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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的宠夫之道》第18章 枫华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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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厨房,桑若寜和俞含星一起在屋子里参观了一遍,俞含星边走边颔首道:“不错不错,比起从前的厨房,宽敞多了。”

桑若寜摸了摸头上斜插着的白玉蔷薇簪,控制住了自己想出手揍他一顿的冲动。

看见绿意仍然忙活着和几个厨娘在准备做菜,俞含星故意笑道:“绿意姑娘,还要你姑爷我再做几道菜吗?”

绿意连忙挥手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姑爷,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起三日前的事,绿意仍觉心有余悸。

俞含星倒突然来了兴趣,见绿意见鬼一样的神情,忍不住想逗弄她,故意走过去道:“无妨无妨,你看看你准备饭菜如此辛苦,不如姑爷我帮帮你。”

说罢抢过绿意手里正在炒菜的勺子,“我来我来,你去休息会儿。”

“姑爷……”

绿意又是无奈又是气恼,见俞含星大剌剌抢占了她的位置,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只能无奈转过头看向桑若寜。

她用眼神示意桑若寜管管俞含星。

夹在最亲近的侍女和相公之间,桑若寜很是头大。

见绿意嘟着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她只得赶紧道:“相公,你既然不会做菜就不要打扰绿意她们准备饭菜了吧。”

要是再把厨房烧了,白玉簪也不管用了,她一定会暴打俞含星一顿的。

“无妨无妨,我觉着做菜还挺有趣的,让我再玩玩。”俞含星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就是不走开,气死绿意这丫头,让她之前在阿寜面前告他的黑状。

桑若寜嘴角扯了扯,合着这厮是觉着做菜好玩?

“你不要玩了,这里不是你玩闹的地方,你给我停下!”

不能再这么宠着他任由他如此肆无忌惮下去了,桑若寜觉得自己是该好好管管他了,走上前正欲把他拉过来,锅里却突然冒起了一阵火。

“啊——!”绿意尖叫着慌忙往后退开,“又又又……又起火了!”

上次姑爷烧了厨房,就是做菜的时候火势太大,锅里起了火,结果姑爷手忙脚乱忙着灭火,又不小心打碎了酒罐子,酒水流到锅里,火苗就这么顺着酒水往外蔓延,很快就把厨房给烧了。

厨娘们也吓得往后退开了好几步,一个厨娘惊惶道:“姑……姑奶奶,您快阻止姑爷,让他不要胡来了吧。”

桑若寜气不打一处来,俞含星这次倒是学了乖,没有惊慌失措,立即拿了另一个锅上的锅盖盖住了起火的锅,火苗立即息了下去。

他一脸求表扬的神情看着桑若寜:“阿寜,我这次做得还不错吧。”

桑若寜浑身隐隐颤抖,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俞含星,你就仗着老子喜欢你才敢为所欲为是吧,你要再把老子新修的厨房给烧了,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语罢,她摸了摸悬在腰间的三尺玄铁大砍刀。

俞含星往旁边跳开一步:“阿寜,戾气不要这般重嘛,动怒伤身,动怒伤身啊!”

桑若寜捏紧拳头,咬牙切齿:“你要是不气我,我也不会动怒。”

“你看你动不动就要骂我、打我、砍死我,像我这么好看的人你去哪儿找第二个,你要有本事你就砍,反正真的伤了我,心疼的也是你。”

说着,他还故意把自己的身体往桑若寜跟前凑:“来来来,若是你能消气,你想砍我你就砍吧。”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桑若寜被他气得欲哭无泪。

她能怎么办,自己抢来的相公,哭着也得宠……

————

仲秋月,八月初十日,桑若寜与俞含星、卓淇一起下山进了笙盈岛主城——枫华城。

笙盈岛以枫华城为主城,周边还有许多小城镇、小山村。

桑若寜此次下山进城,为的是去收账。

长风寨在枫华城南郊开的一座钱庄,不知为何钱庄老板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上交贡金了,卓淇之前派人去收账,那钱庄老板不但不允,还叫人把卓淇派去的人一顿乱棍轰打之后,撵了出来。

卓淇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桑若寜,这钱庄老板如此作为,多半是想私吞钱庄才不肯上交贡金。

自桑若寜接掌长风寨后,便一直叮嘱寨中众人要改掉从前的行事作风,不可再一言不合就用武力迫人,因而卓淇才没有派人直接踏平了那座钱庄,将那钱庄老板抓来桑若寜跟前谢罪。

桑若寜思索之后,决定亲自去那钱庄看看,笙盈岛上无人敢公然开罪长风寨,这钱庄老板如此不怕死,她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怕俞含星一个人在长风寨里长日无聊,她便把俞含星也一起带上了,卓淇则跟着二人以供差遣,公孙锦就留在百岁山掌管长风寨。

长风寨在枫华城北郊,要去往南郊,必须横穿过整个枫华城。

三人也不急着赶路,一路停停走走,游玩一般往南郊而去。

已是下午申时三刻时分,三人找了一家酒馆坐下,点了些酒菜,打算休憩一阵后再继续往南郊钱庄赶路。

自他们进入酒馆之后,酒馆里的食客们便一直将视线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对着三人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桑若寜一边夹着菜装作视若无睹,一边尖着耳朵听他们议论,眉头紧蹙。

“那好像是长风寨的三当家卓淇吧?”

