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脑海里闪过多少念头,关月平筋疲力尽,感到身上冰凉,下身很不舒服,她起来烧水洗澡……
前天晚上交的1000块钱早已用完,药房停止发药、打针。袁威武的妻子关月平求医生想想办法,先给病人吃药、打针,自己这就凑钱去。医生爱莫能助地摊摊手,道:“我也没办法,药房没有发药,我拿什么给你打针呀?你还是先去交钱吧!这个伤要彻底治疗,还需要差不多30000块钱。”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遭了水灾,把家当都冲得七零八落。这会儿,又遇上这样的事,关月平急得想上吊。治病救人要紧,她跟公公袁家模四下去借钱。
关月平穿街过巷,奔走了半天,找亲戚朋友也没借着多少。她神思恍惚地穿越一条街道时,差点被一辆疾驶而来的深红色悍马h2型汽车撞上。幸亏司机灵敏,一个急刹车,方向盘一打,避开了。饶是如此,惯xing使得悍马在公路上横冲了好几米,把车里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停了车,司机从车窗口探出头,破口大骂,“你瞎了眼啊?找死也不选地方!”关月平如梦方醒,丧魂失魄地窜上人行道,低着头急急地走了。
坐在汽车里的曹建国,揉着被磕痛的头骂骂咧咧:“他妈的,这是哪家不长眼的母猪跑出来乱窜?”坐在他身边的“书记”眼尖,看了看从车边急急走过去的关月平:“老大,这是袁威武的老婆。”“就是那个向公安告密的家伙的老婆?”“对,就是他的老婆!”“昨天的活干得漂亮。妈的,敢掀我的底,他活够了!”曹建国从车后窗望去,关月平健美、柔韧的体形,特别是那**、挺翘的臀部让他想入非非,“咦,他老婆长得还不错嘛!他妈的,艳福不浅啊!”“老大,你是不是有兴趣玩玩?”“书记”献媚道:“这样的家花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曹建国邪笑。“书记”心领神会,指使司机:“掉头。”“悍马”掉头追上正在人行道行走的关月平,在她身边戛然停下。“书记”下车冲她喊:“喂,站住!”关月平不知所措地停住。“书记”窜到她面前:“你这就想走啊?你把我们的车搞坏了,能这么容易就走吗?”“我……我……我怎么搞坏你们的车了?”关月平瞠目结舌。
“还说没有?你知道我们这车多少钱吗?100多万,就是掉一个螺丝都要花几千块钱去配。刚刚要不是我们急刹车,你还有命吗?哼,这一个急刹车,轮胎都磨坏了,要去保修,至少得花几万块!”“书记”连吓带唬,“你不赔谁赔?”“我……我……我……”关月平吓得语无伦次,张皇四顾。毕竟是农家女人,没见识过如此架势。
“好吧,我们上车慢慢谈。”“书记”连拉带拽把她弄上了车。
关上车门,关月平惊魂未定,“悍马”就窜出老远,左弯右拐,驶出了城。
“你们,你们——”关月平顿觉不妙,自己紧紧地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左边这个男人的笑十分邪乎,右手还搭在自己肩上。
“别怕,有话慢慢说!”曹建国装模作样,故作通情达理。
“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这是‘悍马’,美国出产的,我们县里也就这一台。”“书记”继续吓唬,“就是拿去修,也要去省城,这一来一去,不说其他,光来去的油费和过路费就得花上好几千块钱。你看,怎么办?”“我……我没钱。”关月平急得要哭。
“那我们就让法院判决,请求强制执行。”“书记”冷笑,“你知道什么是强制执行吗?就是法院派人到你家,把你家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把你家房子卖了抵账。”关月平吓得直哆嗦,可怜巴巴道:“求求你们,别这样。我实在没钱,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丈夫还在医院住院,我是出来借钱给他动手术的。求求你们了!”曹建国与“书记”相视一笑。汽车拐上一条偏僻的山路,停下。“书记”道:“这事你求我们老大吧,看他的意思。兴许他高兴了,既往不咎。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说完下车。
司机也跟着下了车,俩人远远找了一个阴凉处挤眉弄眼,不怀好意地笑。“书记”对着一棵小树撒了一泡黄尿。
