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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护国记》七星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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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听了喽罗禀告,起身拿了兵器去了后山双龙潭。那潭也不甚大,直径约有二十丈,这龙大概三丈多长,三人来到看那潭心。鲁智深对边上看热闹的喽罗说:“你们这些撮鸟竟敢诳骗洒家!这不就是两条蛇吗?真是找打!”喽罗说:“小的们不敢撒谎,您再仔细瞅瞅,哪有蛇长着脚爪犄角的道理!”武松施恩看了也说:“确实不是蛇蟒,那物的上方还有云气,必是蛟龙无疑!”鲁智深又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哎呀!真是两个虾米弄球耍!必是从潭下的龙宫而来,武松兄弟可敢与洒家去水里擒它出来吗?”武松说:“有何不敢!俺只打过猛虎还未捉得蛟龙!”智深说:“如此最好!今日就叫天下人知道洒家与兄弟擒龙打虎的本事!”说完脱了鞋袜放下禅杖,便跳下潭去了。武松也脱了直裰鞋袜,放下戒刀,跳下水去,施恩不会水性只在岸边观瞧。双龙正在戏珠,只见有人游来,那青龙便一口叼住龙珠含在口中,赤龙却呲牙来攻击二僧,张口就咬。武松看见一个潜水去抓青龙,鲁智深一看赤龙奔自己而来,一个闪身躲过利齿,伸手扳住龙角骑在龙的身上,那龙狰狞怪叫,在水中上下翻腾,鲁智深身急中生智,一把抓住龙须如同缰绳一般,那赤龙只这一扯却没了八分本事,慢慢听了话,任由鲁智深驾驭。那边武松和青龙纠缠,青龙口中含着光芒四射的龙珠,用身体缠住武松双腿,四个钢钩一样的爪子抓进武松肉里,血染水红,想把武松沉入水底溺死,武松心中一急抱住青龙就啃了一口,咬下一大块鳞片血淋淋的,青龙张口喑呜一声大叫,龙珠从口里掉了出来,武松伸右手一把抓住,那龙空出嘴来咬武松,武松左手一拳挥出打在龙腮上,那龙扑通一声倒在水里,水花四溅,把武松甩出三丈远。武松得了龙珠游回岸边上了岸,鲁智深骑在龙身看的离岸近了,飞身跳上岸来,手中还攥着八尺长的龙须,用力一拽把个赤龙拖上地面,施恩拍手叫好。

潭中那青龙怪叫数声突然腾空直入云霄不见了,天色瞬间大变,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三人正在诧异之时,地上那条赤龙却变成了一位红衣后生站在三人面前,鲁智深武松施恩三人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妖孽!”各自抄起兵器就要砍杀。红衣后生急忙摆手说:“莫要惊慌,听我一言。”三人停了手看那后生。后生躬身施礼说:“二位师父好生手段,在下实为佩服。我本是这潭下行云龙宫的龙子殿下,方才钻天的青龙正是在下阿姊,我父是东海龙王敖广,只因我少不更事,忤逆父王,被逐至此,幸有阿姊相助,盗来父王镇海龙珠,方才我姊弟二人正在潭中以龙珠提升修为,不想二位师父到此夺了龙珠,如果被父王知道偷了龙珠并且丢失,我姊弟万无生理!还请师父宽大为怀,将龙珠赐还我姊弟,再生之恩无以为报!”施恩说:“俺们凭什么还你龙珠!”鲁智深说:“是俺们夺了他的龙珠,不对在先,我们没有龙珠不打紧,他若没了龙珠就没了命,武松兄弟不如快些还了吧!”武松说:“我也正有此意。”便拿出龙珠给了红衣后生。后生收了龙珠拿在手里,万分感激。看见武松身上的伤痕还在流血,便拿了龙珠在武松伤口上一晃,顿时伤口不见,连个疤痕也没留下,武松抱拳相谢。后生又向空中龙吟一声,只见那条青龙从云中飞下,落在地面化作一个青衣女子,长的却是十分的尤物,看样子二十出头,俊俏无比,美的让人窒息,即便得道高僧见过也会心中一动。

女子与众人道了个万福,轻起朱唇说:“小女名叫青梅,多谢二位师父还我姊弟龙珠,大恩无以为报!只有此物相赠。”一伸右手变出一物,是一紫檀木盒,外裹金漆。女子又说:“此为‘龙涎膏。’二位师父不要见怪,此乃小女唾液炼制,有去除百病化毒疗伤之效!还能活血化瘀。虽为脏物,但世间万金难求,还望师父收纳。”然后交与鲁武二人,二人收了。武松看着青梅脖子的伤口说:“适才咬伤龙女玉体武松多有冒犯!”女子说:“这个不碍事,不知者不罪,行者师父不要自责!果然有打虎的好本事!”女子随手一摸伤口,确如没有受伤一般,好像新生出一片嫩玉。武松说:“龙女也知俺打虎的经历?”女子说:“英雄打死猛虎谁人不知?那猛虎乃是奸臣蔡确投生,英雄打死那虎也在情理之中。”智深想在宝珠寺设宴招待二人。龙女说:“我等为异族,不食人间烟火,枉费了师父的一片好心,误会已经解除,各位自便,我二人就此回潭底龙宫去了。”说完这对姊弟化身为龙,在空中盘旋鸣叫数声,扎下潭中,钻入水底去了。施恩说:“俺们好心请它喝酒吃肉,说走就走,也太无礼了。”鲁智深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讲。二僧擦净身上的水,各自穿了衣服鞋袜,拿了兵器,三人回了宝珠寺。

