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那用清水画出来的动物模样,在水源挥发之后,留了一个印记图形,我朝着印记看去,特别是那条已经断裂,却上呈现i型的尾巴,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一种动物,一种在沙漠中,大概人人都见过的动物。
蜥蜴!
众所周知,蜥蜴能够断尾自救,遇到危险时,蜥蜴的尾巴就会断裂,而断裂的尾巴中神经并未真正的死亡,因此还会不断的摇摆,摇摆时的模样,就是呈现的s型!
田伯画出一个蜥蜴,又亲自切断了蜥蜴的尾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是想说,他这一次是惹祸上身,必须如壁虎断尾进行自救?单单是看了龚大爷一眼就惹祸上身了?难道他跟龚大爷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回想田伯瞪着眼睛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时候,难不成他俩是仇敌?又或者是田伯曾经亲自动手杀了龚大爷,此刻又亲眼看到,因此才说不可能?
可即是如此,也没必要装神弄鬼,跟我下盲棋吧?
我大脑的思绪再次凌乱不堪,我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恨不得去撞电线杆子。
忽然间,手机响了,我拿起来查看,一条消息,是田伯发过来的。
臭小子,龚大爷家中你最好不要进。
我一愣,赶紧回问:为什么?田伯你把话说明白,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田伯回倒:你每次去龚大爷家中都被察觉,原因并非是那些中了附体易魂术的狗发现了你,这龚大爷的岁数,我无法得知,他到底是人是鬼,我也无法知晓,我劝你最后还是不要去他家了。
我看到这条短消息,激动的立马回复道:那如何行,我要找贾世浼!
田伯那边没回信了,过了很长时间,才回了一条,道:哎,你这浑小子,我跟你说吧,龚大爷的家中,你别想进去,龚大爷的秘密,活人永远别想弄懂,你假如要想找到贾世浼的话,唯一的法子,那就是去死。
什么?
我抱着手机,两只手在猛烈颤抖,龚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我仔细回想,每一次我去龚大爷的家中,无论是发现棺材,还是发现黑箱子,每当我想深入探查的时候,每当我觉得快看到秘密的时候,龚大爷总会鬼使神差的返回到家里,难道这活人真的是无法窥探到其中的奥秘吗?
一个更大胆的设想闪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去龚大爷家里之所以被发觉,之所以败露,就是因为我是个活人!或许是我身上的阳气,泄露了我的身份,那假如我变成了鬼灵,难道就能顺利进入龚大爷家中?
我害怕了。
谈到死,我不是怕,是不想,我还要给爹娘养老,我还没结婚生子,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要是这么快就死了,那如何愧对列祖列宗啊?
这天晚上,我夜不能寐。
想了整整一晚上,我想起贾世浼的花容月貌,以及那随风飘扬的秀发,始终映在我的脑海中,仿佛电影院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
次日晨时,我给田伯发了一条短消息。
田伯,我想好了,假如我死了才能进入龚大爷的家中,假如我死了才能见到贾世浼,那我想结束这痛苦的生命,我实在扛不下去了,希望我死之后,还能像寻常人一样,经常回家探望父母亲。
发完这条消息,我平躺在了床上,心想:一会去农药店买一瓶敌敌畏,全喝下去就呜呼哀哉了。
田伯久久没有给我答复,或许也是心中难受。
下午,我离开了宾馆,直奔了一家农药店,到了之后,我张口就说买敌敌畏。
敌敌畏是近些年已经是禁止使用的农药了,这玩意毒性较
大,很多农民喷洒完药水,绝大多数都会有头晕,恶心,呕吐的表现,因此,店老板听说我要买敌敌畏,大吃一惊。
不过我这个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有的,我说家中老娘种了一点芝麻,睨虫闹的太凶,寻常药杀不死,因此才要买一瓶这个。
最后扯谎了许长时间,店老板还是卖给我了一小瓶,我拿着这瓶敌敌畏,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了水库上,看着那条潺潺流动的渠道,无来由的一声感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还没对贾世浼许诺,就已经至死不渝的爱上了她。
慢慢的拧开了瓶盖,一股浓浓刺鼻的味道冲天而上,窜进鼻孔里,我干呕了一声,倒了一小盖敌敌畏,正打算一饮而尽。
我去你大爷的,你干什么啊!忽然一块石头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我的手背上,农药泼洒了一地。
操,这给我疼得蛋炸,感觉都被砸骨折了,我扭头回看,田伯横眉怒目的盯着我。
得!
我曾经拿石头砸过他一次,他现在也拿石头砸我一次,就当作是扯平了。
我道:田伯,可能你觉得我这个人没志气,但我的头已经快崩溃了,你也说过,想知道龚大爷的秘密,就只能是死人,我确信贾世浼就躲在龚大爷的家中,我太思念她了,我想去找她。
田伯虽然怒不可遏,可一愣,道:谁跟你说死了才能走进龚大爷家中的?
我也一愣,道:昨也你发消息告诉我的啊。
昨夜我被人跟踪,哪有空跟你发消息啊!
田伯说完这句话,顿时我的身子一震,猛的一个箭步窜过去,快速翻出田伯的手机就查看了起来,里边并没有短消息记录,可消息是完全可以删除的。
我说你这臭小子,脑袋被门夹了是吧?今日去宾馆房间找你,人家说你早退房了,后来看到短消息,你要自杀,我他妈的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硬是不接,你几个意思啊?
我再次一惊,正要开口,田伯伸直了手指,指着我的鼻子,道:你给老子闭嘴!让老子说完!
老子帮你,救你,是因为你这臭小子心地善良,值得帮助,现在我发现你是大傻逼吧?田伯几乎是一个劲的直训我。
我不一声不吭,翻开田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看,我大吃一惊,脑壳就像有缝隙,进来苍蝇,在里头嗡嗡作响,便只觉得头昏目眩。
田伯呼了我几十个电话!
我的手机信号是满格的,可就是他妈的没接到其中一个!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赶忙递给田伯,道:田伯,你先别发火,你瞧瞧,我的手机上一条来电记录都没有。
田伯怒道:臭小子,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给删除了!
我又翻出昨日夜里田伯发给我的消息,田伯一看,瞬间就不骂了,脸色都绿了。
这些消息,不是我发的!田伯笃定的道。
我的手臂再次开始颤抖,我甚至觉得就连自己的双脚都开始软了,这个鬼,竟然还在一直想办法要杀我!
短消息不是田伯发的,定然就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鬼发的!难道昨日夜晚田伯跟我下盲棋,也是被鬼上身了,然后故弄玄虚,好让我信以为真?
我赶紧询问了田伯,关于昨天夜里的事情,田伯讲得明明白白,也就是说,田伯跟我说话,跟我下盲棋,都是他本人,可他走后,那些短消息不是他发的吗?
而且田伯今日收到我的自杀短信之后,给我打电话,打了几十个,全都打通了。
可我这边,为何连一个来电提醒都没有,我怎么接啊?
我突然醍醐灌顶的明白,道:我又中计了!这个鬼给我下毒咒,没有弄死我,这是死心不改的要杀我啊!
田伯的怒火也渐渐的熄灭了,知道我可能被鬼引入了一个局之中,幸运的是在最后关头,田伯找到了我。
对了,田伯,昨天夜晚,你见到龚大爷之后,为何会变成那样?难不成你认识他?
田伯一脚踢翻那瓶敌敌畏,拉着我走了在水库上,同时对我道:算相熟,也算不相熟。
那到底是相熟,还是不相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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