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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奸臣冷王爷:黑道鬼妃》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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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药水味,意识逐渐恢复,那双朦胧的眼睛就这样缓缓的睁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荀白的天花板,她觉得头一阵眩晕,几次想要看清楚状况,可是头都疼的厉害。

这难道是阎王殿么?

“噢,谢天谢天,烈炎,你可。”

看着有了知觉的女人,马德罗异常兴奋。

听到有人唤她,烈炎下意识的偏过头,就在看清马德罗英伦的面庞时,她的瞳孔放大了。

“感觉怎么样?”他轻轻的问。

她,她不是在吴国么?她,她不是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然后安然去世了么?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怎么了?”她想要坐起来,可是晕眩的头让她起来一半儿就倒下了。

马德罗解释道:“你犯了门规,尊上罚你服了毒,但也破例让我救了你。”

记忆回笼,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爱上尊上是冷残门绝不允许的事,违令者格杀勿论,可是烈炎不知道,这个规矩其实是聂硕为其他女人设定的,毕竟冷残门的女门徒不知她一个。

“我睡了多久?”

“我花了一个星期才就醒了你,所以,你觉得呢?”马德罗耸了耸肩。

一个星期?她只睡了一个星期?那么南岳呢?代国呢?吴国呢?是假的吗?难不成她的穿越只是一个梦,在这个星期里做的一个长长的梦?

如果是梦,为什么那么真实?如果不是梦,那么现在这一切,又怎么说的过去?

她顿时陷入了沉思,拧着眉头冥想,二十二岁的脸蛋上那样光彩夺目,摸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发梢有些自然卷,看起来异常美。

即便是刚从医务室醒来,即便脸色还颇有苍白,她的美还是掩饰不住的外露,就连看惯了她的马德罗也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聂硕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烈炎心神不宁的定格在那里,而马德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的眉心一蹙,深不见底的黑瞳更冷了,浑厚的嗓音带着不悦:“马德罗你给本尊滚出去!”

伴着呵斥的话惊扰了两人,马德罗赶紧灰溜溜的走了,一时间,屋内只剩烈炎和他。

那张脸,俊美而阴冷,总是透着一股威严,没有纤长的沐发,没有霸气的凤袍,但西装革履的他却是那样吸引,挺拔的身材透着一份优雅与孤高。

无知为何,她的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了聂硕的影子,那个‘虚拟’的男人。好吧,她承认,她深深的投入到了那个梦境里。

在那里,她去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国度,遇上了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男人,本以为一切都可以随着时间抹去,可如今,尊上的脸那样清晰的在她面前时,她满脑子都是聂硕、聂硕、聂硕。

她不敢想象,如果梦里的藏情花没有解开,她的心会不会还有悸动?

心底一颤,她赶紧抽回晦暗不明的双瞳,难以置信,她竟对一个梦境那样感慨与留恋。

“看着我!”对于她的视而不见,他有些恼怒。

烈炎黑白分明的眼睛失去了色彩,抬头看他时,面容清淡,“尊上还打算惩罚我么?”

他微微沉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坐到了床边,那双略带深情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聂硕知道,她已经从那里回来了,穿回了原点,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

他这下算是安心了,只是……一想到她与慕容歌相亲相爱一辈子,他的心忍不住就痛了起来。

“炎儿……”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

烈炎一愣,几乎不做思忖,就直接甩开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及其讨厌这个称呼,或者……讨厌那个梦境以外的任何人这么叫她?

可这是为什么呢?

但这个动作却让聂硕愤怒了,他重新抓着她的手,俊脸一片阴黑。

这个该死的女人,爱上慕容歌就不让别的男人碰了吗?曾经那么爱自己的她,难道真的移情别恋了么?no!他聂硕绝不允许。

俯下身,他撑住她身体两侧的床,居高临下的将她压在身下,冷冷的警告,“女人,你听着!我现在正式命令你做我的女人,不得违抗!”

烈炎瞪大瞳孔,一阵愕然,这话就好似晴天霹雳,惊得她脸色更为煞白。

做他的女人?什、什么意思?