司机笑道:“‘书记’你好像火气很重耶!今晚该去找个小姐消消火了!”汽车里,关月平涨红了脸,鼓足勇气道:“我姓关。我丈夫昨天晚上下班回来,在路上被几个歹徒打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伤势很重。老板,你就行行好吧!上次发大水,我们家都冲了,日子过得很难。现在还差好几万块钱的医疗费,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哦,是这样啊!真可怜!”曹建国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用劲,把她往身上抱。他找到了那种猫玩老鼠的快感,“好说,好说,只要你……”关月平不胜羞辱,忍着没有流出泪水,紧张得不知所措。“别,别,你别这样。”曹建国一把抱过她,把那张酒气熏天的嘴在她的脸上乱亲。关月平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拼命地想摆脱他的纠缠。可越是挣扎越是激起曹建国的满腔yu火,他在拉扯中趁机解开了她的衣扣,一把扯下了ru罩,她的一只rf就跳了出来,完全luo露在他面前,悬垂着流向一边,**胀满、坚挺,乌梅一般晶莹剔透。
曹建国喉咙里冒出了酸水,急切地想去吮吸,止住满腔焦渴。关月平的拼命挣扎和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
曹建国把关月平奸污后,把四五张百元钞票扔在双眼空洞的关月平脸上:“拿去吧。”关月平急急整理衣衫,屈辱地诅咒道:“你,你不得好死。”曹建国哈哈大笑,得意忘形:“我会活得很自在的。在这块地盘上,谁能把我怎么样?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忘威胁,“你要想去报案,我让你一家人尸横街头。”衣衫不整的关月平满脸羞辱,掩面而去。丧魂失魄地回到家里,她趴在床上,号啕大哭。她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让自己这具被玷污的身体形消魂丧;又想着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和两岁的孩子,无法忍心撒手而去。报案吗?这些家伙有钱有势,不仅告不倒他们,还会遭到他们的报复,自己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脑海里闪过多少念头,关月平筋疲力尽,感到身上冰凉,下身很不舒服,便烧水洗澡。反复把身子洗了又洗,直到水冰冷冰冷……
洗完澡,她犹豫了很久,才没有扔掉那条肮脏的内裤,包好藏了起来。
晚上,胡蓉芝叫刘子翔一同去医院看望袁威武。病房里,段红倩正在向袁威武询问情况。从袁威武遭到伤害的整个过程来看,既不像抢劫(没抢任何财物,包括那台摩托车),又不像发生冲突后失手(专门挑了脚筋),反倒像报复泄恨。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青年,会让什么人对他如此仇恨?她想解开这个谜团。
袁威武的伤势暂时没有xing命之虞,思维也清晰,他向段红倩叙述当时的经过。刘子翔在旁边听了,眉头打结。
胡蓉芝凑在一边向袁家模询问伤势。一夜之间,袁家模苍老了许多,他絮絮叨叨了很久,还不时地叹息。胡蓉芝也为这无妄之灾悲戚,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掏出2000块钱送给袁家模,又抱着脸上戚然的关月平颤抖的肩膀,黯然无语。
问完了,段红倩安慰袁威武一番,离开病床,把刘子翔拖在一边嘀咕。
“你怎么看?”“我又不是警察,我能怎么看?”刘子翔没给她好脸色。
段红倩明白,他是闻出了异味才如此恼怒。事情很明朗,排除抢劫和失手伤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报复伤人。一般的生活矛盾,报复起来,不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老实的袁威武没与谁有杀父夺妻之仇,剩下的可能xing,刘子翔与段红倩的怀疑一致。如果真如他们所怀疑的,这其中就必须有一个重要环节:有人泄了袁威武揭发曹建国的底!
