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无溟...你个混蛋!”
敌临城下的恐怖对视并未持续太久,陷阱里传出倪玄虚弱的声音,夹杂了几分怒意。
夜无溟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明明月昭出现的时候,他曾救了她,可后来又将她推下房梁,再次置身水火,但就在倪玄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又奋不顾身出现,以他的身手其实可以毫发无伤就离开的,却为了她手臂硬是被穿了三个大窟窿。
他的速度比月昭还快,他杀月昭的手段残忍果决,他能让她看见黑暗里的一切,他的存在充满神秘,这样一个男人,就这样得陷阱想必一定能轻易发现,而他却眼睁睁看着她掉下来还不为所动,倪玄只觉的越是靠近他,就越发的不了解他。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夜无溟有所动作,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伸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
“姑娘,你没事吧?”
那是一个肌肤黝黑无比的男人,脸上有几道伤疤,五官很是精致,他裸露在外的右臂上还留着血,伤口很深,骨头都露出来了,这让倪玄不由的想起夜无溟,他的胳膊也受伤了,且还是被月昭抓伤的,想必一定很疼吧。
抬起头对上男人憨厚里又夹杂了几分锐利的眸子,倪玄道:
“大哥,能拉我上去吗?”
“哎哎,我这就拉你上来。”朔朝说着,就从地上拿起准备好的绳子,将一头扔进深深地陷阱中:“兄弟,你把这绳子拴自己腰上,然后我拉你上来。”
“哦...”虽然明知自己现在的样子从头到脚都是个男人,可内心深处,倪玄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称为,胡乱的把绳子套在身上,正准备开口,突然,一道黑影从陷阱口强行压制下来,等倪玄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已经站在了陷阱外面的地上,朔朝抓着绳子的手停留半空,久久无法动弹。
快!实在太快了,就算当年在维和营,朔朝都从未见到过如此快的身手,这个男人与他深邃的目光一样,深不可测。
“大哥,这是你家吗?”
耳畔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朔朝转身,瞥了一眼夜无溟,后看向倪玄,点头道:
“是,因为这是山里,常年有猛兽出没,所以房子四周都布了陷阱,小兄弟也算被上天眷顾,先才掉进去的是我这里最安全的一个陷阱,倘若你那会儿走偏半步,只怕性命难保。”
倪玄吓得后退几步:
“这么危险....”
朔朝笑笑:
“由于这里常年不曾有过什么人,因此没做什么提醒,这才让小兄弟你掉进去,看上去还摔得不轻,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误,不过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不打不相识,小兄弟你既然掉进我家的陷阱了,就是我家的客人,眼看现在夜色正浓,方数百里廖无人烟,若是你们不介意,不如今晚就歇脚于此,正好也能让我有些许的心里安慰。”
本来看上去憨憨厚厚的乡野莽夫,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丝毫不鲁莽,再加上现在需要想办法治疗夜无溟的伤,倪玄忍不住看向男人的手臂,索性也不客套了,直白开口道:
“相见即是缘分,既然大哥如此诚意,我们也不好薄了大哥你的面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哥请。”、
“好,你们且跟着我,千万要记住我所走的每一步。”
“好。”
就这样,在朔朝的带领下,三人一前一后,终于顺利走进竹屋。
屋内暖热的气温霎时间迎面扑来,空气里夹杂了浅浅的血腥味,这时候倪玄才将男人手臂的伤看了个仔细:
“这是被什么猛兽咬到的吗?皮上的肉都不见了大块。”
端着药具从隔间走出来的蒙面女子听见,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是山里的惧阵兽咬的。”
“惧阵兽?那是什么东西?”倪玄忍不住好奇心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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