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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生云录》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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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外皇城演武堂校场:

“呵,今日这帮大臣的分势倒是格外的明显。”

楚易惜坐上蓬间抬眼环顾四周不由冷冷地讥讽了起来。

满座大臣分均两势,相较之下倒是燕京和陈桑那两头稍显冷清,只有寥寥十多人还坐在靠近这两国使臣的位置上。

“前阵子你这个名极一时的安王殿下此刻倒像是个被冷落的妃子,你还有心思琢磨别人。”乔装打扮的楚屏嫣没好气地说着这番话。

楚易惜听后倒也不置气反倒是了寰阳公主来,“那是啊,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寰阳公主你呀。招个驸马,就惊动了整个中土。我这个小小的郡王那里比得上你啊。”说着他不禁将两只手攒进了衣袖之中大有要看好戏的态度。

“你”楚屏嫣知道以自己的这点微末道行显然是敌不过楚易惜这般毒舌,虽是有些不甘但是也只能不情愿地咽回肚中。可她毕竟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就算是明知不敌也不会让楚易惜这么得意,于是乎她挺起胸膛趾高气扬地质问了起来,“昨日的比试为何不来?”

“昨日的比试有什么看头吗?现在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这武试定是于虎阳的呼延灼烈和纥逐的百里无云之中产生,这之前的比试可还有什么看头?”

“有啊,喏,他呀。”

楚易惜顺着楚屏嫣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此刻陈桑临淮王世子齐慕桓正立于擂台之上,他面前的一人乃是虎阳的督军校尉毕格达安默。

望着面前的虎阳人,他摇开手中折扇看似气定神闲的模样实则心中怒火不由地燃了起来,脑海中满是那一日被呼延灼烈虽击败宋凌的模样。

那一日,宋凌虽是得到了及时的医治,可却成了一个喝水都会大喘气的废人。

“哎,造化弄人啊。居然让他在这擂台上遇见了虎阳人。”楚易惜不由地摇起头来。他正这般自言自语地说着,目光不由地转向了陈桑蓬间内的邹布,此刻他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显然是对这场比试极为的不满意。

“竟然让世子遇到了虎阳人。”邹布身侧的使臣瞪大了眼睛,随即脸上露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得意地笑着,“也是时候煞煞这帮嚣张的东西的锐气了。”

“大人觉得这是好事吗?”白衣邹布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问道。

“难道国师大人认为世子会输?”使臣不解地问道。

“那倒不是,这一场世子定然不会输。只是世子平素里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实则满腔热血,恩怨分明。我们陈桑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与各大族结怨。世子是个聪明人,可宋凌又是与世子从小一道长大的玩伴,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反倒会让他失去该有理智。说真的,我倒是希望世子这一战输。”

“哟,这不是陈桑国的小世子吗?不知道你族的那位朋友近来可好?”毕格达望着齐慕桓不由地咧开嘴来耻笑起来。

齐慕桓一听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毕格达。

见齐慕桓不语,毕格达倒是不依不饶讥讽了起来,“也怨不得人,谁让你那位朋友没抽着个好签,抽到了赤旗龙王大人。哎,大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谁知道那位朋友这么经不起打,哎,着实可怜呐。不过世子,你大可放心,我的实力比起赤旗龙王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定然不会让世子被抬回陈桑去。”

“啪”

齐慕桓听后合上了折扇,低着头,双目紧闭,可那只握着折扇的手上的青筋在白皙的肌肤的对照下却是显得突兀地格外明显。

他深吸了一口随即看似已然平复了心情一般抬起头来,冲着毕格达微微一笑,“看来贵族的素养真的是不怎么样啊。”随即体内竟是爆发出了一股强如飓风一般的气息,“看来我有必要教教你什么是尊卑有规啊。”

望着齐慕桓坚定的目光毕格达不由地扬起了嘴角,“世子这股气势当真是不错啊。”说着他拔出了背后的弯刀,面目狰狞地像是一头野兽一般。

齐慕桓冷笑一声捏开了折扇,而令人所震惊的是,原本白色的扇面此刻竟是变成了黑色,而光从质体上便能清楚看出,那扇面已经不再是脆弱的纸张。他微微扬起嘴角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了毕格达的面前,右臂一挥,摊开的折扇朝着毕格达的咽喉划去。毕格达毕竟身为虎阳的督军校尉,常年征战沙场临场反应也是远胜常人,只见他将手中弯刀一横挡下此招,随即挥舞一拳直击齐慕桓的胸口,齐慕桓吃劲之后身体不由后撤,毕格达趁胜追击趁着齐慕桓还没有站稳脚跟,一步奔上,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对着齐慕桓就是一顿猛攻,他的刀劲凌厉,即便是手中弯刀已经封了口子,但在懂行的人眼中齐慕桓也是免不了吃些皮肉之苦。

