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蓝光黯淡下来之后，空无双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嗯，这个情况比较复杂，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你过来我看看。”院长空天斩也是满心迷茫，但是学员当面，总不好直言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寄希望于能够检查明白，不然平白坠了自己德高望重的威名。

检查一番之后，空天斩发现，其实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并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只不过是陆战书被剥离之后，空战书主动进行了之前未完成的附能而已。

害怕空无双因为疼痛，导致他没有能够及时附能，致使等阶进一步下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机会发生，倒是在剥离之前白担心了一把。

完美的十三阶空战士，空天斩心中暗叹，这对空无双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因为空无双只能附能十三页，看起来似乎契合率降低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其实契合率依然还是那么高，不过是用来附能的战力永远地失去了一部分。

空天斩想过让空无双先修炼一段时间战能之后再进行剥离，但是后来发现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尤其发现剥离完成之后，剥离下来的陆战书，其实跟空无双还是一体的，空天斩不由暗呼侥幸。

战力到底是只在程度上增强，还是在量的累积中增长一直是学院、联盟研究的主要问题之一。

但是所有人在附能的过程中都会把战力用得干干净净，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无法控制的。

所以对于战力在定能之后的修炼中的壮大，是它自身的壮大还是随着空战书或者陆战书的增强而壮大一直也没有一个定论。

而现在空天斩可以底气十足地发出自己的声音：“附能之后的战力跟战书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附能过的战力就算剥离了出去，也是战士本身的一部分。就好像是人的手臂一样，力气能越练越大，手臂就越来越有力。但是胳膊断了之后，就算你的力气在训练中继续增长，手臂的那部分力量也是永远失去的。

陆战书不是手臂，这对于空无双来说也许是个好消息。空天斩满脸羡慕地看着空无双剥离下来的陆战书：“你试试感受一下它。”

空无双虽然有疑问，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出刚刚到手的空能去感应陆战书。

于是，奇迹出现了，散发着暗淡黄光的陆战书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杂色的蓝色空战书。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体内似乎突然被抽干了大半的能量，空无双大惊失色。

“陆战书其实已经附能成功了，这上面的战力是你的，陆战书也就是你的，所以你现在其实是个陆战士。”空天斩喝了口水，满意地看着空无双满脸呆滞，才继续开口道，“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在你第二次对空能之书附能成功的时候，你也成了一名空战士。”

“刚刚剥离陆战书之后，之前被陆战书抑制的契合率主动完成了附能，只是因为十八阶的极限限制，所以你还是只有十三阶。”

“也许我们可以用个比较特殊的词来形容：空陆双修。”

“不要看这个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其实就是鸡肋而已。因为你在使用空战书的时候，陆战书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用来砸人；用陆战书作为陆战士的时候也一样。”

空无双都没来得及对“空陆双修”这么一个听起来很华丽的词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和好恶，就被空天斩无情地堵死了思想延伸的道路。

“那这个有什么用？”空无双并不是没有看到院长刚刚的古怪眼神，显然，一个废物的话是不需要什么古怪的眼神去对待的。

“用处可大了，比如陆战士必然拥有的空间能力。陆空珠再怎么好用，终究也不如自己拥有空间能力来的方便。”空天斩摇摇头，“可惜，如果是以降阶为前提的话，没几个能成为空战士的会愿意主动去做吧。”

“咦！不对，如果是本身空能契合率就不高，那么分出一小部分战力来，尝试同时附能一本陆战书也不是不可以吧？”

“没错！这也许是个提高战场生存率的好方法。看来我得再回趟家族了。”空天斩似乎已经快要忘记空无双的存在了，“而且，空能契合率低的话陆能契合率相对就会比较高，如果掌握好了……是不是可以培养出空战书陆战书加起来达到十八页的十八阶空战士呢？唔，不对，叫做伪十八阶战士也许更加合适。”

看着一边思索一边开门准备出去的院长，空无双哭笑不得，他现在可以确定，院长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院长！那我这怎么办？”空无双一看，院长都打算顺手关门了，拎着空战书一边挤出去一边就叫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跟别人好像不太一样啊，这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回去吧。

再说了，现在自己可还是陆战士呢。之前空天斩在自言自语的时候，空无双就蠢蠢欲动：“如果要转换成空战士，不知道是不是就用现在体内的陆能去感应呢？”最终还是没敢试上一试。这要是不小心出点什么差错，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嗯？你？你没什么事情了，”空天斩皱眉，“难道你不知道怎么转换成空战士？跟你感应陆战书一样的啊，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笨。”

空无双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只是心中腹诽不已：这种事情不确认清楚怎么行？不过行动可不慢，瞬间，他又成为空战士了。

空天斩无奈地看着空无双在那换来换去，终于被他的忘我精神把耐性磨光了：“行了行了，回家再玩儿吧。对了，你可以在空战士和陆战士之间进行转换，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另外你在空战士的状态下也是可以用空间能力的，但是我希望如果有人在你身边的话，最好掩饰一下。”

“啊，是，我会注意的，谢谢院长，麻烦您了。”空无双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道谢。

“对了院长，我过几天就要去战士联盟报道，加入异兽战场了。以后，就无法再聆听您的教导了。”

空天斩本来已经关好门往外走着，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不由脚步一顿：“去了异兽战场，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希望你能熬过这五年。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只想着功勋，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院长，我会记住的。”

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空天斩脚下不停，已经是去得远了，却忘记了跟空无双提起他契合率的问题。

上异兽战场这种事情，几乎是每个战士都要经历的。学院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放弃学习，踏上战场的学员不知道有多少。就算能够在学院学习，成年礼三年之后毕业，那时候也是必须上战场的。

更不用说那些无法进入学院学习，只能在成年礼之后直接踏上异兽战场的战士了。没有系统学习过如何进行团队配合，没有了解过异兽的习性、弱点……任何相干不相干的人都要去关心的话，域主也忙不过来。

就好像每个人都会死一样，无非是时间和原因不同，对于结果而言，没有丝毫改变。要说死了之后会怎么样，对一个外人，连活着会怎么样也没人去关心吧。

至于空无双，也不过是因为出了这么一档子意外，以及空天相的孙女对他有着一点好感罢了。要说他没有出意外，或许在成为域主传承者之后，他们两个还能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那么也只有在闲暇之时翻检回忆，或许还能找到这段朦胧的感情。

其实谁还没有一段感情呢？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在异兽战场死无全尸的一个女战士，空天斩不禁有点唏嘘。还记得她飘逸的长发……等等，她是长发还是短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