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明白,此事是大事更是皇家的家事,不能外人知晓。古人说的好,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首先想到的是亲弟弟成王,便急急命召见成亲王入宫。成王新婚不久,还沉浸在爱的蜜意之中,皇上召见不知何事,急急来到,见皇上一脸悲苦样,退下所以侍卫人员,让弟弟坐下,悄声把事情说一遍。成王听后想一想说:“如果这样全部错了,事情可就大了。”皇上低头不语,成王说:“不仅是废皇后事,更可怕的是此事背后的阴谋,皇兄可想过吗?”皇上猛抬起头两眼直盯着弟弟的脸,双手抓住成王的手说:“朕错了,要把祖业给毁了,皇弟快想办法。”成王一时反倒冷静了说:“皇兄不必惊慌,待我见一见皇嫂后再定夺。”皇上叫来贴身侍卫带成王去密宫见张成素。当二人四目相对时,那种叔嫂的伦理亲情,立时涌上双方的眼里,成王先叫一声皇嫂便说不下去了,而张成素饱含泪水说:“王爷,还是叫成素吧。”成王说:“您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皇嫂,而且母后也一直把您当她的皇儿媳,不知怎的事情突然变成这样了。”张成素说:“听到王爷这样的言语,是成素近三年来获得的最大安慰,那么成素就拜托王爷帮我寻找我的儿子吧。”王爷眼睛一亮,然后仔细听成素讲,当时听侍女慈儿说交与道观师徒三人抱走的,后来音信全然断绝。
成王离开悲凄的张成素,心情沉重的来到皇兄面前,半天不曾说话。皇上见状,更加证实自己所担心的事是真实的,便问:“成素与你说话了吗?”成王点首默认,皇上又问:“孩子可是真有?”成王抬头看着皇兄说:“无须置疑,她哭着让我找孩子,并说是三个黑衣道人抱走的。”皇上抱头哭着说:“皇弟你看朕都干了些什么呀,这可怎么办啊?”成王想想后说:“皇兄不要太伤心,现在要做的事很多,首先秘密追查孩子的下落,然后找人查找张氏一家人的下落,如找到,先给予妥善安置。”说到这里看一看低首不语的皇上,而后者忙问:“还有呢?”成王又接着说:“朝廷之上不改变,一切照旧。”皇上用疑惑目光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弟弟,遇事能这样镇静处置,难怪母后经常夸奖他。成王想一想又说:“关于边关的将领要不动声色的秘密调整,加强督察,每月都派人去驻察,同时,凡五年以上在边关的领兵,调回京城休养,休养期间无指挥权。军队应加强调动,如西边的调往东边,东边的又调往西边,这样频繁互换驻防,以防外敌钻空子。”皇上不住的赞许,又问:“朝中之事如何处理呢?”成王建议皇上多听不同政见再做决定,另外,给丞相身边加派副职以减轻丞相的担子。皇上似懂非懂,心想,已有左右丞相,为什么还要加派呢?
从此,成王自己出资,培训军事人才,首先选武林中人品好,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大约二十多人,每日在王府的后院练武习字。为此,成王安排文武师傅各一人。武师傅教弟子习武练身体,跑马、拼射杀等等。而文师傅给弟子讲经论道,做人的准则。成王空下来常请二位师傅喝酒聊天,不时也到练习场所看看,问寒问暖,这些人外出时,从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对外多称自己是给人护院的,或种田的人。
这样的日子已过去几年,而张成素的儿子仍然没有音讯。几年以来,皇上不止派出三、五次人在民间查找相仿的男孩,但都对不上,回来的人都报说没有此事,皇上心中再次怀疑,是否真有孩子一事。张成素反倒说皇上不是真心要找儿子,与皇上更生疏了。
几天后成王又见张成素,孩子抱走时可随带物品?张告知有血书及玉佩。
而寻找张氏一家的事件有一些信息。那是内务府派出的公差听一士兵说他的同乡,原也是一士兵,于几年前被派去押解罪犯时,从此一走再没回营,现在家乡买了地盖了房子娶妻还生了儿子。这是士兵的父母告诉的,很羡慕那家的士兵。此事被秘密查找张氏一家的官员得知呈报上来。当成王听说,立即派心腹之人去往那士兵的家乡。见面后那士兵以为是追查当年不执行暗杀之罪呢,吓的全身打抖。后来得知是感谢他刀下留人的才说:“当时情形是如何无法下刀,那是在距贵州二百里的山路中发生的事。因为父子三抱成一团痛哭,那父亲望向天喊:“我张家历代忠良,为何要遭此劫难,老天你不公啊!”那两个儿子双双跪在地上说:“儿子愿来生还做张家的人,做父亲的儿子。”父亲抱住两儿子的头说:“我正仁有这样深明大义的儿子,死而无憾也。”便走前说:“各位官差,动手吧。”这时两儿子争相站在父亲前面说:“官差,先杀我吧!”我们当差的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是有血有肉之躯,看的我们三人落泪,后一押送人员中一人上前对张正仁父子三人说:“不要怪我们,我们是执行上头的密令,叫在路上杀了你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呀!”只见那张正仁仰天长叹说:“我问心无愧,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家呢,难道老天爷也没看见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说着父子三人都落下泪来,捆绑的手也无法动一动,三人就走在一处,两儿子给父亲跪下来说:“孩儿来生还做父亲的儿子,此刻受儿子一拜,来生相见。”我们押送的人都感动落泪了,只见张成仁满脸泪水哽咽着说:“我的儿,到临了了,也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听你们这样说,老父心有宽慰,虽死无憾,为有你们这样的儿子,此生值了,没白在人世间走一回。”回头对押解人说:“动手吧,老夫不怪你们。”当时我们三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动手杀这父子三人。”