“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段红倩向刘子翔,也向自己保证。
“你当然得查清楚。”刘子翔后悔当初带段红倩他们去找袁威武。他沉下脸进了病房,拿出身上仅有的300块钱给了袁家模。袁家模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从医院出来,三个人都没言语。胡蓉芝和段红倩相互揣摩对方,胡蓉芝对刚才段红倩拉刘子翔躲在一边嘀咕心存不快,段红倩则对胡蓉芝与刘子翔结伴而来感到疑惑。她们俩相互认识,但没打过多少交道,彼此不很了解。女人之间有时候会天生产生微妙的敌意。俩人一左一右,把刘子翔夹在中间。
出了医院大门,刘子翔没有随胡蓉芝上她的车,而是跟她俩打声招呼,拦了一台摩的,独自先走了。对他这样异常的举动,两个女人都有各自的猜测。一个认为他是有意避嫌,一个明白他是心里自责。
“段科长,我送你一程!”胡蓉芝邀请道。
“不用了,谢谢!我没多远。我想走走。”段红倩拒绝了。
袁家模听村里人告诉他,信用社有救灾低息贷款,他赶紧去乡信用社打听,果然有这么一回事。
原来是水灾后,政府为帮助受灾的农民尽快搞好生产自救,出台了这项扶助xing措施。袁家模符合条件,就在村里开了证明,整理好有关手续,来来回回忙了大半天。当他揣着3万块钱赶到医院时,已近黄昏,到收费处交了钱,他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总算勉强落下。
不日,袁威武就做了脚后跟肌腱吻合手术。据主治医生说,他一个月后就可以下地,以后虽然不能疾走如飞,但可以保证正常的生活和轻度的劳动。
经历了长时间的心理煎熬,袁威武的妻子关月平终于忍受不住那种噬骨的屈辱,吞吞吐吐地向丈夫说出了被曹建国qj的事。她明白,说出这件难以启齿的丑事,将给家庭带来无尽的痛和尴尬,给丈夫留下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但她实在承受不住这个悲痛的秘密,夜以继日地反复噬咬自己的灵魂。
袁威武听了妻子的痛诉,惊呆了。一种莫大的痛楚和愤怒交织着涌上心头,他怒不可遏,当即要下病床带妻子去报案。
是袁家模带着儿媳妇去报案的,城关派出所王所长接到报案,立即向黄副局长作了详细汇报。紧接着,一场为曹建国正名洗罪的工作及时而高效地开展起来。有政界和商界人物出面作证,证明事发时间,曹建国不在场。
在所谓的事实面前,关月平百口莫辩。鉴于袁威武曾经是曹建国雇用的矿工,因偷盗矿井的物资而得到过处罚,不排除怀恨在心、诬陷报复的动机。派出所将此案作为一个假报案撤案了结。并且警告袁威武夫妇,念他们是初犯,这次就不立案控告他们诬陷。让他们回去认真反省,规规矩矩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袁家模在县里告状无门,就跑到市里告状,市检察院、市公安局、市信访办等部门都去过了,复印的材料送交了两大袋。天天去这些部门问结果,到后来,人家一看见他去,唯恐避之不及。
这天,袁家模刚从市检察院出来,路上,被一伙人截住,不容分说,拽上一辆吉普车就拖回县城。
吉普车七弯八拐,竟然开到了袁家模家门口,把他拽下车,只听有人发话:“看你还乱告状!弟兄们,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记xing。”这伙人七手八脚,将他一顿暴打,威胁他再去告状,就烧了他家的房子。完了,还有一个家伙对着瘫在地上痛苦哀叫的袁家模撒了一泡尿,或许是体力掏空了,这泡尿点点滴滴、断断续续,很让这人懊恼。
听见主人被打,袁家模家养的狗狂叫不已,张牙舞爪意欲冲出来护主,凶猛的样子惹毛了这伙人。开始发话的那个人从吉普车上端出一杆猎枪,对着狼狗当头一枪,结果了它的xing命。听到动静后围拢来的乡亲们吓得目瞪口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场惊吓得羊癫风发作,牙关紧咬,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尔后,这人又用发烫的枪口戳瘫在地上的袁家模,恶狠狠道:“你告也没用,老东西!你要能够告成,也用不着到处跑了!下次再看见你去告,就轰烂你的头。”这才扬长而去。
