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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初阳》第十五章 刘兰秋为皇上献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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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每天习小字大字,从简到繁,渐渐的随着人的长大,字有长进了,可写大楷小楷,也会背诵唐诗,成了个小才女。

多多五岁那年,在母亲的要求下进入了皇子的御学堂,那里都是男孩子,年龄都比她大,但都没有她认真,每天早早坐在第一排默默的看书,而那些大的孩子反倒来的迟些,进来后又不读书打打闹闹的,还把吃的东西带进来吃,吃多了又打饱嗝,还有时打臭屁,弄得满屋子都是臭气,师傅用厚厚的帕子捂着鼻子说:“今后不要在御学堂吃东西。”师傅的话刚说完,一个坐在后面的皇子说:“还不许放屁。”说着起身就打了离他只隔一人的那个又吃东西又放屁的胖孩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还接着骂:“死吃烂胀,弄得满屋子都是臭屁。”那个突然挨了打的人咧着大嘴哭起来,边哭边往外跑,一时课堂安静下来,师傅给大家讲书了,突然门被踢开,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嫔妃带着几个侍卫,要抓打人的凶手,先生还没说话,那打人的孩子站起身来说:“人是我打的,怎么着吧。”那嫔妃叫侍卫上去打,侍卫不敢打,都知道这里坐着的都是皇子,动哪一个都要命的事,幸好先生下来劝解说:“娘娘息怒,冷静下来,不要伤了和气。”嫔妃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是怎样教的学生,都教出棒子手行凶杀人是不是,我看你还是滚回去算了,少在这里充数。”先生被她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歹把她劝走了。

多多十岁那年,字写的已很好了,可以与母亲比一比了,文章也有很大长进,很多书都读过,在学堂里是个小才女,常常受到先生的夸奖。一天先生提一问题,要大家回答,题目是:已所不欲,而勿施于人。先生连叫三人都没答出来,最后由小姑娘答出来了,多多大大方方的说:“已所不欲,就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勿施于人,就是不要强加别人去做。也就是说对人要仁爱,要宽恕别人。”先生夸奖多多小公主口齿清楚,回答的非常正确完整。多多生来就喜欢写字读书,酷爱学习,不仅诗书文章,对母亲的医药书、针灸也很感兴趣。十一岁那年随母亲去外祖父家探亲,见外祖父诺大的药房及大量藏书,甚感震惊,尤其那奇妙的药香深深的吸引着她。外祖父给介绍各种药的作用,她都仔细听还认真记住,在她那小小心里已产生了医药的神幻世界而且一步步在诱惑着,她爱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也爱医学的各类书籍,她几乎要留下来不回那皇宫,临走时带了很多书。

从此多多公主更忙了,因为要学的东西很多,要看的书也很多,在书的世界里她的思绪,她的意识自由而奔放。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把书拿在手上,侍女给她梳头也不离开书,从不看镜子,也从不挑衣饰,看书写字是她生活的首选,又在潜心研究医学,多多的生活充实而向上,她的精力旺盛,记忆力非凡,看书过目不忘,多多的母亲王婕妤倾注心血浇灌这位天资聪颖的女儿,同时她也是母亲唯一的心灵补药,王婕妤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与欺负,只要见到女儿那可爱的小脸及黑而深陷的大眼睛,就什么都忘记了,从女儿那两个小酒窝中获得无限的安慰。

随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开始学习文化知识,有的生母可以教小孩子写字,有的不会教,金就是后一种,不过像金这样的很少,多数皇子都可以写大小字背诗词等,只有金连基本的字还是写不好,一天刘贵妃高兴了要知道金写的怎样,便来到孩子房里,奶娘正伺候他吃饭,刘兰秋急火火走进来,奶娘忙站起身迎接娘娘,那金的嘴里刚好包着一大口饭没有吞下去也无法喊人,刘兰秋的脸色骤变,上去就打一嘴巴子骂道:“你个贱货,没见到娘娘来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你只知道吃,当真是个猪,我听说书房里数你最笨,连一首诗也背不出来,再不好好学就不要吃饭了,奶娘也不要吃饭。”用手指着奶娘恶狠狠的说着,那孩子的脸出现五个红肿手印,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饭掉到地上,刘兰秋怒目圆睁指着孩子的小脑袋说:“烂泥巴扶上墙的东西。”转身气冲冲的走了。类似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奶娘和金都很怕她。奶娘夜里经常睡不着觉,想着自己和孩子如何能摆脱这个魔掌呢,平日里和那几个小太监相处的很好,因为他们都是穷家人,十多岁就卖进了宫做了太监,奶娘很可怜他们,这几个孩子也把她当成妈样对待,彼此无话不说。

