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门门是被罗景深传话去了校部主任室的,一路上罗景深走在离候门门三步的距离。
“候门门,你一直这么乖巧吗?”罗景深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声的平静,高挑个子挡住了候门门前方的光线。
“恩。”候门门点着头。怔愣地偷偷地看着罗景深的背影。
“你这样的女子……”罗景深细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候门门听到后面脸红到透。
罗景深看着候门门进了校部主任室,不到一会便听见候门门压抑地哭声传来,眼前冲出来一抹人影,罗景深急忙去追。
“候门门,你怎么了!”罗景深看着蹲在在操场哭成泪人的候门门。
候门门就那样歇斯底里地哭着,仿佛要耗尽这辈子的力气宣泄着什么。
罗景深蹲下来手轻轻搭在候门门肩上沉默不语。
风吹过,蓝天仿佛水洗一般干净透澈,操场上的那几棵枫树顶着光秃秃的树冠,罗景深蹲在候门门身边垂眉低头。
再后来,候门门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宋老师顶着蘑菇头一脸怜慈地看着候门门,说着一些安慰眼前16岁女孩的话。
候门门听着听着泪流满面。
候门门独自拿着批的请假条出了校,当天下午乘火车赶往青都。
她无时无刻不向往着这个诗画般的城市,如今却以这种决绝惨烈的方式去了这城。
那是养父养母葬送的城市,她以后拿什么去喜欢那里……
靠在火车车厢上,听着周围闲谝地欢笑声,候门门格格不入地哭了一路,想了一路,念了一路。
他们不是有了她吗,为何这般一声不响地走了……
“姑娘,怎么了。”乘务人员一袭暗色工作制服说着。
“没事。”候门门晃着手嗓音沙沙地说着。
乘务员再来时手里多了杯水轻轻搁在候门门桌上。
候门门浑浑噩噩地睡了,梦里她看见琴淑候渊在后院葡萄架下说说笑笑,她走了过去静静听着,想着回忆着。
下了火车,从人潮里穿过搭了出租直去青都省医院。
“姑娘,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青都大街上飘着雪,出租车司机看着雨刷下的雪水说着。
“嗯。”候门门应了声裹紧身上的羽绒服。
“府江南发生了一场车祸。”出租车司机右转方向说着。
候门门愣愣地垂眸沉默着听着司机继续念叨着,眼底不知何时又蓄满了泪水。
“姑娘,怎么哭成这样?”司机讶异地看着后视镜。
候门门用手迅速擦干眼泪说着没事。
到了医院,被医生叫去太平间认领了尸体,随即联系了殡仪馆火化入葬,那天zàng礼上来了不少人,身袭黑礼服戴白纸花。
“你就是候门门,这是琴老师让我给你的信。”一位年轻人说着。
候门门走了出去,望着松树林上纷纷扬扬地雪,拆开了信。
亲爱的门门:
如果你收到了这封信,也许我与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们唯一放心不下你,孩子,去找一位翰老先生。
信纸下没有署名日期,看着上面养母的字迹,候门门仿若回到了南城,琴淑身袭戏服在眼前唱着吟着下腰,在厨房里忙碌着五谷杂粮,在孤儿院里仁爱慈悲地的模样。方便阅读存入书签或加入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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