就在我们无计可施时,由树后走出四个蒙面人,其中一人上前说:“我见你们也有颗善良的心,不忍心杀好人,我有个提议,你们听听可好?”他用眼睛等我们表态,当时我们点首表示同意后,他接着说给我们一些银子叫我们回家生活,把张氏三人交给他们。当时我们忙跪地磕头说:“谢大师免除了我们杀好人的罪孽,还给银两。”我们三人千谢万谢的拿着银子走了。
内务府的公差问:“可知那四个蒙面人是何方人士,姓氏名字等?”回乡的士兵说:“当时只听说:“坤真,取银子给他们吧。””内务府府衙上呈成王爷,王爷命寻找各道观叫坤真的道徒。
月余后,已知距京城三十里的龙门山中有道观师傅为无名大师,其大弟子名唤坤真。当成王得知这一信息后,心中默念:“上天有眼啊,使我皇室不致犯下不可弥补之罪孽呀!”忙将此事告知皇上。
几日后,一辆双人马棚车停在龙门山道观山脚下,从车内走出一位身着黑斗篷的青年男子,只身上前与山门小厮悄声说:“小兄弟,通报一声,说故友请无名大师下山来说一句话。”
约一刻钟功夫,只见无名大师英姿勃发地走下山来,在一丈开外站定,两眼炯炯有神注视着来人说:“请问要说一句怎样的话呢?”来人上前一步,揭下风帽,露出头上闪亮的亲王帽子,双手抱拳弯下腰,深深施一礼说:“感谢大师,在刀下救了张氏父子,使我皇家还有赎罪的机会。”无名大师走过几步问:“敢问您是何人?”来人说:“我是当今皇上的一母所生的弟弟,成亲王便是。”大师听后忙要下拜,被成王一把拉住说:“不要拘礼,可否上山一叙呢?”无名大师心中一愣,便说:“今天不便,改日待在下准备后,方可请王爷上山。”成王心想,怕不是张氏父子就在上山吧,难道大师不相信本王的诚意?想后又对大师说:“今日大师不方便,小王不勉强,本王有很重要的事想与大师商量,不妨大师请到我府邸可否?”无名大师转念一想,不可贸然行事,便说:“请王爷容在下把观里的事安排好后,再去拜见,今日确有不便,望恕罪。”成王心里明白,这位大师是想与张氏父子商量后才定夺,知他行事很严谨的,所以也不强求。便说:“本王今日回去静候大师光临。”
大师果然与张正仁研讨成亲王来山下约请一事。大师讲:“当时王爷的态度显现出诚恐与焦虑,因事情来的突然,老夫还是琢磨不定,便拖延下来。”眼睛里含着期待答案的光,注视着陷入沉思中的张正仁。一时房间内很安静,窗外的阳光暖暖的射进来,光束中将室内的灰尘毫无遮拦的暴露出来,粒粒微物呈现各种姿态抖动着,室外一只红喙黑羽小鸟直愣愣的望向屋内的两位中年男人,仿佛在问:“你们在想什么呢?”一会功夫,张正仁打破沉寂说:“我在朝中的日子不多,只是皇上召见时才回去的,与成亲王更是少见,虽然如此,成王爷处事与他的皇兄不大一样,为此两人常发生不快,就个人生活而言,成亲王府中只有福晋一人,没有左右侧福晋。”无名大师眼睛一亮说:“听张镇守这样一说,应是可信的哟。”张正仁仍是不放心说:“不如再缓些时日,观察一下再说。”
三日后,成王派人送一密信与龙门山无名大师,内涵称大师速到府中教授小儿武艺。
次日,大师一人到成王府中,在小书房内两人见面,成王一身便服,一把拉住大师说:“谢谢大师救下皇嫂张成素一家人的命,使我皇室罪孽少一点。”成王请大师落座又说:“前皇后已被皇兄找到,现在密宫中已有六年之久,据她讲,有一子,被三道人抱走,已找了六年,至今没有下落。”说完看着大师的眼睛,大师避开王爷问;“不知王爷的小王子在何处,老夫可否现在就同他一起练习武艺呀?”成王明白大师故意讲话岔开,便直接把话又拉回来说:“大师不必多心,本王今天约你,是为两件事,一是找回皇子,二是为张氏一家安一处居所,使其一家团聚,过上正常日子,待时机成熟,再把真相揭开。”无名大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位三十左右的王爷,又听他说:“本王考虑安全起见,现在距城百里之遥的某县城,有一套宅院,不算很大,尚可使张镇守全家居住,如大师及张镇守认为本王安排无误,便在近日安排入住。”大师听后心想这位王爷这样打算的,应该放心才是,但又有担心便说:“王爷这样用心,我想张氏一家会感谢的,不过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成王扬起只手打住大师的话说:“本王已命人收拾打理此宅院,对外说是一常员外出银两买下的,大门上已挂常府之扁,门上有两人把守,如大师有空闲,可前往看视。”听后无名大师起身双手抱拳说:“王爷如此煞费苦心安排,令山外之人甚是感动,待回去后速做安排。”
几天后,一辆棚车到某县的常员外府前停下后,从车内走出二名年轻姑娘搀扶着一夫人缓缓进去。次日三个男人骑马来到门前,进去后,再不见出过。不过在两年的日子,这常府迎娶嫁聘的喜事出现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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