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方歇,韩飞人已持剑而动。
影掠,剑出。
只转瞬间,浮屠剑便抵刺到了谢王孙的身前。
见状,谢王孙连地一横关刀,想要将浮屠剑给挡住。
奈何的是,韩飞的动作很快,刺剑更如奔雷。
“砰!”
只听得一声音爆,浮屠剑直直洞穿了关刀,刺入谢王孙的身体。
淋漓的鲜血,顺着剑身淌出,但却一滴也没有落到地上,全被浮屠剑给吸收。
谢王孙痛哼出声,连忙松开持拿关刀的两手,继而朝着身后退去。
韩飞冷地一笑,轻点了下脚,人已贯掠了出去。
身定,剑撩。
谢王孙还未退出多远距离,便见眼前闪过一抹剑芒。
剑过,鲜血飞溅,谢王孙的脖子上,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剑痕。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整个人若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当然,此时的谢王孙已没了思绪。
死人,是不会思考的。
不多时,谢王孙的头颅便从脖子上掉落到了地上。
韩飞一脸淡漠,褪了谢王孙的外套,将其头颅包裹在内,提携离去。
屋外,风雪漫天,鹅毛般的雪花,肆无忌惮的飘舞着。
韩飞没有从城门离开,飞檐走壁下,人已出现在了玉龙城外。
走着走着,韩飞突然顿住,只因迎面的雪地中,此时正有两人迎风而立。
这两人,一个老者,另外一人,韩飞见过,正是在玉龙城内的那家酒肆中,帮他付酒钱的男子。
韩飞觑眼看着,神色隐隐有些凝重。
阿一与韩飞说过,那男子的实力已达骨武境,仅此一点,便足以引起韩飞的重视。
现如今,韩飞的实力虽还处于气武境,可其真实战力却已远超境界。
萧擎是帝国一支将队的百将主,血武境实力,但却死在了韩飞的手中。
“经主,那老者不简单,我竟然无法凭借其气血,看出他的深浅来。”
驻足之余,韩飞的脑海中传来了阿一的话语声。
韩飞微觑着眼,负剑而立在雪中,他的手里,提携着谢王孙的人头,鲜血渗过包裹人头的衣衫,滴落在雪地上。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男子与那老者,看也没看韩飞,两人只迎对而立着,根本没去理会韩飞的存在。
沉寂片刻,韩飞便要提步离去。
可他刚刚提步,那男子忽地扬了扬手,自其手中,顿有一柄灿金长剑落显而出。
“此剑名为断魂,还请梦老亮兵器吧!”
说着,男子微微侧头,若一副等待模样。
见状,老者悠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并无器物傍身,何以得亮?”
男子道:“梦老说笑了,这世上,并不乏一些藏器于身的人。”
老者一脸淡然,掩手一挥,手中顿时多出一坛酒来。
“不知我手中的这一酒坛,可算兵器?”
闻言,男子怔了怔,道:“梦老手中的酒坛,质地普通,可算不得修武之人的执器。”
老者笑了笑,道:“这就对了,我这人就如这酒坛一样,再普通不过,你我这一战,还是作罢吧。”
说完这话,老者自然而然地仰饮了起来。
见闻这一幕后,韩飞的脸色凝沉无比。
给他的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好若一个局外人一样。
但即便如此,韩飞也作知晓,这老者跟男子的出现,绝不是偶然。
没人会闲得没事,在这大雪天里,谈笑风生。
迟定片刻,男子开口道:“梦老,你当真不愿与我交手?”
老者含笑道:“于我而言,摇一笔文风,荡一笺豪放,捻一指花香,饮半坛时光,便道足矣。”
说到这里,老者突地看向韩飞,道:“这位先生,不知你可饮酒?”
韩飞觑了觑眼,没有回应老者,接着提步离去。
他觉得男子跟老者这里,极为的无趣,他不喜欢惺惺作态,更不喜欢那些喜欢卖弄的人。
不多时,韩飞的身影,去远在了风雪中。
男子与老者立定在雪地上,望眼着韩飞的背影。
沉寂之余,男子开口道:“梦老,你觉得这人如何?”
老者眯了眯眼,状作思衬。
好半响后,老者方才缓缓说道:“个性是有一些,不过我不喜欢他的目中无人。”
男子微微一笑,道:“那梦老的意思是?”
老者微摆了下衣袖,说道:“在观察观察吧,若是满足条件,倒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说着,老者举步离去,他明明走得很慢,可却又给人一种倏忽而逝的感觉。
男子没有与老者一道离去,只凝望着韩飞离去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他似乎,不是个会甘愿被人支配的人!”
言罢,男子淡淡笑了笑,这才提步朝着玉龙城走去。
是夜,风小了一些,雪却依旧很大。
那一处小村落中,聂政安祥地躺在床上,屋内烧着暖炉,萦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有那么一刻,聂政缓缓睁开眼来。
“恩?这里是?”
他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发现四周的情形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此时,不远处的窗子旁,正有一道窈窕的身影,凭栏而望。
她看着窗外的满空飞雪,微风如酒,贯掠着她的心神,竟突惹得她醉,醉得很深,很沉。
聂政下了床,近身到女子身旁。
让聂政错愕的是,女子对他这里,似乎很是淡漠,就连头也不曾偏移一下。
迟疑半响,聂政开口道:“姐姐,这里是哪里?大个子他人呢?”
闻言,女子这才瞥了聂政一眼,淡冷说道:“你不需要知道这是哪里,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应该躺在床上。”
说完这话后,女子转身离去,留给聂政一道冷漠而孤寂的背影。
聂政挠了挠头,觉得这女子很怪,跟韩飞一样的怪。
“这姐姐跟大个子还真是像呢!对人冷漠,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聂政暗暗嘀咕了几句,这才折返到了床上。
不多时,那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到了床边。
“把药喝了!”女子淡漠地说道。
聂政愣了愣,从女子手中接过汤药喝下。
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反是带着一丝细微的甜味。
“姐姐,你在汤药中放糖了?”
聂政打量着女子,这般问道。
可让聂政始料未及的是,女子竟是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理顾他的意思。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