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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奸臣冷王爷:黑道鬼妃》他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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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夜鹰怀里的女人,那个冷情的男子缓缓合上双眸。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她流泪的双眼,那么忧伤,那么绝望。

曾经,他一直不明白她的眼睛为何会充满哀伤,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夜鹰凤眸一裂,将烈炎从地上打横抱起来,冷冷的转身,往外走。

“你要带她去哪里?”雷霆的声音还是那样决绝,听不出半分情绪。

夜鹰一顿,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我要带她离开冷残门。”

说完,他向前走了两步,却被男子的手下拦住去路,看着两把抵在额头的手枪,夜鹰的凤眸没有任何色彩。

他转身,扫过男子绝冷的脸,“连死,你也不让她死的安宁吗?”

“她生是我冷残门的人,死是我冷残门的鬼,包括你,也一样。”

夜鹰冷哼,“曾经我视尊上为神,那样崇拜您,可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你不过就是个冷血无情的魔鬼!”

“夜鹰,不得对尊上无礼!”说话之人年纪约莫五六十岁,乃男子贴身管家。

夜鹰黑瞳一凝,细细扫了管家两眼,最后将目光落到男子冷峻的脸上,冷笑道,“烈炎那么爱你,她做错了什么?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招惹她?世界上有那么多为你迷恋的女人,你为什么要独独选择她?尊上,你究竟是何居心?”

“夜鹰!”管家皱眉,看着尊上逐渐阴沉薄怒的脸,他赶紧道,“还不快向尊上道歉!”

“我没错!”他怒红双眼:“跟在这种人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放肆!”管家一喝,不等尊上出手,他已经冲过去一脚揣在他身上。他这是为保他的命,若是尊上出手,何止一脚?

夜鹰吃痛,单膝跪地,却将烈炎紧紧护在怀里。

那个一身昂贵黑色西装,单手插兜,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男子,绝俊的脸上一片寒凉,高深莫测的黑瞳不显半分柔情,眼神如剑,刺得夜鹰生疼。

“本尊只说一遍,你走可以,她必须留下!”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办不到。”他冷冷的笑,倔强的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她蓦然转身。

“冥顽不灵!”一声冷喝,尊上握枪上前。管家一见,瞳孔大瞪,立刻挡在夜鹰面前,他惶恐道。

“尊上,烈炎毕竟是他的战友,他难免有些伤心,看在多年主仆情份上,您就饶过他这回吧。”

“放开她!”管家的话丝毫不管用,他手中那把手枪已经紧紧扣在他手中,只要他扳动扳手,夜鹰就会死。

可他夜鹰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也不放。”这是。

“你认为你能活着走出冷残门?”紧绷的脸太过冷漠,好像记忆里,这个男人从未笑过。

“夜鹰!”管家上前,用眼神示意他听话。

夜鹰却是执著的扬高下巴,“华叔你别再替我求情了,这个男人连自己一手调教的手下都敢杀,他根本不是人。”

“冷残门也有冷残门的门规,难道你不知道么?”华叔道。

夜鹰一时哑言,但他还是不能够忍受尊上的无情。为了他,烈炎一直尽心尽力,只要是尊上的任务,她总是第一个抢着去,完成的那么完美,她用自己的行动默默的爱着他,可他呢?他给了她什么?给的只是无尽的伤害。

但跟在尊上身边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明白,冷残门,是从不讲人情的。

正在他楞神之际,男子眼疾手快,一把将烈炎从他怀里夺过来,身手快的叫人咋舌。

“带他下去领罚!”看着被手下掌控的夜鹰,男子决凉道。

话落,他抱着烈炎直冲卧室,看着早就等候好的白褂医生,他命令道,“保不住她的命,本尊枪毙了你!”

他是冷残门专用医生,来自德国,在医术界也享有一定地位。

见尊上这么着急,马德罗不敢怠慢,将烈炎带入冷残门专门的医疗室,而男子被隔绝在了门外。

大门一关,他冷然的双瞳镀上一层朦胧,无任何笑意的俊脸看起来更为寒凉,那双不怒自威的黑眸总是潜藏着太多阴暗。

自打十八岁的他将六岁的她带到身边时,烈炎就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笑过,他对她总是那么严格,那么无情,用最残酷的手段将她训练成顶尖级的持枪杀手。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她从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女孩儿变之为充满魅力的女人,而他,却一天天的不安起来,一天天的烦躁起来,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在他这个三十四岁的年头里,他选择亲手将她毁灭,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那么痛苦的质问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而他,没有回答她,因为他不敢回答,他也会害怕。

‘你爱上我了?’

‘不爱……’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聂、聂硕……’

前世的一幕幕那么清晰,即便他带着那些记忆轮回到了她的世界,他还是那么怀念过去。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不爱她,就不会花了十八年时间全国各地的找她,当在孤儿院看到她还是那么可爱的小女孩,他有多么高兴自己能够参与她的童年。

那个时候,她拉着他的手,对着他笑的那么灿烂,“哥哥,院长爷爷说你是来领养我的,以后你会是我的爸爸么?”

