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官婉还是一味地夸白迎松的手艺,看白迎松自顾自继续烤着,想到白迎松应该也还没有吃的,就拿来给自己。用手轻轻撕下鸡腿,连带着一大块背脊上的肉递到白迎松面前。
白迎松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一手不停地烤串儿,一手接下。苏官婉扭头看哥哥那里的兔子正好烤好,举起手上的烤鸡示意正欲递半边兔子过来的哥哥,自己已经吃上了,不用再拿来。
苏官婉在美食的麻醉下,主动和白迎松闲聊:“徐姐姐为什么叫你夫子啊?你在她府上教书?”完全没注意自己没了在陈情面前的沉默,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娇俏。
“我在国学院任职,朝中的大人多把孩子送国学院中上学,徐小姐,怕是其他班上的吧,我没什么印象。”白迎松低沉的嗓子耐着性子和苏官婉解释。声音清透,如山涧清泉响透。
“哦,这样。”官婉点着头,心里想这着连中三元者,前朝也不过五人,大浩至今不过一个白迎松,却沦落到教书先生的地步,时运不济啊。白迎松也不是一个多言的人,苏官婉问一句才跟着回答一句。两人一说一和倒也轻松自在。
不多时,陈情他们玩牌那一处闹腾起来,吵吵嚷嚷似乎在吆喝着谁过来。苏官婉这时候已经放下烤鸡,吃起烤好的土豆,听人声鼎沸,蹙眉打量着什么情况。
那一处的公子哥皆放下手中的牌,往一个方向叫嚷着。更有甚者,三三两两站起来迎上去。苏官婉看出来,怕是什么旧识来了,也难为这些人这么热情,但官婉坐的这个方位打量过去,刚好被一个人影挡住视线,一时也不知道来者何人。
白迎松很快发觉身边人的变化,突然愣愣地呆住,不再言语。顺着官婉的目光扫去,只见被人群簇拥过来的粟亲王。白迎松直觉不好,挺直了背挡住粟亲王的视线,将官婉护在身后。
苏官婉在火光映射下看清来人,身子一僵。又想到冷宫彻骨的冰凉,皆拜此人所赐。一阵黑暗笼罩下来,官婉终于放松些,看向这阴影的源头——白迎松,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截住了朱清淡和苏官婉。
“王爷,坐这儿挤挤好玩牌。”陈情拉着朱清淡往公子哥儿这儿走。朱清淡听这儿有烧烤会,长夜漫漫想打发时间,并不想同他们玩牌,这一玩起来就不可收拾要闹到天明。
“你们玩就好,本王烤点东西尝尝。”朱清淡轻轻拉开陈情扒着自己衣袖的手。正欲往场上唯一空着的一处走。正是原先陈情坐的地方,白迎松旁边。
陈情少有的不依不饶:“我们这儿小厮烤好的东西多着,王爷不想玩牌,便在旁边看着,也是一乐。”“是啊!”“是啊!”旁边几个少年依着陈情附和。
朱清淡越发觉得这群整日无事生非的要搞事情,摆摆手,不多言向唯一空出的位置走去。看到坐在一旁,表情一如往常冷冷清清的白迎松。
“白夫子,巧。”朱清淡先打了声招呼。却反常地看白迎松背僵了僵,生硬地回复:“王爷,巧啊。”
白迎松感受到身后人微微的变化,心也跟着提起来,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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