老妻抱着满身血迹和泥尘的袁家模号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老头子,别去告了,人家有后台,我们斗不过人家的。”“哎哟,哎哟……”袁家模咬牙切齿,“姓曹的,我跟你没完!”曾经有位著名医学专家“发明”了一个理论:“对那些老上访专业户,我负责任地说,不说百分之一百,至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精神有问题,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这一阵子,袁家模一直窝在家忙碌。这顿毒打,让他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不仅没让他害怕,反倒把他农民的倔劲儿给激发出来了。他发誓,不扳倒曹建国誓不为人。他重新整理材料,找了个有文化的亲戚帮忙梳理、修改。这个亲戚是个离休干部,有文化、懂政策,听了他讲述的经历,愤慨之余,认定应该把焦点集中在曹建国身后的保护伞上。只有砸烂这些保护伞,才能将曹建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为慎重起见,他还找来一位棋友,一个曾经当过县纪委副书记的离休干部,俩人将袁家模的遭遇认真分析,甄别真伪,一致认为曹建国的行径令人发指,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状应该告,而且应该上省里告。有了这样的参谋,袁家模的告状材料写得内容翔实、证据充分,不仅大量举证了曹建国的犯罪事实,还列举了有关人员包庇曹建国的事实,矛头直指县公安局个别领导……
袁家模将整理好的材料拿到县城打字社去打印,几家打字社均以种种理由推脱、拒绝。好不容易找了一家胆大的打字社,人家也是再三叮嘱他千万别声张,别说是在这里打印的。鬼鬼祟祟像当年搞地下革命一样,忙了好一阵子,天全黑了,袁家模才拿着打印好的材料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就去省城告状。
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袁家模和他老伴惊醒。老伴连忙披衣开门,到院子里瞧个明白。院子的铁门外,手电光晃动,有几个人影,细问,才知道是警察。开了铁门,他们不容分说,就往屋里闯。还没待袁家模彻底清醒,朦朦胧胧刚刚从床上坐起,几个人就冲进来了。
“你是袁家模吧?”其中一个问道。
袁家模懵懂点头:“你们是?”“我们是城关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非法藏有‘某某功’邪教资料。”“没……没有。我没有邪教资料!”袁家模莫名其妙,分辩道。
“给我搜!”发话的是个瘦高个儿。
话音未落,几个人就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不多会儿就搜出了那份举报材料。瘦高个儿偷偷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邪教资料,装模作样地往袁家模眼前一晃:“这是什么?还不老实!把他带走。”袁家模百口莫辩。
“你……你们……”袁家模的老伴没见过如此阵仗,吓得目瞪口呆。
袁家模被带到城关派出所,也没审问,就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第二天上午,他被送进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的医生诊断为:狂妄型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院的戒备松懈,三天后的深夜,袁家模逃出精神病院,顶着寒风窜回家,拿上跑路的东西和另外藏的一份材料,匆忙走了。
折腾了半宿,天刚亮,袁家模就去搭乘公共汽车,准备前往省城。路上,他觉得有些异常,街上多了很多警察,在公共场所检查、巡视,还有不少街混混四处乱窜。他机敏起来,路上,老伴打他手机告诉他,早上精神病医院的人和警察都来家里找过他,这消息把袁家模吓了一大跳。他没再敢搭乘公共汽车,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就往县城外去。
的士到县城的收费处就停下了,前面排着老长的车队。一打听,原来是在接受警察盘查。估计是冲自己来的,袁家模叫司机掉头,折回城里,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