如果不爱她,他就不会总是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她,看着她训练受累,他忍着想要跑上去安抚的冲动,只得偷偷在她深夜睡着时潜入她的房间,仔细的观察她的伤口。

如果不爱她,他就不会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女人。

如果不爱她,面对她对自己浓浓的爱意,他就不可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痛苦,痛苦自己不能告诉她一切,因为她早就不记得他了。

逼死她,他比任何人都痛苦,可他必须那么做。

那么残忍的对她进行魔鬼训练,那么强烈的想将她训练成无坚不摧的杀手,他只是希望,在那个充满血腥的南岳,她能够独立成长,在那个没有尊上保护的地方,她能够一样倔强。

他们的相遇,是来自那个悠长的古代,如果他不亲手将她送回去,那么一切都会变了,他聂硕再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他在这一世的记忆就会全部消失,他会永永远远的失去她。

他不愿爱上别人,所以他选择将她再次推入轮回,让她去与他相识、相知、相爱,即便结局不是他,即便能够陪她白头的人不是他,他也那么开心,至少那一世,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至少这一世,他找到了她!

或许他注定要失去她,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注定了不能够在一起。爱上自己,大概是她觉得最耻辱的事吧?

他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她那双充满憎恨的双眸,她巴不得他死,永远的死去。

聂硕,你还是没能留下她,但她只要幸福就好。

炎儿,去吧,去与你的慕容歌相遇,他不会给你伤害,不会给你痛苦,只会给你无怨无悔的爱与幸福。

而他,弑弟杀母,害死了她最心爱的丫鬟,将受到应有的惩罚,将会用生生世世偿还!

他一个人坐在门外,堕入了那源源不断的记忆里,来到这个世界,他有多久没笑了?明明自己最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用心去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哭,看着她笑,够了,只是这样就够了。

“爸爸,我想吃冰激凌。”雨夜里,她脏乎乎的小手拽着他漂亮的白色衬衫,却被他无情的甩开。

“说过多少次,不准叫我爸爸!”

“可院长爷爷说你就是我爸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总能吸引住他的目光,清脆稚嫩的声音在耳旁,他却必须强烈遏制那份柔情。

她对他的亲情在心里逐渐萌芽,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我是你的主人,再叫爸爸,我就将你扔回孤儿院!”

回忆一幕幕聚拢,缠绕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十六岁,那个花季般青春的年华,她的美,掩饰不住的疯涨,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她还是蜕变成一个万人瞩目的女神,成为学校疯狂追抢的校花。

他帅气的身影又一次拄在那辆黑色轿车上,冷漠的黑瞳一眼望入校门口,远远就认出她。她与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手拉手,抱着怀里的课本笑得那么甜蜜,谈笑生风间就听见了校门口女同学的尖叫,仔细一看,原来是尊上来接她了。

她拉着男孩开心的跑过来,“尊上,我想跟他交往!”

“不准!”他冷冷的回绝掉,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孩,口吻没有丝毫温度:“母亲的奶还没吃几口就想学着人家泡妞,小子,你还不够格!”

因为他恶劣的话,他毁掉了她的初恋,那个时候,她每天一放学就将自己反锁在家里,不去训练,不肯吃饭。在那个叛逆的年纪,为了给他点颜色看看,她甚至随同几个小混混整日惹是生非。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为她善后,将那些意图不怀好意的男人一个个从她身旁赶走。

为此,她摔掉了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对着冷漠无情的他破口大骂:“我讨厌你,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交朋友?我要离开这个,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个时期,是他过得最艰难的时候,她可以忘记他,可以讨厌他,就是不能离开他。

可他还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远,每天将自己埋入无尽的忙碌中,很多时候,她一个月都难得见他一面。不是他不想念她,只是他怕极了她讨厌的眼神,所以自己必须远离她,可她的一举一动,他却照样一清二楚。

她十八岁那年,他为她精心准备了一场两个人的烛光晚餐,他知道这是自己一手策划的陷阱,看着她开心的在他狼皮的外表下喝醉,听着她的胡言乱语。

她说,他是她永远的亲人,虽然他对她很冷漠,很无情,但她还是愿意把他当亲人,一辈子的亲人。

可他不甘于只做她眼里的‘爸爸’,他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她的第一次,看着她迷乱的在自己身下娇喘,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疯涨的爱,他的占有欲开始不断作祟,甚至于快要将他整个淹没。

那一夜过后,她开始躲着他,逃避他,只要有他的地方,她总会静静的躲得很远,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和懊恼。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对她身体的迷恋,忍了三十年,他真的不能再忍了。

这么多年,他对她的爱从未表现过,她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不能表达,就算她恢复记忆,他也不敢,因为他知道,如果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她爱的只会是慕容歌,她的心里再没有了他的地位。

他在怕,害怕失去,前所未有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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