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忙慌的爬出龚大爷的家中,装好窗户的瞬间,抱着羊撒腿就跑。
一口气奔出三百多米远,确定龚大爷不会发现我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真是太奇怪了,我明明破解了附体易魂术,怎么还会被发现?
随后,这只羊蹲在我的身旁,一动不动,眼神看向前方,一脸跟爷爷我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怀着一肚子狐疑,我回到了宾馆,一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大概田伯还没休息,我就给田伯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田伯,您睡了了吗?
田伯道:还没,正看动物世界呢,又到了动物迁徙的时节,怎么了?
我说田伯啊,你教给我的法子,一定能破解附体易魂术吗?是否会出现什么纰漏,又或者是哪一地方忘了弄失败了?
田伯似乎发愣了,过了片刻道:不会啊,附体易魂,本体为狗,灵魂为人,不管是狗还是人,在实质上都是羊与狗牙混在一起的作用,一旦遇上,那必然是无效的。
这么诡异?
田伯感觉我有点不信,就接着说道:附体易魂,其发挥主要作用的就是人的那一双眼睛,只要牵一头羊,在羊脑袋上点了红点,系上处的公狗牙,一定可以驱鬼克邪,百试百灵!
我讲的那就不对了,你所说的法子,我都用对了,可偏偏还是暴露了,我在想,这些中了附体易魂术的狗崽,究竟有什么古怪?
田伯那边也傻眼了,最后直接来了一句: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将之前在龚大爷家遇到的事情,长话短说了,田伯听说我为了寻找贾世浼才如此干的时候,就对我道:你莫乱来,先等着,明日我过去一趟,我亲自过来帮你。
田伯亲自出马。此事肯定可成!
第二日,田伯健步如飞的赶了过来,我带着田伯去馆子吃了一顿,夜里我俩就站在宾馆的楼上,朝着杨柳村的道路上望去,等待龚大爷路过。
远远的,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老大爷骑着一辆陈旧的三轮车,自杨柳村开出来,我拍了拍田伯的肩,轻声道:田伯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龚大爷。
田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点头道:看他岁数估计比我还大些。
说完这句话,田伯就不看了,就在他转过去身子的眨眼间,田伯就像是被下耗子的夹子板夹到,一个激灵,猛的就窜了回来,一把将我推开,整个身体都趴在了窗户上。
只见田伯瞪大了双眼,仿佛是看见了怪物一般,简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心里惊道,田伯不会是跟龚大爷认识吧?要是如此一来,那可就悲催了。
田伯,发生什么了?见田伯的心情久久难以如常,我轻声询问了一句。
田伯自念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仿佛是突然变成傻逼了,一直不断的喃喃自语,我摇晃着田伯道:田伯,你别吓我啊,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我以为田伯的精神是突然受了刺激,大脑太过于紧张,疯掉了,可摇晃了许长时间之后,田伯似乎是回过来了神,这才擦了脸边上的汗水,满是恐惧的对我道:你就是要进那个老大爷的家中吗?
我点头道:嗯,就是他家。
海伯道:我口有点渴,你先去给我倒杯水喝。
这小宾馆里没那么高档的饮水机,只有热水瓶,我用玻璃杯给田伯倒了一杯水,端给田伯的时候,田伯沉默不语,只是对我一挥手,示意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而他就端坐在沙发前,一声不吭。
田伯,您喝水。我将那杯子往前推了,可见田伯突然哈哈一笑,对我道:哎,小伙子,前两日跟我下象棋,你连输三盘,服不服?
我一愣,心想我似乎没有跟田伯下过象棋吧?
正不清楚该如何应答,突然田伯瞪着双眼,不断的对我眨眉头,皱眉头,我这才恍然明白。
隔墙有耳!
对啊,我不服!我嚷嚷的说道。
田伯道:不服吗?那就再来两盘,我让你服到心窝子上,敢不?
我说那有什么不敢的?
田伯端着水杯,在桌子上,轻轻的拍桌子,每拍打一次就道:你摆象棋速度啊,墨墨迹迹的。
我也端起一个水杯,桌子上轻轻的敲动,道:快了快了,您别着急。
众所周知,象棋红黑双方各16个棋子,我俩一边对话,一边敲击桌子,估计敲了三十二下后,田伯道:我先走,当头炮!
说完,他端着水杯,又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
就在刚放水杯的弹指间,他的手指插进了水杯中,蘸了清水之后,伸出手,在桌子上快速的写出两个字。并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往那两个字上看。
完蛋了!
完蛋了?这两个字是何意啊?是我俩的逢场作戏可以停止了吗?
我看了良久,脸色满是疑惑之色,甚至我看向田伯的眼神都有点着急了,我真希望田伯能够直接告诉我,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田伯面无表情的道:臭小子你愣什么愣啊,该你走了,速度,别浪费时间。
我忙不迭的敲了杯子,道:跳马!
同时我也快速的用手指蘸着清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意思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田伯的脸色,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模样,可他却用着爽朗的语气道:出车!
而后,他又用手指,蘸着清水在茶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分别为:
人。
鬼。
人和鬼?什么意思啊?
单写一个人,或者单写一个鬼,那我或许还能看懂,意思就是说,隔壁偷听我们说话的,要么是人,要么是鬼。
可人和鬼一起写出来,那我真看不懂。
而就在我还没弄懂这俩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田伯继续用手指蘸着清水,在人字上,打了一个叉号,又在鬼字上打了一个叉号。
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吗?
mygod!
我感觉自己的脑壳就要炸开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就算隔墙有耳,我们小声点不就好了吗?至于如此神秘吗?
田伯仅仅是看了一眼龚大爷,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先不说他神叨,也不说疯癫,就单说打的这些哑谜,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方才到底出现了什么突然的变化?
我肚子中的肠子都快拧到一块了,田伯伸出手,平着往下压了压,示意我莫急莫慌。
我俩继续装作悠闲的模样下象棋,这一次,田伯用手指蘸着清水,慢慢的在桌子上画出了一个动物的样貌。
这动物趴在地上,伸展四肢,尾巴很细很尖。
我一瞪俩眼珠子,几乎快要惊呼出来,这是壁虎!
难不成,隔壁房里突然来了个壁虎精?此刻在监视我们,偷听我们讲话?又或者龚大爷就是个壁虎精?
快点下棋啊,你下得怎么比蜗牛还慢呢。见我顿了许长时间,田伯突然对我眨眨眼,催促我了一句话。
将军!我直接喝了一句,将田伯吓了一大跳,他干瞪着眼睛,伸着手就要打我的脑袋,我赶紧往后退了退。
我真的不想这样打哑谜了,我想尽快结束这种局面,我的心快要受不了。
田伯提高音调道:你个傻鸟,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能将军吗?马的腿被别了!
说完,田伯这一次没用手指蘸清水,而是突然伸出手指,用力的在那条壁虎图案的尾巴上,划了,如同一刀劈下,斩落壁虎尾巴。
什么意思?难道是提醒我,想要杀掉这个壁虎精,唯一的法子,就是斩了它的尾巴吗?
田伯,我又将军了!我不管了,我忍不住了,这盘棋我无法继续了,再这么煎熬,我只恐会得精神病。
田伯突然站起身怒道:都说别着马腿了!将个麻屁军啊,你这臭小子,棋品真差劲,草,回家去戳牛屁股吧。
说完,田伯站起身来,对我直眨眼,又对我摇手,示意不要让我跟他聊天,他龙行虎步的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朝着桌子上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不对啊,田伯用清水所画之物,不是壁虎!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