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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场修行路》牛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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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了,告别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一个人坐上了南下的汽车,我什么都不想带,奶奶硬是塞了十个煮熟的鸡蛋给我,我都晕车,哪里吃的下,这卧铺车气味本来就难闻,加上车上总有几个人会吐,感觉一车都是恶吐的气味,连带着闻自已的衣服,带的零食都是这个味。到了爸妈那,休息了几天,就在二楼五针区拉机,十二针没什么货,大家都来拉五针了,五针比十二针粗大多了,做的毛衣都是卖往欧美国家的,老外的衣服比我们国家的要大要长很多,样式我是觉的一点也不美观。这一批货的量很多,单价也不错,我一天可以拉近三十块。和我拉对台机的是原十二针一个sc的年青人,二十多岁,很会打扮,我和他从没说过话,这家伙好像看我不爽,机台拉的砰砰响,他一直和旁边另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是他老乡说着话。两个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只要我看着他俩,他俩就把机台拉的特别响。一天二天没什么,三天四天我也忍了,尼妹的,我也气不过,只要他们拉的响,我也拉的老响,大家就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看对方不爽的怒火。

十二针的凯成,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最近老爱找我聊天,一米六五,一百三十余斤,平头,脸有点圆,眉毛是一字眉,比较粗,眼睛有点小眯,什么话都是说两句就哈哈哈的笑。经常去找老爸聊天,老爸可能瞧出点异常,经常调侃他:“老蒋,是不是又到足沐店找小妹玩?”凯成每听到这话就浑身不自在,吱吱唔唔搪塞过去。看到我小妹时就变得束手束脚。他和黄师付两兄弟聊的很来,黄师付他弟今年去常平上班了,听说可以赚一千一个月。黄师付呢,去年年前的时候回家相亲了,找了个他们村的姑娘做老婆,生了一个女儿,他女儿刚满月,他两口子就出来了,他老婆和他一样胖,个子差不多。他几乎每天都来我们家说他老婆的不是,表示非常后悔跟他老婆结婚。他老婆和他都在这边上班,他老婆每次等他不在我家时,就跑过来说他老公怎么怎么的差劲,也是看不起他老公的意思。不是十天半月的说,而是好几个月如此,爸妈都怕了他们了。

这天中午,天气很好,刚吃饭午饭,凯成约我出去聊天,我和他走到游戏厅花坛那儿随便坐下。

凯成:“良明,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我一下蒙住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开玩笑吧?我可从没动过这个念头。”

凯成一脸认真:“我说的是真的,我有她相片,你先看一下。”说着掏出一张相片给我,我看了下,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算了,过几年再说,我现在真没这个想法。”

凯成看我拒绝的很干脆,收起了相片,换了个话题:“良明,你们那结婚男方要给多少聘礼?”

我:“你怎么问这个?”

凯成:“我就随口一问。”

我:“我想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给三万吧!”

凯成:“三万啊,三万呢。”

我:“你们那呢?”

凯成和我们是一个市的,属于sy县,离我们县很远。邵阳民族很多,有很多种话,基本上每个乡镇的口音都不一样,看你是不是这个乡镇的,听你说话的口音一下就分出来了。

凯成:“我们那好像只要一万,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你真不打算看看?”

我:“拉倒吧,没这个心思。”

直到后来他向我妹求婚,我才知道他原来早就套好我话了,他给我看的那张相片原来是他妹妹。我想不到我妹会和他走到一起,不然他当初把他妹介绍给我时,我试试就好了,我就一感情白痴,不懂啊。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天中午二叔来这边玩,跟我们一起吃饭,离开学只有半个月了,我不想上班了,同爸妈说:“爸,妈,再过半个月就开学了,我准备这两天回学校。”

爸妈楞住了:“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提前几天回去就好了,再说了,这批货这么好赚钱,你在上几天班呗。”

我火气很大:“赚钱赚钱,你们就知道赚钱,我提前回去不行吗?”

爸妈见我发火了,忙说:“没什么,你不想做就算了,只是一天随便都有三十块,太可惜了。”

我把碗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说了我不想上班了,我要玩,我玩不行吗?”

爸妈小妹都很不理解我,好端端的就发起了无名火。

老爸小心的说:“这样吧,再上一个礼拜的班,然后回家,行吧?”

我非常奋怒:“我不上,”说着摔门出去,走到忠明厂厨房旁边的石头上坐着,心中气奋难消。

爸妈小妹都来劝我吃饭,再不提上班的事,我不听,小妹:“爸妈,算了,我哥又上来了,我们走吧,让他冷静一下。”

爸妈小妹走后没多久,二叔端着个碗,边吃边走过来:“良明,别生气了,你爸妈也是为你好,走,跟叔回去吃饭。”

我正在气头上,哪里听的下去,二叔劝了一会见劝不了我,悻悻的回去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气也出完了,回去接着吃饭。老爸:“不想上班就算了,你打算哪天回去?”

我:“就这几天。”

爸:“你二叔也没什么事,过几天你跟你二叔一起回去,我去联系车子。”

我:“好。”

年轻的我哪懂父母的心,太过任性,父母只是希望我多赚点钱,我却认为他们把钱看的太重了,心中非常反感。现在想想,我那时是多么的不懂事,现在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后悔万分,悔的不是没赚钱,悔的是当时伤了父母期盼的心,一个不懂生活的人,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十九虚岁啊,好幼稚的行为,将来注定是要吃亏的。

几天后父亲送我们去石龙搭车,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头上的几处发白的头发,我鼻子一酸,很想和父亲说声对不起,却抛不下心头的那股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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