“对呀,平日里坐船出海,经常看见他带着长风寨的人在码头监管来往船只的秩序,那确实是长风寨的三当家卓淇无疑。”

“那你再看看他旁边那两人,一男一女,会不会是长风寨寨主宁若觞和她那抢上山强行成亲的压寨相公——俞员外家的小公子俞含星啊!”

围着讲小话的那一桌人一阵哄笑,其中一人道:“看卓淇对他们恭敬的样子,再看看那一男一女都生得那般俊俏,应当是的。”

“哈哈哈,想来那俞府的俞小公子平日里骄横跋扈,如今却折在了一个女娇娥手里,当真是报应不爽!”

“谁能想到堂堂笙盈岛首富俞员外家的公子,居然被迫娶了一个女山贼为妻,只怕他家三代祖坟都被他气得冒青烟了!”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桌人又开始哄笑起来,周围也有不少人听见了他们讲话的声音,也顿觉好笑,跟着一起低声笑了起来。

桑若寜的脸色很是难看,斜眼瞥了瞥俞含星,却发现他居然无动于衷,好似他们谈论的中心人物和他毫无关联一样。

桑若寜顿时感觉有些奇怪,俞含星那性子,若是往日里,肯定早就跳起来跑上去踹人出气了,此般平静,倒着实令她觉得怪异了。

她时常会想,如今她身边的俞含星,和以往她听说过的传闻里的俞含星相去甚远,虽然也有些骄纵跋扈,可却比传言中要好得多。

他……果真还是从前的那位俞小公子吗?为何突然转了性了。

倒是卓淇坐不住了,握紧放在桌上的剑,怒道:“姑奶奶,属下这就前去撕烂他们的嘴,给你和姑爷出气!”

桑若寜挥手制止了他:“不急。”

她倒要听听,那些人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或许是以为他们没有听见,也或许是觉得他们听见了也无所谓,反正这事儿分外丢人,料想他们三人也不敢动怒张扬,那一桌子人说得更是肆无忌惮了。

“不过那俞小公子虽然倒了血霉娶了一个女山贼,但你看那女山贼生得那般貌美,倒也不失为那俞小公子的一番福气。”

“貌美无双又如何,你看那俞小公子那样子,只怕是惧怕他那山贼娇妻得紧,说不准两人在床上,被压的还是他呢!”

“哈哈哈哈哈……”

“就那俞小公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质书生,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他那山贼娘子肯定比他壮得多,把他压在下面,倒也正常。”

“哈哈哈,可惜了那俞小公子生就那样好看的一副俊容,却成了一个母夜叉的裙下之臣,真是惋惜、惋惜啊!”

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哄笑声。

俞含星还是无动于衷,自顾自吃着饭,充耳不闻,只是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桑若寜却再也坐不住了,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岂能如此容人羞辱。

站起身,抽出腰间悬着的峨眉刺,她快步往那一桌子人走过去。

那一桌人见她突然过来,吓得立时噤声,全都紧张地看着她,不敢再说话了。

桑若寜唇角上扬起一抹诡谲的冷笑,将峨眉刺横在双手之中,一分为二,使出轻功一个飞跃,须臾,已落在那桌人跟前。

右手抬起一根峨眉刺,她指着其中一人,厉声道:“刚才说的话,你再清清楚楚给姑奶奶说上一遍!”

那人当即吓得浑身颤抖:“我、我我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是,是他说的!”

说罢那人慌忙抬手指向另一个人。

知晓是惹怒了这个长风寨的女魔头,那一桌人瞬间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桑若寜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动武。

“他说的?我看分明就是你说的,你当你爷爷眼瞎呢!”卓淇也提剑快步跟了过来,一脚将那人踹翻在了地上。

“宁……宁寨主,卓、卓三当家,小人只是无心之言、无心之失,还请二位不要计较,饶过小人吧……”那人趴在地上,哭爹喊娘道。

桑若寜将一根峨眉刺斜扔出去,直接插在了那人脑袋跟前,只差一分,便插在了那人的脑袋顶上。

那人当即吓得双眼一瞪,晕了过去。

其余人也吓得战战兢兢,全都跪在地上向桑若寜求饶。

桑若寜一脚踢起那根峨眉刺,抬手抓住了,握在手中,对其余的人冷声道:“看见了么,以后谁再敢在背后瞎嚼舌根妄论本姑奶奶,妄论我相公,下一次,本姑奶奶会直接把这峨眉刺,插进你们的脑袋里!”

“是、是……还请姑奶奶饶命,请姑奶奶饶命!”

将两根峨眉刺合在一起,插回腰间,桑若寜道:“卓淇,咱们走,姑奶奶饭还没吃饱呢!”

两人回到座位上后,酒馆里其余的人们,再也不敢盯着他们了,全都低头扒着自己的饭,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惹怒了桑若寜。

俞含星还是平静若初,对桑若寜说道:“娘子,气出完了,你也该舒心了吧,来,继续吃饭。”

说罢夹了一块瘦肉放进桑若寜的碗里。

桑若寜奇怪道:“相公,你都不生气的吗,他们那般羞辱你,你怎么还能稳坐如山呢?”

俞含星道:“动怒伤身,伤身是大,何必与那些宵小之人计较,白白浪费了咱们的好心情。”

虽面上如此说,他心里却腹诽道:这俞小公子在笙盈岛上声名狼藉,别人即便要骂要羞辱,也不是他阻止得了的。反正说的又不是他,何必给自己找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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