一天奶娘又和几个小太监说闲话,奶娘说:“看着天上飞的大雁都比这些人强,自由自在的想飞哪里就飞哪里,这些人天天关在这大牢房里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用衣袖去擦拭,几个小太监也无话可劝慰,不声的坐着,偏巧被一宫女了然经过时听到后面的话语,便告知了刘贵妃,听后立即把那四个小太监打发了,把奶娘一人隔离起来,不准接触任何人,即使皇上来看金也不准叫她出来,只能由了然和另一宫女叫清雨的把金领来见皇上。一次皇上把金的手拉起来说:“给皇儿多吃点好的,看看把朕的皇儿饿的又黑又瘦。”立即吩咐内务府给金开小灶,增补伙食银子。而刘贵妃见皇上这样疼惜金忙撒起娇来,把个红的像吃了人血的嘴往上一撅假装生气样不理皇上,却把又肥又大的屁股坐在皇上的大腿上压的紧紧的,用手捻着皇上的胡子,皇上的周身就像通了一千瓦的电流,松软的不能自制,埋下头去亲她的脸说:“什么事又生气了啊?”刘兰秋顺势抱着皇上粗腰把脸贴在他肥大的肚子上说:“皇上只爱你的皇儿并不心疼臣妾。”皇上说:“朕几时不心疼你了,朕的爱妃。”说着又亲一口,刘兰秋马上接着说:“那为什么还不封臣妾做皇后呢?”皇上说:“你已统领后宫了,跟皇后有什么区别呢,又何必在乎那个称呼,待朕封金为太子,你将来是皇太后,还要皇后敬你呢。”皇上用手捏着刘兰秋的鼻子说完便起驾回去了。

一天刘兰秋走到金的房间,见金正在玩耍,立即把脸一沉说:“一天只知道玩,从未见你看书,真是什么根长什么苗来。”叫金写字又见他的字写的东倒西歪的,命了然给找一个会读书写字的人来教金,宫女清雨说:“本宫就有一个叫芊芊的,字写的可好了。”刘兰秋命人把叫芊芊的人叫来,一见面觉得人长的还清秀,问她是干什么活的,芊芊回答说:“回娘娘的话,我是在厨房里做杂活的。”刘兰秋叫她写几个字看一看,芊芊顺手写下“刘娘娘万福金安”七个字,刘兰秋也认得几个字,一见她写的是祝福自己的话,心里老大的欢喜,也不知芊芊字写的好与不好,就命把芊芊安排在皇子身边教皇子写字,待遇比原来高出一倍还多,刘贵妃对芊芊说:“好好的做本宫不会亏待你的。”从此这芊芊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原来在厨房里劈柴洗碗,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冬天在冰冷的水中洗菜,手冻的红肿像地里刚挖出的红萝卜。夜里睡在冰凉的木板上,一条薄薄被子裹着瘦弱的身子,从没人与自己说句话,所以闲下来就拿起笔写字,日子长了,字也就写得像那么回事了。至于是什么字体呀,那是靠不着边的。芊芊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成为皇子的教写字先生。说也奇怪,芊芊来了,皇子和奶娘都喜欢她,就像以前认识的熟人一样天天三个人有说有笑。皇子金也愿意坐下来写字了,刘兰秋几次过来都见金在练字或读书,刘兰秋心里很喜欢,对芊芊更加爱护,又给她做了几身衣裳,芊芊吃的也比前时好,又不受累,心气也好了,没几个月人长的白里透红水嫩嫩的,又穿上好的衣裤,人就像脱胎换骨重生样,再也找不到从前那个瘦弱的影子,不知的还以为是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呢。又加之芊芊长期在低苦中过活,养成一种怕事害羞的性格反而给人是文静知书识礼的样儿,谁都不讨厌她,刘兰秋更是需要不争强不好胜的人。

一次皇上来看皇子金,刘兰秋无不得意的告诉皇上,她如何会教育皇子金,给金找了一个陪读的人,故而皇子金学业有了长进。皇上听后很是喜欢,命刘兰秋同去察看,他们到来时正巧芊芊教皇子金写字,见皇上与娘娘一同来到,这芊芊哪里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急忙站起来,诚惶诚恐低着头给皇上及娘娘请安,皇上说:“不必拘礼抬起头来吧。”芊芊抬起头红着脸但眼睛却不敢看皇上,只是低垂着眼帘,皇上见她长的标致,人又聪明好学,心里很是喜欢,又见她胆怯的样儿很是叫人心疼。由于喜欢又爱怜,从此就改变了芊芊的命运。当晚内务府的侍寝官员来到咏华宫来接芊芊姑娘去皇上那侍寝,芊芊吓得浑身打颤不能迈步,是刘贵妃头脑灵活转的快,心里另有打算,所以看一下马上过去把芊芊拉住说:“好妹子你的福分子气来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皇上的人了,不要怕,女人都有头一回的,去吧,把皇上伺候欢心才是你的真本领,快去吧。”芊芊是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姑娘,认为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刘娘娘给的,所以对刘兰秋的话百信百依。就这样芊芊就大着胆子去了。这一夜芊芊真没让刘兰秋失望,把个四十岁的皇上伺候的很满意,早上起床后皇上吩咐次日还叫芊芊侍寝。从此一连多日都是芊芊陪这个老男人睡觉,芊芊成为皇上宠爱的小女人。虽然还没有名分,但也是那些嫔妃们羡慕的对象。对于芊芊来说是蒙秃秃的。

对皇上来说,一走出寝宫早把芊芊这小女人忘了,因那只是伺候他睡觉的工具。真正让他牵挂的是前皇后张成素,因为那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虽然发生变故,对她除夫妻感情外,现在又多了一份亏欠……

皇上每天都陪她进善一次,但这也不能减少内心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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