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壮士相助,这小子真是有福气。现在他虽还不能言语,但在七日之内生命暂时无虞。只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为这小子通血化瘀。”
观词用荥儿递过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他瞅瞅双目紧闭的无弃,慢慢说道:“他若能开口,便知此事是何人所为,晚辈虽是不才,定也会全力去寻,将那解药给这位小兄弟找来。”
“壮士古道热肠,令人敬佩。以长福所言,灭门审家之人,当是与这小子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
“对对!我曾听他们其中一人叫什么‘画蛇添足’,会不会是他们身上带有毒蛇?从而让这位兄弟中毒?”长福急忙说道。
“呕?这‘画蛇添足’说的是人,还是事?”月伴眠惊问。
“应当说的是人,那胖子亲口说自己是‘画蛇添足’,才会做画蛇添足的事。”
“说跟没说一个样,你真是个糊涂蛋。爷爷问的是人还是事?你这既是人,又是事,你让大家怎么来判断?”荥儿将他嗔起。
“哈哈,丫头不明就里,自然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长福既是这样说来,那就没什么问题。”老人笑言。
此时的青衣观词,面色有些严肃。他悠悠而道:“看来,‘驭蛇坞’的蛇首,已在此地出现。他们来此做甚?一时还真难以判断。不过,这位兄弟既是被段无心的‘碧眼’所伤,那此事便也现出了曙光。我前去寻找那‘蛇蝎无心’,定要寻得到解药。”
“此事不急,段无心向来行踪诡异,一时难以寻觅。我们要先将这小子的病情控制住,再慢慢寻找也不迟。只是壮士士不远千里来此地,想必也有重要之事,你当梳理好这其中的关系,万不可误了你的大事。”
“我此行本就是为了渡人,这位兄弟既是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长福与荥儿听着二人对话,心中充满疑虑。这又是蛇,又是蝎,又是心的,究竟会是怎样的纠纷?
“壮士能有此心最好,只是要做这老虎吃天之事,还是要有耐心才行。再者,‘蛇蝎无心’段无心,与‘画蛇添足’孙多言非是等闲之辈,若是能寻得见他们,只可智取,不可莽撞。”
“前辈之言甚是,在下谨记。”
“此事艰辛,要不让荥儿跟你一同前去?”月伴眠问。
“前辈勿念,我独来独往已成习惯,荥儿是个女孩家,带在身边恐多有不便。”
“哼!你不愿带我,我还不愿跟着你呢?看你那脏兮兮的样子,有哪个女孩愿意接近于你?”荥儿酸不溜啾了起来。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青衣观词如释重负,她这一说,那月伴眠也就不好再强让她跟着。
“要不我跟青衣大哥去吧?”长福忙说道。
月伴眠还未开口,荥儿忙不屑地说道:“得了吧,长福哥,怎么着我也是会个三拳两脚的,人家都未看得上眼,你就是棒槌一个,去了难道不是净添乱么?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想办法给这位兄弟放出毒血!”说完,她便得意得看向了月伴眠。
长福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一着急倒是什么都不灵了。
月伴眠见如此情境,忙笑着说道:“丫头话虽有些难听,可是长福啊,你就不要去了。观词壮士既是喜欢独处,那就随他心情。你还是暂时跟随老朽,帮着处理好这小子的事情。”
“可您老人家都不知怎么来为他放血,我哪里又知道怎么做呢?”长福问道。
“只要人肯去琢磨,办法总比困难多。长福兄弟,看你机灵又踏实,定能想出办法的。”观词鼓励他说。
“看看,戏曲大哥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平日里在我面前,老是展现那些聪明才智,到了真正用它们的时候,你怎么又认怂了呢?”荥儿神气至极。
“那……那都是些雕虫小技,今儿这事却是人命关天,我哪里有那本事?”
“本事都是在实践中成长起来的,不去实践,又怎知自己不行呢?”青衣观词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就想想办法,不过,我就棒槌一个,你们可别期望太高。月爷爷神通,我想他老人家应当是有解决之道。”
月伴眠摇摇头,笑道:“你也把我太高看,若是有解决之道,何至于到现在还一筹莫展?”
“您老若都是一头莫展,那我们就更是二头、三头莫展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现在有四个人呢,还能不如三个臭皮匠?”观词道。
“荥儿妹妹是个女孩,不作数,要算也只算咱们三个。”长福说道。
“好好,就算是只有咱们三个,那是不是也能顶上一个诸葛亮啊?”月伴眠笑了。
“应当差不离吧,再怎么说,我们比那皮匠应当是厉害些。”长福点着头,很自以为是。
月伴眠和青衣观词偷偷笑来,这可急坏了那荥儿,“长福你真无赖,平时好多事还靠我给你出主意,今儿你倒把我排除出去。不实在,忒不实在。”
“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我们男人要做大事,岂能让你一介女流掺和进来?”长福显得很有神采。
“好啊,用着我时,说我是女中丈夫,不用我时,我就成了一介女流。你妈也是女流,怎么就生了你这口是心非的家伙?看我不打你这忘恩负义的滑头。”荥儿说着,举手便打。
长福见她耍无赖,忙往老人身后躲来。然荥儿行动极快,那绣花拳头眼瞅着便打来。青衣观词本想前来劝解,见她二人实为嬉戏,便笑着摇起头来。
长福弓腰缩脖,甚是开怀。那软软的红酥之手,敲在肩上,自是一番情趣在心头。将进手,莫停留,愿你锤到天荒地老,白发悠悠。
“你个臭皮匠!自己想不出办法,还不让别人想。你想当诸葛亮,那也得先娶个丑婆娘。”
“荥儿妹妹说的是,我只是一个小伙计,没钱没房没能力。连个婆姨都娶不上,还当什么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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