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师傅,不要答应他。徒儿一定拼命保护师傅!”双氿扯住师傅的肩膀,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以往那一股孩子气现在全然消失不见,脸上全是无助的表情。
九纤眼神中感谢的看了一眼子莙,随后转过头来,看着自家养大的徒弟,时间相处久了,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他惋惜的摸了摸徒弟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乖,我是一直知道会有今天的……所以,氿儿,离开魔界也行,选择成为魔界尊主也行,你做什么师傅都支持你!”说完后,他将一块玉佩塞到对方的腰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师傅……”双氿不知道说什么,他了解师傅的脾气是那么的倔强。只要是师傅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眼泪冲进眼眶,他在脑海里一直认为自己太懦弱了,所以才导致整个魔界垮塌。
从小师傅就跟他说过,整个魔界需要他来继承。可他浑然不觉,觉得有师傅在,一切都没有问题,从未想过,那些正道人士竟然敢公然攻打魔界,还抓走了师傅。
一别三月后。
魔界再次恢复镇定,只可惜往日那种新兴贸然变得死沉死沉的。魔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永远也改变不了他成为魔界尊主的事实。
一场腥风血雨过后,全然成为了民间的话题。听说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尊主“九纤”被武林盟主扣押在了镇魔塔下,新上任的魔界尊主只是一个傀儡,无权无势,只能在那块黑暗的地方形如傀儡。
虽然凡间传说是这样,但双氿一隔三月后,已经完完全全适应了在黑暗地带的所有一切,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四个人依依不舍的保护着他。
东辰,西凉,南云,北阳。
四个人的脸色有些复杂,他们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九纤早在四个月以前就嘱咐过他们,若他有一天被镇压在魔塔之下,不管活着的人还剩几个,所有的势力都要用来保护双氿。
这种像遗嘱一样的嘱咐,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但又不敢违抗。
在凡间值的美谈的一件事情,自然莫过于捉拿了魔界尊主的英雄“东子莙”。
一家普通的客栈内,嘈杂的声音,讨论的事情大多都是魔界与东子莙的话题。
“听说那无恶不作的魔尊,要秋后处置。”
“这个我也听说了,可惜呀!咱们凡人不能踏往三界之边,听说那三界之边的灭神潭,不管是人是仙跳进去什么都没了……”那些讨论的声音透露着一种可怕兮兮的气息,气息中又参杂着一丝兴奋。
“至少少了一个作恶的魔头!”
“不过这倒奇怪了……”一个长相普通的老百姓,摸着下巴,一副思虑不透的模样。
旁边的三个好奇的看向他:“咋奇怪了?”
那个摸着下巴的老头眉头皱在一起,总觉得那些事情和他们听到的又不一样。随后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着:“武林盟主告示上张贴的内容完完全全不像呀,说那魔头废了好几座城池,杀了好多老百姓。可咱们凡间这几年来一直安安静静的,连个火灾都没有,你说奇不奇怪?那魔头祸害的到底是哪一国?”
被这老头一提醒,旁边的三个老头也开始眯着眼睛思考了。突然,其中的某个人眼睛一亮:“那些个修仙的事情,就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能够插嘴的了,他们的恩恩怨怨咱们也说不清楚,吃饭吃饭!”
几个人都一副我懂得的模样,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讨论的话题,继续埋头吃饭。
而在一个角落里,易容过后的东子莙脸色阴沉的将那些人的话题收纳进眼底。那人是他亲手捉拿归案的,可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可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回头。
坐在角落的人站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桌子。李甫轩赶紧跟上大师兄的脚步,跑了半路又回来,在桌子上放下一锭银子,赶紧急门而出,寻找大师兄的影子。
等他离开了客栈,来到街头上。只发现身旁的大师兄气息有些阴沉,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
“大师兄,难得出来游玩。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开心?”李甫轩进入百暮宗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一直以来的努力也博得了回报,但他们的生活都很平凡,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刺激。
一天都闷在门派里修炼,闲来无事就跑下山玩玩,但是这次他是被大师兄带出来的。
东子莙眉头紧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将所有情绪都收回来,又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无事。”
真没事情才怪呢,李甫轩觉得大师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然一向在他们心中崇拜的大师兄,不会皱着眉头。
如今的掌门之位已经传给了沐英,尽管门派当中难得悠闲,他们也可以在凡间多逗留一些时间。
来到一处装修并不怎么华丽的客栈内,东子莙在一次的隐没在角落里,他就是想在凡间收集一些关于那个人的信息,真的和他所亲眼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人刚刚坐下,突然一道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那目光中的眼神有些复杂,东子莙并没在那眼神中感到一丝杀气,所以也抬起眼睛向那门口的男子看去。
对方穿着深褐色的衣服,领口处翻折白色的包边。只是那人的头发有染过的样子,还有身上的气息,好像是一个被标记过的奴隶。
他们修仙之人可以通过灵气感觉一个人身上有没有被标记过,在发觉那是一个奴隶之后,他的眼神更加的好奇。
那人向他们走来,很自觉的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惊愕的李甫轩差点吓掉了下巴,毕竟他一直知道大师兄不喜生人靠近,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一个被标记过的奴隶。
不过他俩都注意到了,那人看他们的眼神带着认识的目光,但他们却不认识对方。
“敢问阁下是?”李甫轩率先开了口询问。
阿奴一双炯炯的目光全程看着东子莙,那眼神里有羡慕,有浓浓的妒忌,还有更多的忧伤。最后都在眨眼间化为了一滴从眼角滑落的泪水,他颤抖的嘴皮才开了口。
“东子莙。”
被人这样清淡的直呼名字,东子莙眉头皱了皱,但却没有放出身上的威压去镇压对方。
“你是?”第一次有了耐心对待一个陌生人,东子莙总觉得这个人的目光,和那个被自己抓住的少年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之处,因为这个少年看自己的时候还带着妒忌,但是被他捉住的那个少年的眼神中,全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哀怨。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阿奴顾不得颜面顾不得场合,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埋怨着对面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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