“带上你和你的户口薄,明天上午十点到民政局门口见我!”说完,他站直挺拔的身姿,单手插兜冷冷转身,优雅而不失威严的走了,只留下那个好半天回不了神的女人。

难不成,她还在做梦,还没睡醒?还是……尊上他、他、他在做梦?

她收拾好回冷残门下社的时候,很多同门师兄弟都用异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你们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她紧了眉头,有些不悦。

“师姐,你行啊你,被尊上毒死了都能活过来。”

“尊上可还从来没对谁网开一面过呢。”

七嘴八舌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响起,她翻了翻白眼,觉得头疼。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来之后,自已的心境就好像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都说不准。

懒得理他们的话,她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总是想不明白,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还生了孩子呢,可是现在居然一切都是假的。

没一会儿,身旁就出现一个人,是聂硕的管家华叔。

“烈炎小姐。”他弯了腰,恭敬道。

烈炎更是疑惑,“华叔,我睡了一个星期,不会你也变了吧?”

华叔不仅仅是尊上的管家,还是掌管他们大小适宜之人,他就像这群人的父亲一样,从来不会这样跟她客气,竟然还唤她烈炎小姐?天……这一切都太恐怖了。

华叔微微一笑,仍旧恭敬道,“过了明天,这里所有人都该唤您夫人了。尊上有令,说烈炎小姐您喜欢海,所以他将靠近海域那一片区的花园洋房都为您买了下来,您今晚就可以入住。”

这话可听得烈炎毛骨悚然,仿佛一夜之间,她所有的生存模式被打乱。从前那个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对自己冷酷无情,可现在,他突然说要娶自己,还买了房子,可她心里那份原有的激动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她真的好想知道,尊上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转变的这么厉害?

而她,似乎也好像不在需要尊上的爱了?那她究竟是想要什么呢?

“尊上呢?”她轻轻的问。

华叔恭敬道:“尊上去忙工作了,他说今天会熬夜将手里的工作做完,明天自己的私人时间全部属于烈炎小姐。”

“额……”一时,她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华叔恭恭敬敬的态度,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一扫周围,所有的人对她肃然起敬。就因为尊上的一句话,她的地位上升,与从前的兄弟姐妹拉远距离。

可这一切,是她想要的么?变了,全变了。

“休息了一个星期,我怕自己枪法不准了,我去练练。”顺溜的话脱口而出,她几乎是在逃避,可刚要转身,华叔就握住了她的肩。

他说:“烈炎小姐,从今往后,您都不用在训练了。”

“那我做什么?”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和出任务,若是脱离了这些,她还能干什么?

华叔细细看了她两眼,然后垂下头,声音异常洪亮:“相夫教子!”

顿时,刚才还人声鼎沸的下社一片鸦雀无声,众师兄师弟惊悚的望了过来,所有人背脊僵直,似是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就连烈炎,也怔住了。

烈炎是冷残门最为优秀的一批黑道杀手,而冷残门门规,杀手不到三十岁,是绝对不允许结婚生子的。

“华叔,师姐这是要给谁相夫教子啊?”一名师弟惊讶的问,尊上会同意么?

“不、不是。”烈炎瞪大双眸不停摆手,想要极力解释:“你们都听错了,不是这样的。”

“师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一语道破,众人更是诧异。他们可是很难得见到师姐这样害羞的一面。

烈炎更是手忙脚乱,她这哪是害羞?分明就是懊恼,她现在宁可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岂料,华叔的话却瞬间将烈炎打入谷底:“从明天开始,烈炎小姐就将是我冷残门的尊主夫人,从今往后,你们必须要向尊敬尊上一样尊敬她,不得无礼。”

“啊?”众人一阵惶恐,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师姐刚刚才犯门规被尊上罚了毒,现在居然就传出他们要结婚的消息?这……这未免太滑稽了吧?

虽然尊上与师姐那点事他们早就知道,可尊上毕竟只将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他们可从来不敢相信,一向高深莫测的尊上,会真的喜欢上师姐?

