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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爱的左蓝小姐:
我的挚友!
鄙人于三日前收到家书,涕零满面,舍妹之难多谢您与宋小姐相助。念家中事务繁琐,至亲又突然辞世,参军实属无奈之举。
吾在前线虽时日无多,却已度日如年,乃知抗战之辛酸苦楚,尤记过去挥霍无度,实悔恨不该当初。
东北三省沦陷,日军穷凶极恶,吾乃知救国之业势在必行。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前线抗战危急,吾顿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道理。
三日所闻,剩于三年所读书之道理。
左小姐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犹如醍醐灌顶。纵然日日声色犬马,不如参军报国哉!
多谢左小姐提点,并代以照顾家人之康健,鄙人无以为报,倘若能够光复中国凯旋,定效犬马之劳!
劳烦代问宋小姐和丁少安好!
仅此书信以表恩谢
特此敬达
胡晓丰
一九三三年七八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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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书信,宋秋灵大叹一口气。
这些时日,胡晓丰在东北参军抗日,长在金汤匙里的公子哥,必是受不了前线没日没夜的作战。
这封信,让她想起些故人,一些刚回上海便相识,又因为一些世故而分开的故人,胡晓丰、荣驷、还有死去的丁家父子,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高景驰察觉到了她微弱的情绪变化,试探着拍拍她的脊背,默默宽慰着。
宋秋灵擤了擤鼻子,干咳一声。
“哦,还有呢!”
这是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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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爱的左小姐:
东北如今战乱,不知是否丢失了你的回信,再次提笔与你写信,实属相告战情与报平安,聊以慰藉。
近日,前线武器装备与后勤供给不足,我军难以抵抗,连连溃败,东北各城镇连续失守,战情加急。
日军狂妄,竟惨无人道地建立细菌部队,如今村落毁烧严重,百姓尸骨无存,战火即将波及中国大地。
关东军自建立伪满洲国以来,掠夺军民粮草矿产,哀鸿遍野,溥仪傀儡受控于日军,必不能持政。
吾与关东区战友情深意重,倘不能平安抗战归来,必自愿舍身报国。
山西家中,妇孺不识得片语文字,若吾有朝一日为国牺牲,务必谨言告之。
勿念!
胡晓丰
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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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补给不足?”高景驰摸着下巴,眉头拧到了到一起。
“嗯!你再看这个!就更加明白了!”宋秋灵点了点桌上另一张电报单。
高景驰狐疑地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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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欢弟:
敬启。
久别不逢,甚念。二月前,弟曾书信挂念战事,奈何近日战况危急,吾未曾即时复语,还望海涵。
敌众我寡,实难抵抗,加之后勤未能及时补给,敌人后方切断我粮草军饷,无战备之军火,我军官兵死伤无数,实为痛心疾首!
所知贤弟靠己之力,助力国家之兴亡,如雪中送炭。
然则近日实难抵御,虽难以启齿,却别无他法,特发此函求助!望贤弟再祝我军一臂之力!
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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