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劝说下,朱清淡和苏言终于消了火气。
劝阻的各位心里都是犯难,这二位任谁伤了,自己都要被责骂呀,平白惹了这样的祸事。皇上一定会过问,在场各位公子哥回去少不了一顿打骂。
白迎松微微放开苏官婉的手,对官婉轻说:“格格,去看看侯爷吧,一切都过去了。”
官婉心里的声音也跟着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抬头看了看白迎松,眼色晦暗不明。
“哥哥,何必和粟王爷置气?半分没讨到好。”苏官婉最终领着不省事的侯爷回马车。剩下的人当然就不欢而散。
“嘶小妹轻点,轻点!”苏言正伸着手让官婉用药擦手臂上的擦伤。
“就是要重点,哥哥才长记性!”苏官婉话是这样说,手下还是放轻了许多。“你也知王爷向来嘴上都不是好相与的,忍一忍就过了,怎么今天这样闹脾气?”
苏言低着头嘟囔:“他平日里仗着身份,一向瞧不起我们就算了,今天居然敢说你。小爷这小暴脾气!怎么受得了?”
苏官婉沉默不语,只一遍一遍擦着哥哥手上不重的擦伤。
苏言还得意洋洋地补充:“那小子,碰都没碰到我,我这伤是拦着的几个浑物给我弄上的,赶明儿看小爷怎么找他们!”
“若不是他们拦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苏官婉拍拍苏言的手臂,示意药擦完了。
苏言一面把袖子撸上,一面打探着官婉神色说:“小妹,你今天看到朱清淡那厮,脸色不太好啊……”
“我知道哥哥想什么,那时候左右不过觉得这个表哥比皇帝表哥好亲热,想多同他一起玩耍,谁知怎么就被他想成那样一番旖旎。”苏官婉及时打住了苏言的话头。
苏言放下心来“那厮不是个好货,小妹能想明白就好,若说玩伴,你徐姐姐就不错的。”看官婉和默不作声的长袖投来意味深长的笑容。苏言忙站起来:“我只这么一说罢,白迎松啊,陈情还不是一样不错么。”
看两人一脸:你就欲盖弥彰吧,我是不会信的表情,苏言嚷着:“你们每天都在想什么啊。”一面慌张打开门帘夺门而去。马车里又是哄笑。
官婉和长袖睡在马车里,苏言就在马车外支起帐篷。
长夜无声,荒野的夜因为陌生人的闯入变得聒噪,苏官婉久违地梦见一样的青砖绿瓦,大红宫墙下两年的等待。
苏官婉没有睡好,早早就起来让长袖收拾了铺盖。长袖一边收拾一边担心眼下一片阴影的格格:“是不是马车中闷热格格睡得不安稳?”
官婉对着铜镜,仔细在眼底拍下脂粉:“许是吧。”
“今日让侯爷为格格搭个敞篷睡在外边吧,六月的暑气还是重。”长袖说着就打了帘子出去找小侯爷。
官婉对着镜子摸了点胭脂,再点点绛唇。久等长袖不回,也打了帘子,在马车附近找经过的小厮讨一张凳子坐着打发时间。
日头还早,零零散散几个小厮丫鬟在外面走着,官婉想着等到再启程不定还有多久,难怪这么点路程要走上周余。好在地处宽阔,热也不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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