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毕业证后,各自散开定车票。或回家或回单位。此后各安天命。
走出学校的大门,看到几位女同学身穿学士服,在学校大门口,搔首弄姿拍照。一跃而起,将学士帽扔在空中。“咔嚓”画面在跳起的一瞬间定格。
我们有些纳闷,专科院校哪来的学士服,打听后才知是在影楼租来得。付文山饶有兴趣建议我们也租一套。被我们一致否决。人贵有自知之明,莫要自欺欺人。
我们集体去订票的时候,付文山接到辅导员的电话。班费还剩4000多。让付文山过去拿班费,协同班长定酒店。散伙饭把班费消耗掉。
付文山是生活委员,负责班费支出记录。辅导员身份证办的银行卡。密码班长和付文山知道其中的3个数字。卡由副班长保管但不知道密码。卡由副班长保管。每次取钱三个人都要到场。不知道谁发明的管钱模式安全有效。应该给他颁奖。当初我们穷困潦倒把付文山五花大绑拴在宿舍的床腿上严刑拷打逼他交出密码和银行卡。当他说完这套流程时我们皆骂发明这套流程人生小孩没*。
后来有一年我曾深陷在某一个神秘组织,他们也是这种管钱模式。我深谙此中奥妙。当这组织在土崩瓦解前很多人想动那笔数额不菲的钱时。我仅仅作为旁观者,旁观笑而不语。
散伙饭安排在晚上6点。魏大中去了网吧玩游戏。付文山去和班长会和最会一次为班级鞠躬尽瘁。赵威和薛岐山结伴去陪女朋友去了。此二君刚进大学第二年各种积极踊跃申请学生会。薛岐山说是锻炼自己倒是令人信服。赵威动机倒是让人捉摸不透。大三时真相终于大白。
此二君进入学生会后为了能更好的开展迎新工作。大二暑假没有回家,在学校参加学生会的招生,迎新工作。忙的不亦乐乎。
暑假回来后,赵威和薛岐山突然走的很近。慢慢脱离了组织。晚上很晚才回来。薛岐山更是让我们不解的苦练吉他。数月后他们搬出了宿舍说和女朋友住在一起。更让我们瞠目结舌的是我们曾在菜市场门口见到此二君每个人胳膊上挎个女孩子,女孩子手里提着菜向学校后面的小区走去。
原来赵威在迎新生时勾搭上了一位老乡小学妹。小学妹又把同宿舍同学介绍给薛岐山,此女子文艺范喜欢弹吉他的男孩子。薛文山情窦初开一发不可收拾。苦练吉他,终抱得小学妹。
好景不长,刚刚如胶似漆准备缠缠绵绵到天涯时。我们要实习啦。临走那天小学妹肝肠寸断的样子我和江洋大惑不解。
据说赵薛二君,后来回到学校在校实训基地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没有后来了。那时候我们都活的很混乱。其实也没太多心思去关注别人。
……
那一晚的散伙饭吃的热情澎湃。言不由衷的祝福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说出去很多也听了很多。听多了就信以为真,这就叫做洗脑。那晚我和江洋右手提着关公坊,左手拿着酒杯,满场的跑。
一个班级50个人。三年同窗我竟然有一半的人我喊不出名字。在我敬酒时从他们的眼神中也看的出来他们也一样,他们似乎在说:这丫叫什么来着?
所以散伙饭吃的更像是后来的公司年夜饭,除了同桌同部门的其他一概不认识,仅知道他们是同事。
我的圈子很小,一路走来!认识的人很多,慢慢失去联系的人也很多。保持长久联系的没几个,我是一个生活及其单调的人,有时单调的连自己都感到厌烦。走马江湖10年,孑然一身走南闯北,感觉自己是个浪子,浪子怎么可能会有老婆,浪子只有情人。
江洋给我的评价是:妈的,不认识你的人感觉你傲的跟一坨屎似的。装你妹的文艺青年,装什么清高。不过,我丫的要能装的跟你一半像,思思也不会如此果断的拒绝我。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青春也总有一天会落幕。
最后我们六个人都喝酩酊大醉,就连酒精过敏的付文山也喝的跟刚剥好的兔子一般,浑身通红。在回酒店的路上我们踉踉跄跄的相互搀扶着,语不着调的唱着:送战友踏征程……我们都意识到青春已经被我们挥霍一空。这是最后的青春告别,以后只能是祭奠。
青春已逝,我们仓促上路。
老姜醉眼婆娑的依在路灯的灯柱上说,你们等一下我有个建议要宣布,没等我们听没听到老姜继续说,我们约定十年之后,以我们212宿舍为单位再聚一次咋样?我们好好好的附和着也不确定是否都听清楚。老姜最后强调:孙子不来!
孙子不来!
孙子不来!
孙子不来!
孙子不来!
孙子不来!
回应的五声孙子不来响彻在2008年6月午夜的夜空中,振聋发聩!
之后,你们被命运的大手推向社会,星星般撒落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第一年你们在qq宿舍群里每天聊得热火朝天讲述着身边的新鲜事。第二年你们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第三年群里鲜有人说话,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话题,第四年群里偶尔会弹出一条链接礼貌性的打个招呼,第五年你们已经很少登录qq然后都在使用微信。第六年,第七年,第八年,第九年,第十年你已经不能流畅的念出宿舍其他五人的全名。
岁月是把杀猪刀,钝刀割肉,刀刀未毙命可刀刀都带血,10年有的平淡无奇依然保留着那份赤子之心,10年有的人已经飞黄腾达变得媚俗和市侩,10年有人结婚生子变得成熟和稳重,10年有的人孑然一身仍在追求生命的真谛,10年有人已经撒手人寰列位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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