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吴文之后的距离只是在像僵尸一样的毫无生机跟着工作人员,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拖着走的大布娃娃。
工作人员的手心很温暖,皱纹布满了他的手,上面还有一些因为某些实验的操作失误带来的伤口。
这个画面看上去就像是父亲牵着自己的孩子往前走,很像是和谐的一对父子。
但是吴文满脑子都没放在现实世界里,他在思考那句话。
原来自己就会死在这里吗?哦,死不了,但要是那样的活着……还真不如死了好。
他的名字是有讲究的,是“无闻”的意思,这是因为吴文的母亲希望他能够安分守己的呆在小镇里安分的度过一生。
很显然他是不愿意守着发臭的尸体和生锈的铲子,所以他跟着艾利走了。本以为自己出来了,不用在天天毫无意义的事情里消磨珍贵的时间。
可是他这才迈出人生第一步,就掉进了深渊里,而且再也爬不上去了。
卡,卡,卡……齿轮的声音使吴文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一个被强烈的光水晶天花板光芒充满了的房间。
里面有着好多裹着木皮的玩意,齿轮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柔滑的蒸汽顺着齿轮横冲直撞,让这玩意动了起来。
这么大个器械却只有一个座位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火车上的位置。
“我要坐在上面吗?”吴文想了想问,一脸好奇的看着器械。
“嗯。”他轻声答应:“但还要等一下。”
“干什么?”吴文刚想迈出去的步伐郁闷的收了回来。
“你得先把衣服脱了。”工作人员犹豫了一秒,但还是说了出来。
吴文一愣,没想到要这样。
“要是不好意思的话我先出去。”工作人员往门口走去,顺便又带了一句话:“记得,是所有的衣服。”
吴文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不代表就能无所顾忌的在人的面前脱掉衣服,所以他还是很感激工作人员自觉的出去。
他先解开上衣的扣子,漏出来明显的锁骨。顺着衣服的脱落,一个宛如艺术品般的小身体暴露在空气里。
还好这个房间本身就有点闷热,脱掉上衣后吴文并没有感到无法忍耐的冷,只是觉得有一点凉。
吴文的皮肤有点略微的偏白,小腹上有着明显的六块腹肌,浑身虽然羸弱,但是仍然被勾勒出肌肉的质感。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褪裤子。
他两条腿上还没来的长腿毛,是干干静静的两条小孩子的腿,没有一丝赘肉的腿显得比上身还白一点。这是因为吴文不喜欢穿短裤,所以他的两条腿很少接触阳光。
吴文脱完后就披上了实验服,然后把自己其他的衣物拍了拍粘在上面的灰,就放到了门口的小桌上。
“弄好了。”吴文对着门外大喊。
隔了几十秒,工作人员推着一个车子进来了,车子上面是一个大号的铁方盒,上面带着两条软管。
“好的,你先做到上面稍作等候。”工作人员把小车推到了座位旁边。
吴文乖巧的做到了上面,在坐上去的时候,顺带就把自己的实验服外套挂在了外面。
幼小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外面,这幼小的身体无论被任何触碰都会是亵渎。
“把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脚也放好。”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的活来鼓捣这个座位。
然后他指了指前面墙上挂着的方向箭表“能看到吗?”
