跪伏在地上:“王上饶命啊,霜叶不过是一时糊涂,求王上开恩啊。”
焰潇根本不理睬霜叶,只是在她收回元神时,凌空而起,将柳韵诗抱在了怀中,这才免了柳韵诗因为从空中摔落而再受一次伤的苦楚。
柳韵诗的脸色早已因为今日受到的这场惊吓而变得惨白无比,原来妖界同人界一样,为了争夺夫君的宠爱,一样会勾心斗角,而这种争斗比人界的更要激烈,因为每个人都有法力。
焰潇看出了柳韵诗方才一定被吓坏了,就是以手轻抚着柳韵诗的背,柔声安慰着:“爱妃放心,没事了,有本王在,谁都不能伤了你。”
焰潇同柳韵诗说话的语气间充满了柔情,同方才冷言厉语同北雨说话完全不同。这种不同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疑昭示着这两个人在焰潇心中的位置是天差地别的。
焰潇的安慰,一瞬间就让柳韵诗委屈的哭了出来,伏在焰潇的怀中,搂着焰潇的脖子柳韵诗就是轻声的抽泣了起来。
霜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好个恶心的女人,这会装什么可怜,眼下要倒霉的人是我,你不是安然无恙的吗?
焰潇只是在一旁柔情无限的搂着柳韵诗,任由着她抽泣,完全不理会房中的其他人,知道柳韵诗的心绪平静了下来,焰潇才着手处理地上跪着的霜叶。
霜叶注意到焰潇看向自己眼神中的那股恨意,就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身后更是觉得有阵阵的阴风吹来,不住的磕头求饶:“王上饶命啊,您就念在曾经与霜叶夫妻一场得份上,放过霜叶吧。求求您了。”
虽然方才霜叶说了狠话,要与北雨断绝姐妹情义,但北雨心中扔有所不忍,上前替霜叶求情:“王上,饶了霜叶吧。她不过是一念糊涂。”
北雨开口替霜叶求情,焰潇面上冷峻的神色不改,与北雨摇头:“雨儿,话不必多言,今日本王定要惩治霜叶,好叫所有人都知道,敢动本王的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下场二字,被焰潇说的凶狠无比,言外之意,却是告诉着所有人,今日霜叶必死无疑。
方才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柳韵诗,回眸在看霜叶眼中那份恐慌,那份面临死亡时的如临大敌,不禁心中有些不忍,捉着焰潇的手轻声说着:“焰潇,算了吧。不要杀人,我不是没有事嘛,何必让别人以命相赔,只要她答应以后都不来找我的麻烦就好了。”
柳韵诗求情,北雨不禁诧异的盯着柳韵诗看了一会,才收回了目光。
霜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死到临头是柳韵诗来为自己求情,是不是以王上对柳韵诗的宠爱,自己今天是有救了呢?霜叶奢望着,却又是在心中将柳韵诗咒骂了一番:人界的女子就是虚伪,装什么善良,不就是想在王上面前显示一下你的善心吗?那你就错了,咱们妖界不吃你这一套。
焰潇饶有兴许的打量着柳韵诗,在柳韵诗的眼中,焰潇只看了一个女子对生命的怜惜,还有几分的不忍心。
旋即焰潇就改变了主意,一挥手就是道:“你们都出去吧,晚些本王再行处理此事。”
就在方才,柳韵诗带着楚楚可怜的神色为霜叶求情时,焰潇心神不自觉间,就为这凄然的小眼神而荡漾。无人空荡的房间里,焰潇轻笑着挑起了柳韵诗的下巴,自然而然的在吸上了柳韵诗下唇,吮吸着其中的甘甜。
焰潇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的火热,如同他的身体一般,撩拨着柳韵诗的心弦。
欲拒还迎间,柳韵诗底下了头。焰潇岂容柳韵诗避开自己的唇,俯身深吻,温柔却不失霸道的在柳韵诗的唇间掠夺着,伴随着这份掠夺,柳韵诗的口中发出了阵阵美妙的声音,头也随着焰潇加诸在唇间的力道,微微抬起,半仰在口中。
耳边细语,焰潇打量着柳韵诗双颊上的两朵红云,坏坏的笑了:“爱妃受惊了,让本王好好的疼你,来为你压惊。”
赤裸裸的挑逗,说的柳韵诗又是一阵的面红耳赤,“嘤咛”一声,将头埋进了焰潇的怀中。
漫漫长夜,大好良辰,焰潇并不急于现在就将柳韵诗吃掉,却是收回了灼热的目光,一本正经的问柳韵诗:“爱妃,告诉本王,为何要替霜叶求情?她想杀你,你不觉得你该趁着现在的机会将她杀了,免得日后她再来害你吗?”
“啊?”柳韵诗怔住了,还以为焰潇会穷追不舍的调戏自己,却不想他竟然改口说起了这么正经的话题。再想想方才的自己,居然大白天的就想着这些事情,真是羞煞人了。
焰潇脸上又现出了方才那坏坏的笑容,在柳韵诗的臀上轻拧着:“爱妃好淘气,如果爱妃现在就想本王为你压惊,本王乐意奉陪。何况本王早就想好好的爱你一番了。”
咬着朱唇,柳韵诗觉得自己要羞死了,就是指了指房间外:“还有人等着你的处置呢。我觉得还是不要杀她的好,也算是就此积善了。何况你们曾经夫妻一场,你真的能忍心下得去手吗?”
焰潇望定了柳韵诗才是道:“爱妃说的不错。按说曾经的夫妻情分,今日你又不曾有事,本王当饶她一命。可你知道,为何本王不顾念旧情,一定要杀她吗?”
柳韵诗不明白,摇了摇头低语相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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