两日后早晨,三人正在焦虑杨志为何迟迟不归。突然给张青送书信的喽罗回来,到聚义厅报告大头领鲁智深说:“张青夫妇在山下曹正店里,张青大哥受了重伤。”鲁智深武松急问:“因何受伤?”喽罗说:“小人那日领了书信便去了孟州十字坡去请张青夫妇,哪知小人迷了路,所以现在才赶回来。”武松一急说:“捡重要的事说!”喽罗说:“小人到十字坡找到了张青夫妇并呈上书信,那夫妇看了便同意了,打点了一下,夫妇带着自己的伙家和小人就直奔二龙山而来,出了孟州地界直走到并州,夫妇二人想穿城而过,且回二龙山近了五十里,小人也就跟随进了并州城里,我们一行数人走到城中十字街时,只见搭着个一丈高的大擂台,围观的百姓有千百人,台上一条大汉身长一丈,上身光着膀子,金发碧眼,络腮的虬髯,凶恶至极。听当地百姓说是从大洋彼岸番邦来的,名字绕口,叫什么约……翰……戴维……斯,在并州摆擂一月有余,说什么看不起我中土人物,来此只为灭我大宋威风。官府看他外貌说是妖人,不敢驱赶,任由放肆,倒有并州百姓不愿受辱的,上台打擂,结果一个月被这厮打死打伤十几人,其余的武师枪棒行家都不敢上台了,所以日渐嚣张。张大哥听了火撞顶梁,上台与那厮比试,却被那厮打伤扔到台下,被我等救回。那厮还口出狂言说‘就这些下流人物只是病夫,我一个指头就能碾死!’孙二娘一气之下也上了擂台,那厮说什么不打女人,却把孙二娘扔到了台下。我等就更不是对手了,所以只能隐恨回来再说。”

鲁智深武松听了喽罗禀告,留下施恩便去了曹正酒店。二人到了店里找到曹正问:“张青大哥在哪?”曹正说:“正在里面客房休息,伤的不轻。”二人进到里面客房看到张青,却见纱布挎在脖子上吊着胳膊,右眼乌青,嘴角青肿,半倚半靠在榻上,一旁孙二娘在照顾。张青夫妇看了二僧进屋就要起身,武松上前急忙说:“大哥大嫂不要多礼,如果没有大哥大嫂哪有我们二人呐!哥哥如何受的伤?讲与兄弟,兄弟一定替大哥出了这口恶气!”张青被打口齿不便,孙二娘将整个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和喽罗讲的半点不差。武松听了怒从心头起,就要去并州去打那番贼。鲁智深说:“兄弟不着急去,现在应该把张大哥背上山,治好伤痛,到时洒家亲自去打那厮,像打镇关西一样结果他!”武松听了鲁智深的话,背起张青,四人上了二龙山。

四人到了山上,施恩迎接进了屋里,鲁智深武松便依着安道全的方法,把金银木耳掰了一块,碾成细沫用砂锅熬汤,孙二娘喂给张青喝了,武松又取出龙女给的龙涎膏涂在张青瘀肿之处,瘀肿顿时消失,都说是神药。中午鲁智深让个喽罗到山下去叫曹正上山宰杀牲口,庆贺张青夫妇入伙,杨志却在下午也回了山上,鲁智深、武松问杨志:“为何才回到山上?”杨志说:“我下了山去,找了十天也没找到奇药,直到前天才在郑州听说有个狗官家中藏着千年人参,我便夜探府邸将其盗出,马不停蹄往回赶,马都累死了两匹。俺可从来没干过这等偷鸡摸狗的事,为了救施恩兄弟算是把这张青脸给丢了。”屋里的人听了,笑的合不拢嘴,施恩倍加感谢。杨志又问了施恩的伤怎么好的,武松便把前面的事讲给杨志听了。

此时二龙山已经是七个头领,论年齿依次是张青三十六岁、孙二娘三十五岁、鲁智深三十二岁初春生、杨志三十二岁初夏生、曹正三十一岁、武松二十七岁、施恩二十六岁。

七人相聚直喝到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之中武松提议说:“不如就今天的良辰美景我等七人结为异性兄弟,今生来世同生共死!”鲁智深说:“兄弟好主意,洒家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们几个又是咋想的?”其余几人异口同声说:“共聚大义!”张青激动一把扯掉纱布,全无痛意。然后施恩在佛光普照匾额下摆上供桌,曹正将乌牛首白马头贡在桌上,孙二娘捧过插香小鼎放在桌子当中,人人焚了三柱香插在鼎中,鲁智深拿过酒坛子和一把匕首也放在桌子中间,七人各自割破中指将血滴在酒中,又各自倒了碗血酒,面朝香鼎跪在桌前对天盟誓,齐声说:“我等七人,虽为异姓,结为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皇天后土,可表此心,如违誓言,天诛地灭!”说罢将血酒一饮而尽,把碗摔的粉碎,重新排了坐次,不论年龄大小上山先后,只论功劳多寡武艺本事。鲁智深依旧坐了第一把交椅,杨志次之,武松第三,这是三个大头领。第四是施恩,第五是曹正,张青第六,孙二娘排在最后,这是四个小头领。然后七人痛饮至半夜各自睡了。

张青用了奇药,过了一夜好的差不多了。鲁智深便命施恩、曹正守山,自己扛着禅杖带着杨志、武松、张青、孙二娘下了二龙山去了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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