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像是无意地问了句:“什么问题?”
“第一道题是让鸡蛋站起来。”曜昕眉头一皱:“我们试过无数种方法,却总是不行。”
“那试过把鸡蛋煮熟么?”我挑挑眉头,这种题目在现代,简直是三岁小孩都知道如何解答的问题,炎国啊炎国,你未免太小看青龙国了,而且,这题很早的时候我就给哥哥们出国,只是此次,定国府不方便出面,再立功,还能封啥呢?
曜昕大喜,显然是领会到其中奥妙:“月隐姑娘果真是蕙质兰心。”
“那还有其他的吗?”估计也是我跟哥哥们说过的脑子急转弯之类的题,不然,他们早就问我知不知道答案了。
“什么瓜果不能吃。”
“傻瓜,如果。”额,汗,不会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吧,那哥哥们都知道了。
“缺衣少食。”
曜昕赞赏地看了看我:“如此刁难的题目在姑娘看来,竟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看来,不管炎国再出什么难题,姑娘都能一一答出。惋惜,若是男儿身,必定是国之栋梁。”
“别叫我姑娘姑娘的,叫我月隐吧。”我心里其实有一点点明白,他之所以不愿意叫我娘娘的原因,却又不敢去承认:“这些题目在我们那,三岁小孩都会。”
“可是定国府中并无人对此发表意见。”
“总会有人答对的,不在乎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答对。”我淡淡一笑说。
“我看也是,皇兄貌似也对此胸有成竹。”
怪不得他昨晚上没有询问,看来六哥已将答案告知,只是为什么迟迟没有人解答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炎国来使大约要在青龙国停留多久呢?”
“一个月。”
我不再过问,后宫本就不能干政。
“月隐,曜昕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许久,他说。
“多谢。”我心上感动,这一世,除了不能做主的婚姻外,其他的都很幸运。
“不知道,今日能否再听你唱一曲呢?”
我微微一愣,几乎不忍拒绝,只是经过除夕那夜,任凭我们再怎么江湖儿女心性,也不得不保持几分再多几分的距离:“很抱歉,月隐今儿有些着凉,嗓子有些不适。”
他也不勉强,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惆怅和失望。半响,只说:“生也欢喜,死也欢喜,风景看透风月尽。独饮独唱还独行,闲人闲情又闲云。”话毕,不再理会我,转身离去。他自是明白,自是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点点。
我也有些黯然,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无论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只要愿意,我们都可穿破世俗成为知己。可惜,这里我们都需谨慎言行,他是当朝王爷,我是当朝皇妃。
“娘娘,起风了,我们早些过去吧。”这次我只带了琼诗,我与曜昕聊天的时候她在不远处但又恰好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看风,见曜昕离开,她方走过来。
“嗯。”
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我知道,曜昕对我并非叔嫂这般简单,有些担忧。难得,在此生碰到几个不在乎容貌的朋友,我突然有些怀念国子监的生活,怀念那两个小坏蛋,齐蘅,慕容止,不知道你们现在如何呢?算来,自遂落死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唉,我叹了口气,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一长大,快乐就不是件简单的事。
“娘娘,你有心事?”琼诗见我叹气,轻轻地问了句。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再问。
到了贤妃的青娴宫,我让琼诗遣人通报,好一会儿贤妃才让我进去,我心里清楚,她自是不把我这个洛妃放在眼内,按道理,我品级比她高,理应出门迎接才是。我冷冷一笑,这么快就想给我摆谱,未免手段太低。
缓缓走进去,想知道她到底想给我弄什么名堂。
“臣妾见过洛妃娘娘。”虽然心下愤恨,我品级始终比她高一级,所以她也不得不向我行礼。却也只是稍微欠身,并不等我说就自行坐下了。
“姐姐多礼了。”我已抹掉脸上那丝冷气,一脸和蔼的笑容说,不知道她怎么会爬至三妃之一,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不知高低,在后宫,如何生存。
“昨儿,皇上已遣人来告知姐姐,妹妹将要协管宫中事务了。”贤妃淡淡地说,也不叫我坐下。琼诗有些不快,终究是忍着没有发作,我点点头,果然是心思细密言行谨慎之人,若换作品儿她们,早就忍耐不住了。
“莫非,姐姐就这样让妹妹站着听姐姐训话么?”我笑言,也不多说,她还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吧。
“是姐姐忽略了,妹妹请坐。”转而向旁边的宫女说:“彩芳,奉茶。”
我细细打量贤妃,果然一美人儿,只是年纪比耀羽还要大上些,听说她是十五岁入宫,是入宫得最早的那一批人,如今入宫已有十年。我不仅哑言,十年前,小皇帝也才十一岁,刚刚登基不够两年,十一岁的孩子能做得了什么呢,放在现代,还在玩泥沙呢。贤妃,到底有二十五岁了。只是相对来说,贤妃还是小我十多年,想来,我现代也活到了二十六岁呢。
“姐姐既然已接到皇上的旨意,那妹妹也不多说了,请姐姐指导吧。”既然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必多说客套话,直接入主题,办完事好早些离开。
她一愣,不想我这样说,大概以为我会跟她客套客套,毕竟我在她眼里,只有十七岁,还嫩着呢。
可惜,她却不知道,我实际上带着43年的记忆,已经算是老欧一个。而且,我区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还会输给这些食古不化的人么?我暗笑。
“妹妹果然爽落,那姐姐也不跟你多说了。彩梦,你去将今天我房里那个金色锦盒拿出来。”贤妃一笑,倒是褪去几分傲气,顺眼多少。看来,她也不是全无好处。
我不再说话,只拿起茶杯,慢饮了一口。
不一会儿,她的婢女彩梦拿出一个金色锦盒递与她,她转而给我,接过盒子的时候我淡淡闻到麝香的味道,不知道她是蓄意,还是无意呢?我不露声色地将锦盒交予琼诗,再看看贤妃,她倒是眼神坦然,仿佛完全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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