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当诸葛亮,将来的婆姨肯定很漂亮。我说的是不是,荥儿姑娘?”观词笑着说道。
他这一说,倒让荥儿脸红了起来,“漂不漂亮关我何事,我要让他现在给拿出个主意。”
“好好好,你只要停了手,我的主意便会有!”
荥儿听来,忙住了手。她两眼直盯着长福,看他是不是在忽悠。
“小子真有什么办法吗?”月伴眠笑着问道。
“就在刚才,妹妹打我之时,我突然想起,水蛭以吸血为生,何不捉了水蛭来为他吸血?”
“水蛭虽说吸血,可他的血液中剧毒,怕是水蛭血未下肚,便一命呜呼,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老人说道。
“若说吸了毒血而不中毒?天下哪里会有这种生物?”荥儿悠悠而道。
“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有一种生物,名叫蜜獾,是以毒蛇为食,而那蜜獾之王则是以毒血为生。我们若是捉得一只蜜獾之王,此事不就解决了吗?”长福兴奋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脑子就是灵。我也曾听过蜜獾食毒蛇之事,只是这蜜獾之王又该得到何处寻?”月伴眠问。
“这种事岂能问他?既然是蜜獾吃毒蛇,有毒蛇的地方不就有蜜獾?我们只要进大山,还愁找不到蜜獾?”荥儿面有不屑地说道。
长福撇着嘴,斜扫了她一眼,慢慢道:“若是如你说的简单,我想月爷爷也就不用几头莫展了。”
“嘿,你竟敢这样说我爷爷,看我不把你锤个稀巴烂?”荥儿说着,便又举起了拳头。
“好了,丫头,莫再闹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月伴眠发话了,她便就坡下驴,白了长福一眼后,不再瞅他。
“蜜獾本就稀有,那蜜獾之王更是难寻,我看此事不易办到。”青衣观词摇着头道。
“是啊,据说在渤海之中,有一蛇岛,上面遍布各种毒蛇……”
月伴眠还未说完,荥儿便忙接过话茬,道:“爷爷莫不是说要去那蛇岛,寻找同类毒蛇,从而制造解毒血清?”
“得了吧,渤海在北,那里根本没有那种岭南之蛇,去了也是白搭。”长福反驳道。
“你又没上过蛇岛,怎么就知道没有那种毒蛇呢?”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上过蛇岛?”
长福这一置气之语,倒让月伴眠大喜:“小子你去过蛇岛?”喜归喜,可他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怀疑。
“嘿嘿,这个嘛……该怎么说呢?”长福挠着头皮,极为不好意思,“我没上去过……不过,我可远远的看到过!”他忙又补充道。
“你真的看到过?那渤海离咱们这里可有近千里之遥啊?”月伴眠瞪大眼睛问道。
长福使劲点点头,“我真看到过,不过那是在十年以前了。”
“噢,我明白了。难怪你说话有些口音,与当地人不同,难道你是来自于渤海之滨?”
“月爷爷说的真准,我正是来自于那蛇岛附近。只因家遭变故,不得不远走他乡,谋求生路。”长福说着,面有凄苦。
荥儿听了,也大为感触,原来他是漂泊而来,就为他的口音,自己还经常将他埋汰,实在是不应该。
“如此说来,前辈是想到那蛇岛上去喽?”观词忙问道。
老人捋了捋了胡须,笑着说道:“既是毒蛇成群,想必蜜獾也不少,要想得到蜜獾之王,必得到那里去找。”
“此去路途遥远,上蛇岛更是艰险。且前辈又年事已高,此举多有不妥啊。”青衣观词心有顾虑。
“困难自然是有,刚才壮士不还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么?这小子极为重要,若是不把他的生命救回,怕是以后很多事情都难办喽。”
“他人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想干?少这么一个臭小子,天难道会塌下来?”荥儿不解地说道。
“丫头怎可有此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有人死去,可能只塌了他自己的天,而有人的死去,许是会塌了一家人的天,更有甚者,会是一拨人的天。这小子若是死去,究竟会塌掉多少人的天,目前我还看不来。然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既是向善,为救他命,又何惧那点儿困难?”
听了老人的话,众人都沉默不言。
当夜,各自收拾好行装,只待明天。
次日一早,青衣观词便与众人分道扬镳。他把长剑交与老人,让他们带上,说在关键时该也好用来防身。三人谢过,老人带着昏睡的无弃,他们骑上借来的两匹骏马,一路向东,急急而去……
“去渤海之滨,有千里之远,我们四人两骑,能否赶得及?”长福心有疑虑。
“爷爷不是说过,我们少歇多行,有个三、四天的时间便可以到达,你怎么又唠叨起来?”荥儿坐在长福身后,双手紧搂着他腰,无法拿拳头来打他,便用手指捏起了他的肚皮。
“哟哟哟,我在驾马呢,你可别胡闹。咱们现在的速度这么快,万一把你摔了,我可赔不来。”
“赔不来你还胡咧咧,赶紧闭上嘴,快快走来。”
长福幸福满怀,双腿用力一夹,接着又是一声“驾”,那马儿便如离弦之箭,飞奔往前……
无弃于老人怀中,昏睡不醒,老人将他与自己紧紧缚在一起,不敢有半点差池。
行了一日,及待天黑,他们才找到投宿之地。由于一日的劳乏,老人在下马之时,稍有不慎,没将无弃扶稳,倒让他一下子往马下栽去……
恰在此时,从睡梦中惊醒的采露,再无睡意,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刚才梦中所出现的一幕:暗夜中的无弃,面目模糊,独处旷野,孤独无助。俄而,一条大蛇,向他游去。采露虽看得清楚,却迈不动步。她心中着急,大声疾呼,然无弃毫不理会,兀自矗立。眼见那大蛇张开血盆大口,朝他扑去……
她心惊到极处,猛然动身,不料却从梦中醒来。
额头沁出香汗,心儿狂跳不已。此梦是凶是吉?她一时难以梳理。承蒙柳庄主的特殊照顾,虽是短短两日,身体却是大为好转。她听着屋外夜鸮之声,对无弃的期盼时时在增。
“咚咚咚,咚咚咚”,山庄中响起了沉闷的铜锣声。紧接着,人声嘈杂,犬吠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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