“那是什么东西?”吴文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那玩意,因为比较大,所以很抢眼。
“视力表,我指那个你就说什么方向。”
“明白了。”
……
测完视力后还要测血压和肺活量,还有一些大多数的常见项目。
工作人员一直拿着自己的小本子在不停的记,记了好几页的东西。
测脉搏后,工作人员一合本子:“还有几个项目,做完就可以领一个证,那个证可以刷开一个房间,只要你还在一天,那个房间就会一直可用。做完体检你肯定会有些疲倦,我建议简单吃点东西,然后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吴文微微点了点头,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疲倦,就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事情。
等他从瞎想中回到现实时,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结结实实的用皮带捆在椅子上。
这时候他意识到要有什么发生了,但是已经很晚了,他现在已经连动弹一下都很麻烦。
工作人员做完这些后走开了,自顾自的走开了,来到了推的车子前面,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玻璃箱子。他随意的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摊在旁边的座位上打开了。
吴文心头一震,他貌似看到了跟多儿卡多那个注射器一样大的针管。
这还不是最让他害怕的,他看见里面还有好多充满了花花绿绿液体的小型玻璃注射器。
椅子这时候突然动了,齿轮混着蒸汽的声音隔着皮质的座位传到了吴文的耳朵里。随后他就缓缓的跟着椅子躺了下来。
吴文想坐起来,却被四肢上绑的皮带拉了回来。
椅子又开始缓缓的往前推,一直到把整个躺着座位都推到了工作人员的面前。
“疼吗?”吴文现在满脑海都是各种片段。
“就有一点疼,你忍一下。现在你先不要紧张,我先采点血样。”他先往吴文白嫩的肌肤上摸了些消毒水。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吴文不断的在心里自我告诫。
但是他做不到啊,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踢掉羊毛的羊那样被献给了面前的这个高个大叔。
工作人员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郁闷的又取下七根皮带,分别固定在了两条大腿,两条上臂,脖子,还有肚子以及头部。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可是他还是不断的发抖。
沾满消炎水的棉签每一次划过皮肤都把大陆通用的药物——“辛苦草”汁抹在那个娇小的身体上。
“辛苦草”是一种4季生的草,高度约为10厘米,15天就能产生草种,一个月长到极限。可以在一百度以下,负五十度以上的地方生长。抗干旱,抗洪涝,抗扶到…暂时没发现什么极端环境能阻止它生长,留下根就能重新长出来,草种随风散落。味道刺激性强到让羊儿哭泣,兔子流泪……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种跟流氓一样的赖皮生物。
可是这东西对人的作用,是外科中唯一不能回避的问题,就是消毒。
没有消毒,一切外科治疗都跟笑话,因为哪怕你有着把狼头缝到人断首上的能力,也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导致病患全身浮肿或是热如锅冷如冰,亦或是幻觉。反正无论怎么着,这货算是走远了。
很古很古的史书上就有记载用这东西消毒——先嚼嚼,在把恶心的那团绿色玩意吐到伤口上。
现在当然不需要这么麻烦,一般都是拿蒸汽驱动的碾轧机来获取草汁,再加入一些提示药效的玩意,就成了消毒水。
总之,那个工作人员在吴文的胳膊上摸了些这玩意,然后用一根连着管道的取血器插了进去,看着自己的血液流进血袋,吴文只能默默的接受。
趁着采写的空,他又拿出来一个像是呼吸面罩的玩意……
“你要做什么?”吴文惊呼出生,不断的来回蠕动,想让自己离开那个被工作人员戴上的玩意。
“这是一个检测的科目,就是关于你的基因和健康与否……”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然后就神了个懒腰,处理这么些玩意真是麻烦的要命。
接下来他掏出来一个紫色的晶石,轻轻在小腹上一点……
随后一声凄惨如杀猪般的嚎叫从吴文的嗓子眼里争先恐后的往外冲。
“不要叫了。”工作人员轻声安慰。
然而吴文并不在意他在说什么,反正他的身体只能感觉到电流通过时的抽搐和麻痹。至于嗓子和下体的东西,反正他感觉就像是大脑失去了这两个器官的统治权。
工作人员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就为了平复吴文的心情,就送他了个手绢。只不过是用塞的方式弄进了他的嘴里。
拿的那个晶石是一块电属性的晶石,让他直接触碰人都会有大量电流从接触部分传到全身。
生物学告诉我们,当下体收到电流时,就会因为失去大脑的控制而分泌出体液,于是这种体液就很自然的进入了那个罩子。
之后工作人员就取走了装满这种体液的罩子,并在吴文的体检单里打了个钩。这代表着这一个项目算是进行完毕。
吴文现在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他无数次想通过胡思乱想来让自己逃脱片刻的现实。可惜手臂上的那个抽血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现在是在实验室,自己现在则被当个小白鼠一样来回摆弄。
血可算抽完了,这个血袋的容量差不多不到500毫升,这些血对成人来说都是一件令人头晕目眩的玩意,何况这只是一个孩子。
只不过,马上他就会更加认为抽血是多么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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