这可是比被敌人反杀还要恐怖的事。

“华叔,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有些人还是难以置信。

而华叔却是一脸严肃:“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她可再也受不了同门师兄弟的惊讶与羡慕,一个人径直往外走,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喘不过气。

晚上,烈炎一个人静静躺在那张硕大的席梦思床上,望着头顶的意大利水晶灯,耳旁是宁静的海风。

最终,她还是拗不过华叔,被逼着来到了这片海域。这里就是尊上为她买下的房子,成片成片的花园洋房就属于她一个人,静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选择了一个最近海边的房子,打开窗户,像一条死鱼一般躺在这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一会儿,床头柜的手机响了,烈炎翻过身,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键。

“喂……请问哪位?”她的口气听起来无精打采。

“房子都还喜欢么?”从手机里传出一抹极为低沉的声音,烈炎一下就认出来是尊上。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诧异的惊呼:“尊上,是您?”

“嗯,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你把号码存上。”他道。

烈炎着实诧异了,要知道尊上是从来不携手机的,他的行踪一向诡秘,如果在冷残门找不到他,就真的不知他的踪迹了,而如今,他竟然也会配用手机?

而且冷残门尊主一切的行踪在黑道都是神秘莫测的,除冷残门内部以外,几乎没人见过他真面目。

只是烈炎不知道,这手机是聂硕为她专门去买的,里面只存了她一个人的号码。

烈炎沉默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从小跟在他身边,一直都那样崇拜他,从刚开始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到后来的爱人,她对他的爱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无人可敌的,可如今,这份感觉在她醒来之后就变得生疏了,她其实很害怕这张脸。

这张,与那个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不管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烈炎都不得不承认,即便那个梦只有前面几年有聂硕的影子,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个男人,那个充满血腥的男人,既然是梦,她也没必要掩饰。

“怎么不说话了?”他轻轻的问,声音太过宠溺。

烈炎回神,忽然好希望对面那个男人就是聂硕,带着一顶玉冠,穿着一身龙袍,动不动就生气,霸道而且不讲理,自私又小气。

可她知道,他是尊上,不是聂硕!

“没有啊……”仔细一听,她的声音竟那样落寞。

“婚前恐惧症?”

他性感的声音伴着几丝调笑,听着从手机里传来的低低笑声,烈炎瞳光一闪。曾经,她以为尊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冷漠的男人,他的脸从来都是阴晴不定,仿佛上天抽去了他微笑的权力,可今日,她竟能真真切切的听到他的笑声?

她的目光从烱亮又变回灰暗,抿了抿唇,说出的话依然带着恭敬:“尊上,我想不明白,您为何……为何打算娶我,您不是一直都……而且,我是冷残门的女弟子,而您是高高在上的尊上……”

她可不认为尊上是爱上自己了,因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电话里一阵沉默,似乎她的问话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认真回答的:“炎儿……我想你做我的老婆,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这么想,从未改变过!”

是的,从未改变过,不管是那个国度,还是这个国度,几千年之后,他的心从未变过,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都给不了他幸福,通通给不了。

这话可是让她巨震不已,尊上是从来不会对她说这样的甜言蜜语的,这倒像是聂硕的作风。

聂硕、聂硕,怎么又是聂硕?

如果换做一个星期前,尊上这么对她说,她铁定会兴奋的晕过去,可现在,她竟没有一丝丝的雀跃,这是为什么呢?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她做老婆了么?说实话,她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尊上一直对她这么严厉,她一直认为他的爱就如父爱。

她的胸口有些紧闷,支支吾吾推搪道,“对不起,我要睡了,再见!”

而那头的聂硕没有得到期盼的答案,声音明显有些失望,“那好,你睡吧。”

短暂的通话结束,烈炎将自己整个陷入被子里,只是她不知道,聂硕是多想跟她多说说话,多听听她的声音,可他们的通话时间不过才十多分钟而已。

那一夜,烈炎关了机,在床上辗转难眠,聂硕与尊上的脸不停在她头顶上方盘旋,重叠、分开、重叠、分开……

让她几度尖叫着想要闭上眼睛,可是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两个人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俗话说,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她是到凌晨五点多才逐渐脱离那两个男人的折磨,然后缓缓进入梦香,等烈炎醒来的时候,一看墙上时钟……下午两点半。

她托着昏昏欲睡的头到浴室梳洗,很明显,经过一夜的备受煎熬,对于昨天聂硕说的话,她已经彻底给忘记了。

而那个被关了机的手机至今还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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