黑白两道共同追捕,袁家模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cha翅难逃。在一个小店里,胡乱吃了一点东西,他警觉地沿着公园的墙根行走。出不了城,又回不了家,旅社也不敢去住,他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恐惧。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一辆吉普车戛然在他身边停下。
一身制服的段红倩从车上下来,袁家模如遭雷击一般呆了。醒过神,他拔腿想跑,稍远处有两名警察正往这边过来。犹疑之际,段红倩打开车门,道:“上车吧!”拦截袁家模不让他出城,是今天这个县城半公开的事务和秘密。理由是此人精神错乱,属于狂妄型精神分裂症,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有可能伤及无辜。私下的说法是此人身上带着状告领导的黑材料,准备上省里告状,公检法都接到有关通知,派出人员参加抓捕行动。县里各公共场所都有人把控,公路设了路卡,根本无路可走。
袁家模懵懵懂懂上了车,惶恐不安,不知道这个女警察要把自己往哪里带,汽车经过了公安局没停,过了检察院也没停,七拐八弯地开到了火车站。
段红倩打了刘子翔的手机,知道他在自己宿舍里。刘子翔开门,见她背后还有一个人,疑惑地看着她。
“你在这儿别走。”段红倩把袁家模推进宿舍,拉了刘子翔出去。在外面,四顾无人,才悄悄告诉他:“怕不怕受牵连?”“呵呵。你都不怕,我怕个鸟。”“那好。现在,到处在抓他,我想让他在你这里待几天。等风声过去后,再想办法让他出去。”刘子翔问:“为什么要让他出去?”段红倩回答:“他身上有一份有影响的检举材料,要想办法让他带到省里去。”“那还等什么,不如现在就把他送出去。”“路上有关卡,怎么送?”“火车啊!我来想办法。你就到此为止好了。万一被人知道,对你不好。我跟你们县里没瓜葛,他们奈何不了我。”刘子翔道。随即,俩人回到屋子里。
刘子翔找了一套铁路制服让袁家模穿了。换上了崭新的制服,袁家模像模像样地随刘子翔去搭乘一列货车。到了列车头部,刘子翔先上了驾驶室,与司机商量:“大车好!我是这里的站长,我叫刘子翔。”“你就是刘站长啊?”俩司机肃然起敬,“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是这样,我想让你们带一个人去省城。我知道你们的规定,驾驶室不能有任何闲杂人员搭乘。但事情比较特别,所以特意来跟你们商量。”刘子翔道。
“这——”司机相当为难。规定很严格,如果检查发现了,最低限度下岗半年。但他又不忍心驳刘子翔的面子。
“实话实说,这个人现在被黑涩会追杀,情况比较危急。不然,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司机思忖下:“好吧!让他上来。”“谢谢了!谢谢了!两位有空的话,下次来车站找我,我没别的能耐,陪两位喝几杯的酒量还行。说定了。”刘子翔叫袁家模上车,仔细交代一番,快开车时才跳下去,挥手作别。
刘子翔回到宿舍,段红倩还没走,正在帮他整理房间:“你看你这儿,跟狗窝差不多!”“没见我ri理万机啊?”刘子翔大言不惭。
“拉倒吧!”段红倩嗤之以鼻,“不就是一个管几十号人的小站长嘛!不过,你这站长当得也真是辛苦。每次看到你,不是伤就是病,也难为你了。”刘子翔哑然失笑。他没问她为什么要帮袁家模,有些事不需要刨根问底,明白那么一回事则可。他很佩服她的胆量和正气。一个柔弱女子敢冒如此之大不韪,已经大大地超出一般,这是拿自己的前途甚至xing命做代价,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一个“理”字。
“好啦!别整理了。谢谢了!”刘子翔实在觉得别扭。让一个妻子或者情人以外的女人为自己整理房间,着实让人汗颜。
段红倩停手:“我该走了。谢谢你!”“呵呵,让袁家模谢吧!”刘子翔笑哈哈,“反正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就在食堂吃了晚饭再走?”“不用了。我还有一点事。”段红倩道,“晚上,我请你去唱歌,就当是答谢。”“那倒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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