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奇怪了!他不懂航运,只靠买卖地皮赚钱,你在众多人面前给他难堪,难道他有什么筹码能与你相抗衡?或许是我们遗漏了什么?”高景驰眉头紧锁,低沉着声音道。
“我们遗漏了一个甚是关键的信息——他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他一瞪眼,示意她继续说。
“关鹤然!”
高景驰的大手,握着刚刚递上来滚烫的热水杯,捏的紧紧的。
“该死!”这两个字从他的牙缝中狠狠地挤了出来。
“想不到他如此无孔不入,原来我父亲的公司里,早就有他的爪牙!”
“他或许,还不知自己被利用了。”
“现在想想,当初他刻意与我父亲作对,恐怕是受了关鹤然的指使。”
高景驰不说话,宋秋灵能看得出,他在思考。
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思考。
咦?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
难道……
宋秋灵低下头,甩了甩头,想把这“肮脏”的念头甩掉。
“怎么了?”他皱眉问道。
“啊?哦!没事!”宋秋灵摆摆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以规避方才的尴尬举动。
“对于明日的推选,你可有十成把握?”还好他不在意。
“嗯,我已经让阿穆和严家两个兄弟分别把他们的罪状与丑事做了几份副本,给他们送去,今天在会议上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给了他们一记当头棒,会不会暗算另说,他们为了息事宁人,表面上也会服个软,毕竟我这一次给他们的印象,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暴君,加上郑菀芹的出现,他们再有胆量,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丑事一件件公之于众,惹得自己在上海臭名昭著,只是……”
“胡鄂这个人,我今晚去会会!”他好像听得见她在想什么。
“你?关鹤然没有明确告诉你此事,就说明他不信任你,不想让你知道,又或许他利用此人,是日后用来对付你的,若你硬要去谈,不是要引起他的怀疑了?”
“那就将计就计!”他肃杀的眼神,盯着面前温热的杯子,“我问你,明日投票可是出席才为有效?”
“嗯!”
“好!”他心中有十足把握。
“啊!对了!先不说明日的会议!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瞧我这脑子,都被早上的会议给吓懵了!”宋秋灵拍了拍脑瓜,一副懊恼的模样。
“怎么?”
“方才,阿穆急匆匆地送来了三份信件,有两封是寄给左小姐的挂号信,邮戳显示的分别是七月与八月寄出的,左府近日里全家老小都陪着老太太去普陀山拜佛了,看门的家丁不识字,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怕耽误了,只好拿过来让我瞅瞅是什么;另一封是刚发来的电报。巧的是,这三封信都是从东北发过来的!单独看,似乎没什么玄妙之处,但是放到一起,你会发现有些地方很蹊跷!”宋秋灵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纸张,开始整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所以,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此前许多的推断都是正确的!此事事关重大,我想找个人商量商量……”
高景驰侧着头,认真地听她说话。这是他仅有的几次,能耐心、毫不厌烦,甚至有些享受地听一个人讲这么多话。
“乐意效劳!”他笑了笑。
宋秋灵整理好手里的资料,摊平在桌子上。
第一份是方才所说的,七月份寄出的挂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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