在场所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连连叹息。

“毕竟是娇生惯养的世子啊,怎么能和常年出入沙场的校尉相比呢。哎,可惜了。”

楚易惜听后回头望了眼楚屏嫣,很显然她对虎阳人的影响并不太好,虽然迫切地希望齐慕桓能赢但是毕竟实力悬殊,她也是有些无奈。

“哦?你当真觉着这个齐慕桓是个娇生惯养的没有斤两的顽固子弟?”随即他目光转向擂台,楚屏嫣也不由得顺着望去。

只见齐慕桓的衣物已然被凌厉的刀劲砍得稀烂,他也因此显得有些狼狈地伏在地上。正当所有都觉着齐慕桓已经败了的时候,他却缓缓地爬了起来,侧着头轻蔑地望着毕格达。“怎么,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说着他一把撕掉身上褴褛不堪的衣物,露出纤瘦但却健硕的身躯,可令所有人都咂舌的是,此刻他的身躯竟是变成了与他手中折扇一般的颜色。

“御化。”

在场众人之中有几个人望着这一幕小声的发出了一语,这些人之中就包含了楚易惜。

楚屏嫣不解问道,“御化?那是什么?”

“那是铸术的一种,铸术一般分为锤、炼、铸、探、御。通常我们所见到的打铁的铁匠捶打灼铁而造就兵刃农具,那只不过是铸术最普遍的形式——锤。而将精铁烧融至灼水的这一过程称之为炼,最后通过精湛的工艺造就成物这便是铸。这三种方式与我们最为亲近,同时也是最为普及。可后两者却是极为的罕见的,探指的是品鉴自身的感知感探出底下所深埋的精铁甚至更稀有的物质,虽然对于铸匠来说这是十分便捷的一种本事,但是由于需要先天具备敏锐的感知因此能够完成探匠的人并不多见。而御化则是将这些底下深埋着精铁物质以自身的灵和内息进行锤铸,以各种形态提炼抽离出来,故而铸器容易,御化却是十分的困难且能达到御化境界的铸匠更是稀有。”说着他凑到楚屏嫣身侧指了指齐慕桓对她说道,“你仔细看他的身边。”

顺着楚易惜的手指楚屏嫣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望去,“那是什么?黑色的萤虫?”

“那并不是黑色的萤虫,而是被他所提炼而出的深埋在演武堂地底的精铁。只不过他将这些精铁熔铸成了肉眼所无法察觉的形态,萦绕在自己的身边。现在想来方才他手中纸扇的扇面以及现在他的身躯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都只不过是将这些细微难查的精铁的吸附在了上面而已。”说着楚易惜不禁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没想到,陈桑的这位临淮王世子竟是一位匠师。”

“刚才砍得可还痛快?”齐慕桓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舒缓了一番筋骨不以为然地问向毕格达。

面对这般异象毕格达竟是心中有些胆怯了起来,可虎阳毕竟生性好战,总是心中生怯也绝不会将它摆在脸上,他咬紧牙关紧盯着面前齐慕桓却是不敢再做任何举动。

这一战胜负已定。

“哎,安默也要输了。看来还是不能指望下面的人呐。”

面对呼延龙赫这番话语,呼延灼烈却是显得有些冷漠。

“陈桑的这名世子,你可斗得过?”呼延龙赫接着问道。

然而呼延灼烈却是一语不发,他火红的目光紧紧盯着齐慕桓随即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再坚硬的铁块也有被烈焰烧融的那一天,不是吗?”

“恩。”呼延龙赫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呼延灼烈虽是他最小的弟弟,但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他是大漠实力的象征。随即呼延龙赫饮了一口黄金杯中沁人的冰镇葡萄酒,摇晃着酒杯,微笑着看着酒杯中翻腾着的葡萄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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